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首劍常大俠!”
金龍首劍是華山派僅存的第一高手,不在陝西出現,而來到當陽追蹤血劍婢,華雲表自是大感意外。
常遊天見被盟主認出,隻是慘笑一聲道:“盟主快快追擒那賤婢,體要放她走了。
”
華雲表聽這金龍首劍常遊天也要急追趕血劍婢,自己身為武林盟主,理應接受對方懇求,點點頭道:“在下先行一步,并請常大俠也趕來相助。
”
他當然知道對付血劍婢無須别人幫助,甚至于韋愛玲單獨也能擒下那名血劍婢,但因常遊天乃華山派僅存第一高手,又是自己任盟主時的監察人,不欲因自己逞能,而令對方難堪,所以加上一句客氣話。
話聲一落,已施展追風身法如飛而去。
不久之後,他看見韋愛玲遙跟前面那名血劍婢,忙趕上前去,悄悄道:“你怎麼不截留她下來?”
韋愛玲搖搖頭道:“我想隻要她跑不脫眼界,就直跟到地頭,查個水落石出,總比殺她一個好。
”
華雲表沉吟道:“玲妹說來有理,但玉妹、芳妹全在當陽等待……”
韋愛玲不等他說完,早已笑了起來道:“我一心看前面那賤婢往什麼方向,會什麼人物,竟忘了還有人在家裡等着哩。
”
華雲表聽她忽然提到“家”,心下也覺凄惶,忙道:“我們快走。
”
原來和走在前面的血劍婢相距不過半裡之遙,二人一加緊腳程,距離立即迅速縮短。
血劍婢忽然停步回身,冷叱道:“你們跟姑娘幹嘛?”
話聲中,一支紅色的短劍,已執在手上。
幾個月前,這支血劍出鞘定令武林人物喪膽,血濺原野;曾幾何時,“血劍令”
主人面目一經揭發,這支血劍立即成為武林公敵。
華雲表一見對方亮出血劍,不禁劍眉一豎,目射電光,逼近她身前喝道:“嫣紅!你若不想死,火速棄劍答我的話!”
他恢複本相,血劍婢嫣紅并不認得,詫道:“你是甚麼人,怎會認識我?”
韋愛玲接口道:“你認不認得我?”
嫣紅舉頭一看,粉臉頓時變色,退後一步,驚道:“你不是三公主麼?”
韋愛玲點點頭道:“不錯,我這三公主并不吃人,你為何失驚?”
嫣紅定一定神,冷冷道:“昔為公主,今為罪人,我嫣紅雖隻是一名劍婢,已有密令在身,絕不因私情而縱你。
”
韋愛玲笑道:“你奉誰的密令?”
嫣紅昂然道:“當然是帝君的。
”
韋愛玲顫聲道:“密令怎樣說?”
“殺……毋……赦……”
嫣紅一字一字冷冷說出,雖在旭日之下,仍帶着肅殺的氣氛,令人不寒而栗。
韋愛玲嬌軀一顫幾乎倒下。
華雲表急一臂拘着,面向嫣紅道:“照你這樣說來,血劍魔帝是不認這位親生女兒了。
”
嫣紅悠然得意道:“那是當然。
”
忽然,她又一驚,急忙連退三步,劍失也向前直指。
華雲表微微一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若不是解語向魔帝檢報,相信他未必就知道這樣詳盡。
你休以為多退幾步就能逃得脫,若不好好答話,我讓你多退二十步如何?”
嫣紅冷笑道:“我就不信。
”
但見身子一轉,旋風似的已斜卷出十丈開外。
“走?”
華雲表喝聲未落,身子已如一片流雲,掠過她的頭頂,飄落前面三丈之地,同時轉過身軀。
但那嫣紅一心隻想逃命,未待華雲表再度欺上,蓮瓣微擡,又折過另一方向。
韋愛玲因為知道被“魔父”遣人追殺,以緻悲痛攻心,幾乎昏倒,及到華雲表追逐嫣紅,也就定下神來,“唰”一聲,寶劍出鞘,攔在嫣紅身前,嬌叱一聲:
“丫頭,跪下!”
在血劍魔帝之下的血劍七婢,亦婢亦妾,嫣紅心目中哪還有“三公主”的影子,短劍一指,身随劍發,疾射韋愛玲心坎!
“敢!”
華雲表随聲而到,中指一彈,将嫣紅那支短劍彈開尺許,指尖一落,已點中她的軟麻穴。
嫣紅位列血劍七婢,武藝不在各分宮護法之下,隻因專心刺殺韋愛玲,才被華雲表一招得手,穴道受制,急得淚珠簌簌墜下。
韋愛玲凄然道:“你我全是女孩子,我真不忍看你哭,我知道你不服,先解開你的穴道,再打一場,好嗎?”
金龍首劍急急趕來,恰聽到她說放人的話,忙道:“女俠不可放縱兇徒。
”
他雖參加太平宮第十屆盟主宴會,但韋愛玲是在宴會散後,才由太平仙鳳韋美玲送到太平宮,所以不曾見面,更不知正是盟主的愛侶,匆促之下,口氣也不十分愉快。
韋愛玲偏頭一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