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請放心,能縱得她,當然也擒得了她。
”
金龍首劍忙道:“隻怕她要自殺,并不是怕她進去。
”
韋愛玲倒沒有想到這事,聽來愣了一愣。
華雲表先替二人引見,因知一說韋愛玲是魔帝之女,即将引起不愉快,隻好暫時不說,接着又道:“常大快由何處追蹤這名血劍婢,可否告知在下。
”
金龍首劍道:“日前兄弟因事到武當,恰遇上該派奉到盟主鏟除魔帝江陵分宮的令谕,兄弟以為敝派也奉到令谕行動,但将送達武當那張令谕一映火光,卻不見敝派之名……。
”
華雲表恐被對方誤會看不起華山派,急接口道:“在下當時在洛陽發出武林帖,也曾想請貴派參加行動,但一想到魔帝長安下毒,貴派精英多半受殃,隻好改派終南派,請常大俠見諒。
”
金龍首劍笑道:“不瞞盟主說,兄弟忝居華山八劍之首,自從謝靈運師叔失蹤,就由兄弟暫攝全派事務,見盟主令谕六派居然少了華山,真正恨極氣極;當時若能獲見盟主,可能立即毀盟而去……”
華雲表想不到武林人物胸襟竟是那樣狹窄,雖已事過境遷,此時聽來仍因幾乎造成分裂之勢,而心頭一懔。
金龍首劍恨不得将胸中積郁,一瀉無遺,并沒留意華雲表驟然一驚的神情,接着又道:“但是,武當雲真子倒測知盟主心意,他說的意思與盟主方才所說,不差毫厘,兄弟自然應該敬服。
”
華雲表忙略躬身軀道:“常大俠太客氣了,在下年紀猶輕,處事不免有失,但當時不敢啟用貴派,确已考慮再三,至于塗過的字迹,仍能透光而視,卻非始料所及;若因此而招至各派衆多傷亡,在下決心身任其咎,尚望大俠盡情見告。
”
金龍首劍目光又向四方一掠,才轉向華雲表道:“若照盟主帖上看來,理應有六處同時下手,派遣的次序并不按宗派大小,而是由北而南,就近征用可是?”
華雲表點點頭道:“大俠明察秋毫,在下正是此意。
”
金龍首劍面顯憂色道:“盟主列舉各派之後,再以墨塗黑,不知先塗哪一張?”
華雲表惑然道:“在下先寫好六張疊在一邊,然後取上面一張下來,塗去二三四五六,僅剩少林派;再取下第二張,塗去一三四五六,僅剩下終南派。
”
金龍首劍全神傾聽,最後才長喟一聲道:“盟主你并未做錯,也許是劫數難逃,緻有此失。
”
華雲表拱手一揖,滿面惶恐道:“請大俠不吝珠王,詳予指示。
”
金龍首劍見這位年輕的盟主,并不傲氣淩人,遇事謙恭有禮,也急忙拱手道:
“不敢當盟主大禮,至于武林帖之事,曆來無人能如盟主細心防備被截,而塗去無關各派,是以兄弟敢說盟主并未做錯。
不過,先寫好六張疊在一邊,理當後寫者上面,先寫者則留下字影。
武當派乃倒數第四張,字影已現,則終南派與少林派的兩張,必然更易辨認。
”
經他剝繭抽絲一說,華雲表頓起一種不祥之感,忙道:“常大俠方才曾說劫數難逃,可是因在下有此疏忽,緻令有的宗派受到禍害?”
金龍首劍見他引咎自責,自己也禁不住面呈愧色,搖頭苦笑道:“雖說是因盟主疏忽,但武當一派确已受到禍害。
”
華雲表一驚道:“武當派損失如何?”
金龍首劍泫然道:“武當派早于數日前,起盡精英南下,隻留少數香工道人守在真武觀,該派鶴真子挽留兄弟多住二日,不料當夜即有血劍黨徒進襲,真武觀付之一炬,鶴真子與香工道人全已喪命,兄弟幸獲鶴真子舍命掩護,星夜兼程南下,趕上雲真子,但他們奉命維謹,不肯回師;并即直搗魔帝江陵分宮,不料竟撲一空。
”
華雲表愕然道:“走了?”
金龍首劍苦笑道:“可不是走了!武當派撲進魔帝江陵分宮,找不到半個魔賊,但見正屋上貼有一首打油詩,說甚麼你我來做走馬燈,你殺我來我殺你,今日你來到江陵,武當先就成焦土。
”
華雲表驚道:“這樣看來,進襲武當的兇徒,竟是由魔帝江陵分宮去的了。
”
金龍首劍颔首道:“盟主說的不差,魔帝江陵分宮的人,也許早就在武當山附近,一待武當派大夥南下,立即進襲,雲真子雖已焚毀江陵分宮,卻抵不上鶴真子等數十條人命。
”
華雲表黯然一歎道:“‘斬草不除根,來春依舊發’;魔帝此舉,竟是放棄所有分宮,集中力量襲擊各宗派。
這樣看來,任何一個宗派都無法抵擋魔帝淫威,除非各派也放棄根本之地,集中于太平谷,然後抽出一部分實力追蹤魔帝,才保全得武林元氣了。
”
金龍首劍喜道:“盟主此計可行,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