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忙的拈弓搭箭,觑個準确,飕的一聲,一矢飛出,咯咯一陣羽撲,一隻長尾山雉應弦射落!
吳強和珠兒的歡呼遙遙傳來:“喝,副座硬是要得!”
張龍放開“黑太歲”,一聲叱喝,“黑木歲”立即一陣風似的穿着草叢奔去,尾與身平步伐平穩,闊大而迅捷!
文束玉贊歎道:“誠良大也!”
張龍笑道:“此犬屬金龍堂祈堂主所專有,設非副座借用,平常連别人碰一碰都不可能呢。
”
不一會,雜草一分,“黑太歲”業已去而複返,張龍将尚嗦嗦抖動的山雉自“黑太歲”
口中取下,同時手拍犬頸,加以例行撫慰,挂好山雉,勾上犬鍊,主屬兩人繼續向前緩步進發。
張龍四下打量一眼,擡起話頭,接下去說道:“副座是問那位郎中既精采補之術,怎會忽然一命歸西對麼?說來也許令人難以置信,郎中,他最後就是死在他那位得意高足‘井小小’我們現在的這位總幫主手上!”
文束玉大感意外,一愣道:“怎麼說?”
張龍哼了一聲道:“也許這就是所謂因果報應吧!原來我們這位總幫主,天性淫毒殘忍,她在獲得秘術之後,竟打定主意,想以‘恩師’郎中為第一個實驗對象,由于我們這位總幫主天資穎悟青出于藍,在某次放浪形骸中,‘師父’忘情之餘,竟為‘徒弟’所趁矣!”
張龍頓了一下,接着道:“這是她們‘師徒’間的秘密,外人當然不知道。
以後,不到一年光景,這位井小小,在容顔方面果然漸有起色。
接着,她怕同院姐妹生疑,同時去勾欄院尋歡者,多為不堪利用之材,于是,她乃脫離那家妓院,浪迹江湖,到處獵取壯男。
這一點,據猜測,很可能便是她後來着手籌組天龍幫的主要原因之一。
經過兩三年後,一切如郎中所預言,魔女姿色完全恢複,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由于在此期間,被她蠱惑喪生者頗不乏武林名手,魔女縱領百家之長,武功也因之猛晉!”
張龍換了口氣,繼續說道:“根據郎中之傳授,魔女如想維持青春長駐就必須長年皆有壯男供禦,若斷禦滿一月以上,将會于一夕之間突然老去。
而每一壯男,最多隻能供六七日之驅使,根骨較差亦有三五日便告虛脫絕氣者。
”
張龍磨牙恨很接下去道:“說起女魔‘柞取’之‘方式’”
文束玉皺眉道:“關于這一方面,你毋須再加描述,現在你隻須告訴本座,這些秘密你是打那兒聽來的就可以了。
”
張龍仰起臉來,道:“副座還記得,在武英宮中,當小的一聽要回天龍堂向裘護法報到,馬上吓得魂膽俱裂的那副情景嗎?”
文束玉點點頭。
張龍接道:“小的為什麼害怕成那副樣子呢?因為小的對這方面知道得比官中任何人都要清楚之故也!”
張龍接着像在回憶似的說道:“那大概是七八個月以前吧在這以前,很多天龍各堂弟子被裘護法以各種藉口調過去,結果都是一去不回,這是一般人聽到裘護法調人便感到不自在的原因。
但是,無人知悉個中隐情,大家都以為:裘護法職掌幫中第一機密,派出之人,也許是因為未能完成某項使命以緻喪生敵手。
所以裘護法每次調人,大家都害怕,但總還有個限度。
一種僥幸想法,使人覺得:幫中弟兄如此之衆,還不一定哪天才會輪到自己,縱然輪着,也不一定就會那麼倒媚。
然而,小的就不同了,因為小的早已知道它是怎麼回事!在七八月以前,有一天,小的在訓練前任天龍堂主一隻愛犬時,偶一不慎,激發該犬之野性,該犬沒命向後山奔去。
一直跑到數十裡外一座山拗中,方才自動停下,請副座猜猜看,該犬當時何以會忽然停了下來?”
文束玉道:“因為看到一堆屍骨?”
張龍頭一點道:“對了,一堆屍骨外帶一名活死人!”
文束玉雙目微睜道:“活死人?”
張龍點點頭道:“是的,活人雖然是活人,但也僅比死人多一口氣,而且絕無回生之望!”
張龍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小的當時費了很大的工夫,方才認出對方正是十多天前被裘護法召去的一名金金弟子舒仲史!”
文束玉插口道:“這些秘密便是由那名金金弟子舒仲史口中聽來?”
張龍點頭道:“是的。
”
文束玉注目道:“有此可能嗎?”
張龍微怔道:“副座是指什麼事可能不可能?”
文束玉道:“舒仲史亦僅無數不幸者之一,他又憑什麼能夠獲知這些秘密?”
張龍苦笑道:“小的本來也有機會知道,隻不過小的若是親耳聽到這些之後,也許今天就不會在這兒跟副座走在一起了!”
文束玉依然不解道:“此話怎講?”
張龍搖搖頭,輕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