知道,世上事,有的相當難說,萬一,咳,請閣下考慮,我說的雖然是萬一,但并非全無可能,萬一胭脂魔王失手怎麼辦?”
鬼爪抓魂起火道:“你小子少噜嗦了,胭脂魔王輸,便是我醜鬼輸,不論輸在何種情形之下小子你還有什麼說的沒有?”
文束玉拿他沒有辦法,隻好聳聳肩腫道:“隻要你輸得口服心服,我當然無話可說。
”
鬼爪抓魂和文束玉二人擠去前面時,場子上胭脂魔與潇湘三奇業已兩陣對上,三奇因胭脂魔之一再堅持,均已大動肝火,最後,酒癡晁海朝寶、文兩癡恨很一擺頭道:“‘要臉’與‘要命’兩者不可兼得,咱們兄弟舍‘臉’而要‘命’就是了!”
于是,酒癡居中,寶癡在左,文癡在右,三癡成斂翼包抄之勢,分别凝神運氣,緩緩向胭脂魔注目欺逼而上,一刹那間,滿場寂然,胭脂魔也似乎深感三奇聯手之壓力非同小可,面容一整,微微後退,雙目中異光閃動,仿佛在察看三奇之虛實動靜,以便采取化解之道。
說時遲,那時快,三奇在将胭脂魔逼退四五步之後,突然齊齊大喝一聲,六掌同發,三股掌風有如平地卷起之三股狂膨,分流合注,長河倒瀉般洶洶然淹向胭脂魔,全場千百武林人物情不自禁地爆出一片喝彩!
文束玉看了,大感快慰,他心想:“胭脂魔功力再高,畢竟是血肉之軀,如能以血肉之軀擋得住這等力足排山倒海之攻擊,那就真的是神話了!”
不意胭脂魔先前尚有幾分戒懼之意,現見三奇招式發出,卻反而如獲大赦般哈哈大笑道:“今日一會,方知潇湘三友果然名不虛傳……”
笑聲中,雙臂一攤,全身後仰,一條身軀籍三奇推來之掌風平地倒翻而起,人于半空中一個回折,口發龍吟清嘯,突如掠空餓鷹般疾撲文癡餘敖當頭,其勢如矢,令人目眩。
文束玉先聽胭脂魔口氣,已然暗感不妙,嗣見他藉力騰身,空中轉折之靈巧自然,不由得駭呼脫口道:“文癡休矣”
近知一語未畢,意外突然發生。
就在胭脂魔雙掌業已臨文癡當項的這一刹那,西北人叢中,陡然飛起一道藍虹,胭脂魔一聲痛呼,真氣消散,當空摔落。
這時,文癡餘敖如欲收拾胭脂度一條性命,可說易如反掌,但是,文癡餘敖不但未向胭脂魔下手,這時反而大喝一聲,疾如流星般縱身向西北人叢中撲将過去。
就在文癡餘敖一條身形于駭呼奔潰的人群中行将撲落之際,第二件意外再發生。
閑人四散趨避,行刺者屹立當地。
可是,說也奇怪,文癡餘敖在看清行刺者面目之後,一聲驚噫,竟然無法下手,身形藉虛空一按之力,硬生生飄落一旁,口中同時訝然發問道:
“是……是你?”
這位行刺者你道是誰?說來令人難以置信,她竟是新蔡留香院那位紅得發紫的西施姑娘!
這時的西施姑娘雖然是一身文生裝束,但整個面目仍然保持着廬山本色,當下隻見她朝餘敖淡淡一笑道:“很意外是不是?”
文癡愣了愣又道:“你行刺既已得手,怎麼還待在這裡不走?”
西施側臉反問道:“走到哪兒去?”
文癡詫異道:“你若是胭脂魔之敵,當不緻暗施冷襲,否則,你等在這兒豈非自尋死路?”
西施凄然一笑道:“奴身本來就沒有打算活着離開,何懼之有?”
文癡完全迷糊了喃喃道:“真不懂你這是在”
西施夷然接口道:“這也沒有什麼難懂的,隻不過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縱然想走也是徒勞,反不若等在這裡顯得大方些。
”
文癡更加不懂了,眨眼道:“暗器一出手,掉頭就跑,在混亂之中,誰能攔得住你?”
西施苦笑道:“文大俠還以為奴家真有一身武功是不是?老實說了罷,奴家練是練過幾天,不過,所有的成就都已經在剛才表現出來了,談跑,恐怕……說句不好聽的話,恐怕死得也許更快些!”
文癡大奇道:“練武功那有單練暗器一項的道理?”
西施微笑道:“為什麼不可以?假如你目的隻在對付某一個人,而别的武功就是練上一輩子也許仍舊不是對方的敵手,試問,多練又有何用?”
文癡期期地道:“你……你這麼一點年紀,跟……跟花雲秋能有什麼恩怨?何況依原先又非武林中人!”
西施冷冷一擺手道:“你問問老賊自己吧!”
文癡突然轉過頭去道:“花雲秋,你……你聽到沒有?”
西施剛才發出的,顯非等閑之暗器,這時的胭脂魔雖已自地上爬起,但行動上卻似乎仍有不便,他在文癡招呼之先,就已向文癡與西施位立之處一蹶一蹶的咬牙走過來,當下聽到文癡的問話,不禁止步擡頭,目注西施恨很叱問道:“你賤人倒說說看,花某人與錢人究有何仇?”
西施玉容一寒,沉聲道:“姓花的,還記得十三年前你在冀北沈家在做的好事嗎?”
花魔臉色一變,失聲道:“什麼?原來你丫頭就是沈寡婦的”花魔說至此處,似乎自覺失言,尾音一頓,倏而住口。
芳容鐵青的西施被花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