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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正要去泰山,橫豎順路,什麼事說吧。
于是我們分别交換了别後所得,以及彼此此行之目的。
最後,戴某自老祁那兒知道,血劍魔宮可能已經偵探到賢母女的落腳之所。
老祁說,他本來預備自己跑一趟,遇上我那再好不過,他另外有件事也很重要,這邊的信,就煩我順帶了。
戴某人一聽事态嚴重,便連夜專程趕來,卻沒想到賢母女卻已經得到消息……”
七絕飛花感激地道:“謝謝戴俠。
”
小玉女搶着接下去道:“我們住在這兒,隻有怒龍趙家父子知道。
前天趙老伯忽然親自趕來,說曲阜城中近日常有不明身份的人物出沒,要我們這幾天特别注意。
我跟娘一商量,結果想出一個辦法,便是每天白天休息,夜晚則來個空城計,點着燈,留張條子,語氣裝作就好像知道他們要來,我們娘兒倆則在附近暗中巡視……”
神行太保啊了一聲道:“條子是我第一個看到的。
看見條子,我還以為你們真的知道魔徒們今晚要來,因而才誤會魔徒們可能已經到達。
”
小玉女打趣道:“沒有錯呀!”
神行太保赧然苦笑道:“戴某人那一聲哈哈打出去,要是四下裡鬼也沒有一個,一旦傳開去,豈不讓人連大牙也要笑掉?”
七絕飛花向小玉女責備道:“丫頭以後不可亂打岔。
”
接着,又轉向神行太保道:“是的,戴俠,以後的一段,我們已經看到,戴俠剛才說有話要問這名魔徒,不知戴俠想問什麼?”
神行太保道:“戴某人想問問這家夥,魔宮這次一共派出多少人?怒龍趙老兒看情形似乎也已注意到血劍魔宮的存在,甚或已經知道了血劍魔帝是何許人也不一定,這是魔宮方面的大忌。
戴某人另外要問的便是:魔宮方面是否已對怒龍趙老兒留上意?是否已有對怒龍趙老兒下手的打算?”
七絕飛花不住點頭,小玉女忽又插嘴道:“且慢。
”
七絕飛花回過頭來叱道:“丫頭怎麼了?”
神行太保連忙說道:“不,大嫂,讓她說下去,芳卿賢侄女慧質天生,她能想到的相信必然是重要的問題。
”
七絕飛花朝小玉女點點頭道:“你戴大叔要你說,你就說吧!”
小玉女雙頰微绯,欲言又止。
七絕飛花不禁着惱道:“你這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玉女先瞟了神行太保一眼,然後望向她娘,赧然一笑道:“卿兒本來想問一件事,不過,現在已經不想問了,因為……因為……這件事卿兒現在認為并不太重要。
”
神行太保笑道:“問吧,賢侄女,沒有關系,重要不重要都一樣,悶在心裡不舒服反而不好。
”
小玉女遲疑了一下道:“卿兒想問的是,我們娘兒倆住在這裡,除了趙家父子,别無人知。
萬裡追風既然沒有來過這一帶,他怎麼會知道的?”
七絕飛花也是一怔,似與女兒有了同感。
神行太保啊了啊,忙道:“對,對,我忘了交代一點,就是這次在曹縣,遇上的井不隻祁天保一個,另外還有一個,另外的那個人是誰”神行太保笑了笑接下去道:“你們賢母女猜猜看!”
七絕飛花皺眉沉吟不語。
小玉女忽然搶着道:“我知道了”!
小玉女說着,轉向她娘道:“娘忘了?除了那次暗中向我們娘兒倆報警,并附圖繪明,說尼山這一帶民風淳樸,可以暫栖的那人還會有誰?”
七絕飛花噢了一聲道:“對了……”
小玉女又急急向神行太保追問道:“那是我們娘兒倆的大思人,他是誰?”
神行太保一字字地道:“一名少年人名叫華雲表!”
華雲表猛然一呆道:“什麼?華雲表?武林中到底有幾個華雲表?”
小玉女有點茫然,轉過臉去問她娘道:“娘,華雲表這人是誰?”
七絕飛花也以詢問的眼光望着神行太保。
神行太保微笑道:“丐幫的一名白衣弟子,以前叫‘餘小華’,真正的身份則是第六屆盟主華家駒之子,中州華家的第四代後人!”
七絕母女雙雙為之驚愕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華雲表忽然想通了。
敢情是風塵老人那個寶貝徒弟,繼“黃胖漢子”“老叫化”
之後,現在又變成“華家後人的華雲表”了!那小子這樣做,可能有着下面的兩層意義:第一,使七絕母女對自己有好感。
第二,防而不備,可以使他這個真的華雲表更安全。
華雲表想着,雙頰不禁一陣熱。
那小子的好意雖然使他感激,然而,做别人家的“冒牌恩人”,多少總覺得不是滋味。
七絕飛花不住喃喃道:“真想不到……”
小玉女低頭盤算了一會兒,忽然擡臉道:“這麼說,他豈不是沒有幾歲年紀?”
神行太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這次見到那小子,雖然老成得多,卻似乎,似乎不及……我記得前兩次見到那小子時,那小子好像隻有十六七歲,人也仿佛清秀得多。
”
小玉女目光一直道:“如今呢?”
神行太保又皺了一下眉尖道:“如今看上去卻好像二十歲還要出頭些。
”
小玉女失聲道:“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