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那座秘密石洞領來。
沒有想到,當華雲表将小玉女領達之後,七絕飛花竟是赫然在座,且正與夫君七絕劍并坐低談,狀至親密,七絕劍大概不願愛妻見到他那張醜惡的面孔,是以臉上仍然戴着一幅黑紗。
小玉女入室,父女三人在驚怔之餘,不由得緊擁成一團,小玉女喜極而泣,引得滿屋之人都為之心酸淚下。
這樣經過了好一陣之後,小玉女方始發現到屋角奚玉環的存在,她悄悄攏至華雲表身邊,低聲問道:“屋角那位少俠”
華雲表雙頰一熱,正感應答為難之際,七絕飛花忽然伸出手來将愛女一把拉入懷中,笑着說道:“知道嗎?丫頭,這位奚姑娘,她是你爹新收的義女;換句話說,也就是你丫頭的姐姐,假如你丫頭想孝順你爹,你丫頭就該特别敬愛你這位玉環姐姐,要是你們姐妹能夠處得好,你爹說,他說不定将來還會将你們同時許配給一個人……”
這話說得大家都笑了,小玉女粉頰飛霞,扭着腰肢撒嬌道:“娘就是會欺侮女兒……”
七絕飛花笑道:“娘不欺侮女兒,還有誰好欺侮?”
小玉女埋首輕笑道:“以後有了爹還不夠嗎?”
這下連七絕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餘人更是笑不可抑,七絕飛花橫了夫君一眼,嚷道:“虧你也能笑出來,看看吧!這就是你生的女兒,皮成這種樣子!”
小玉女在衆人笑鬧之際,直身掙脫她娘的摟抱,一下蹦跳到奚玉環身邊,二人鬓角厮摩,不一會兒便談得親熱無比。
就在這當口,石洞外面忽然飄飄然進來一人,來人身材不高,背上卻背着一雙幾乎比他身軀還要粗大的麻袋,袋中脹鼓鼓、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裝的是些什麼,來人甫一現身,站在門口的怪叫化第一個就噗通跪倒,磕下頭去喊道:“師父好!”
進來的正是那位丐幫碩果僅存的十結太上長老,“風塵老人”古慈公!
衆人一見風塵老人到來,紛紛起立緻敬,七絕劍迎出一步,指着老人背上那隻麻袋,笑問道:“什麼寶貝裝了這麼一大袋?”
風塵老人但笑不語,反手将麻袋卸下,松開袋口,倒過來一抖,隻聽叭哒一聲,滾出來的,竟是一個衣冠楚楚的大活人!
七絕劍目光一直,訝然道:“賽華佗張子君?”
風塵老人冷笑道:“韋老賊溜得不知去向,這家夥為虎作怅,順便拿來,挖出心肺供咱們下下老酒也好……”
賽華佗受制的部分似乎僅限于雙股以下,這時坐在地下,能轉也能動,就是無法站立起來。
他這時一聽風塵老人說要挖出他的心肺下酒,大概也深知這位武林異人甚少戲言,說到便能做到,當下周身一震,臉上全變了顔色,抖抖索索地趴伏下去,連磕三個頭,顫聲哀求道:“古老饒命……”
風塵老人沉臉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設非半帖聖手元老弟恰好來了長安,狀元樓三四十條人命,将向誰去讨?”
賽華佗更慌了,磕頭如搗蒜,不住哀呼道:“務乞古老慈悲!張子君一方面是自己糊塗,一方面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古老應該知道,身處老賊淫威之下,為欲苟全身家性命,除了供其驅使,實在别無他策,尚望老前輩體上天好生之德……”
風塵老人冷笑道:“你今天落入老夫之手,可說便是上蒼最好的安排;試問,似你這等豬狗不如之人,上天留你在世間有什麼用處?”
賽華佗又磕一個頭道:“張子君願意建功贖罪。
”
風塵老人冷笑道:“你還有何功可建?”
賽華佗仰臉側望了七絕劍一眼道:“張子君可以試着為司徒大俠,除去臉上那些創疤。
”
風塵老人一怔道:“真的?”
賽華佗伏地答道:“張子君幼拜異人門下,除熟知百草藥性之外,尚習有人體肌膚移植改造之術,如能稍假時日,相信定成功……”
風塵老人注目盤問道:“不會是信口開河吧?”
賽華佗連連叩頭道:“古老明鑒,手術期限,先後不過月餘光景,張子君鬥膽也不敢為多活幾十天,而诳騙您老的,如果過期不驗,屆時任憑您老施用何種酷法嚴刑,張子君雖死無怨,事關司徒大使一生幸福,願古老千萬賜予考慮!”
風塵老人颔首不語,看來已有答允之意。
七絕劍忽然走過來沉聲說道:“興中已為妻女所欣納,區區色相,業已無足輕重,此人乃武林中一大罪徒,古老絕不可因私廢公,興中将不接受此一交換條件,謹此嚴正申明,古老不妨一本初衷處理。
”
風塵老人正沉吟間,小玉女忽然拉着奚玉環,自屋角雙雙跑來風塵老人面前撲地跪下道:“求老前輩作主,别聽我爹的……”
七絕劍正欲叱喝,卻被愛妻一把拉住,七絕飛花笑勸道:“你我無所謂,又何必強拒小兒女們一片孝心?”
風塵老人笑向二女道:“你們身為人子,開口便是‘别聽我爹的’,似這等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