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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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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難地苦笑笑道:“夫子,婢子有句話……” 老人好像有着不幸預感似的,連忙賠笑道:“翠姑娘不必見外,有話盡管說就是。

    ” 小翠遲疑了一下,指着神情木然的華雲表道:“這位賜哥兒在沒有來這裡以前,不知道他一直是跟誰過活?” 老人賠笑道:“噢,這個麼?是跟他一位遠房娘舅,那位遠房娘舅自己兒女多,老朽因為深恐人家照顧不來,所以這才……” 小翠連忙接下去道:“假如再将賜哥兒送回去,不知方便不方便?若是僅為了生計問題,那倒簡單,這裡娘娘叫婢子帶來五十兩銀子。

    ” 小翠說着,将一對沉甸甸的銀子放在桌上。

     老人呆了片刻,最後深深歎了口氣,黯然自語道:“既然這樣,明天一早打發他上路就是了。

    是的,老朽也知道,遲早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唉唉,家門不幸,夫複何言……” 第二天,華雲表背起一隻青布小包裹,拖着沉重的腳步,紅腫着眼皮離開了這座神秘而可怖的莊院。

     分别時所表現的黯然氣氛倒是一點也沒有做作,他原有着無限心事,同時,他也的确有點離不開風塵老人。

     “馬上去一趟泰山怒龍堡,通知怒龍趙子昂父子們小心” 昨夜,講完驚天三式,風塵老人這樣交代他。

    華雲表沒有多問,血劍魔帝不會放過怒龍父子。

    他是知道的,因為他曾在洛陽第一樓親耳聽到趙氏兄弟向賀蘭神行太保打探萬裡追風的下落。

     怒龍要想借重萬裡追風,必然是為了對某些事生出懷疑。

    很顯然的,這些事十九定與魔宮或魔帝有關! 華雲表當天渡江到達老浦口。

    這八九天以來,他實在太累了,他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找個妥當的地方好好睡上一大覺! 他找到一家又小又髒的客棧,要了最後面一個小房間,匆匆吃了點東西,臉也不洗一把,闩門上床便睡。

     一覺醒來,已是翌日近午時分。

    華雲表付了房飯錢,繼續沿江北上。

     走着,走着,忽然“噗”的一聲,自包裹中掉下一件東西。

    華雲表回身一看,原來是那個裝有散碎銀兩的小布包。

     華雲表俯身撿起順手納入懷中,内心微感詫異,他想:“這包碎銀是包在換洗内衣褲裡面的,包既包得緊,又沒有打開過,它怎會無緣無故掉下來的呢?” 他脫下包裹反複察看了一番,包裹仍然縛結好好的。

    于是他又想:“大概是我昨夜熟睡中,不經意将它揉擠到内衣外面來了,還好聽到它掉下來的聲音,以後可得小心點才好。

    ” 華雲表覺睡足了,精神也有了,他又不禁想起遊龍劍法那最後的驚天三式來。

     風塵老人告訴他:這套遊龍劍法與别種劍法最大的差别便是可以練至人劍合一之境界,人有幾分功力,劍便有幾分威力;這就是别的劍術名家少不了一隻真正的寶劍,而遊龍劍法之傳人隻須一段約具劍形的木棒便能同樣發揮威力的道理。

    老人說:這種情形最有利于這套劍法的初習者,在藝成之前,手中盡可不着一物,遇上敵人,則随便折取一截樹枝均可以代替寶劍使用,對身份之保密,有着莫大方便。

     華雲表走近一片野竹林時,拗下一根竹枝,一方面當手杖,一方面沿路暗暗揣摸驚天三式之各種微妙的變化。

     天黑時到達六合,華雲表在走向一家小客棧時,忽然感到情形似乎有點不對。

     身後,一名肩着一根空扁擔的青衣漢子,也跟着向棧中走來。

    華雲表覺得這家夥似乎有點眼熟,歇定後細細一想,被他想起來了。

    一點不錯,昨天,在老浦口那家客棧中,他曾經看到過這個家夥! 所不同的是,昨晚這家夥背的是隻空籮筐,今天則換了一隻桑木扁擔。

     本來,這是一條官塘大道,偶爾碰上一二個同路旅客,事實上并不算什麼稀奇,不過,問題出在他曾于半路上掉落過一次銀包! 當時華雲表并沒有十分在意,而現在他覺得那隻銀包實在沒有自包裡中漏出來的理由! 假使是他熟睡中揉擠出來的,為什麼衣物卻沒有散亂? 還有,這家夥如果是個小販子,他那隻籮筐丢到哪裡去了,這隻桑木扁擔又是那裡來的?他難道是“賣籮筐”而“買扁擔”的不成? 所以,華雲表最後斷定,他昨夜睡得太沉了,這家夥一定撬門到過他房中,多半是這家夥在将包裹恢複原狀時,匆促間誤将銀包放在衣物外面。

    見了銀包不動心,不是另有圖謀還會有什麼? 華雲表一方面感到驚心,一方面也感到興奮。

     他希望這名青衣漢子是把好手,但不希望對方好出自己太多,他想以新近練成的“萬花掌”和“遊龍劍法”在這厮身上來一次及鋒小試。

     一夜沒有動靜。

    第二天上路,先是華雲表一個人出棧,上路走沒多遠,身後有笑語傳來。

    華雲表回頭一看,一人推着一輛獨輪車,三五個短衣漢子走在前面,談談笑笑,狀至投契,那名青衣漢子赫然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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