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第一家破碎的奇案,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但依我看來,留春谷派人殺你的事,實在值得研究!
聶雲飛咬牙道:“這有什麼可研究的,大約他們怕我與聶華天串通一氣,當起武林第一家的第三代家主,才處心積慮的要把我殺掉!”
玉面羅刹不以為然地道:“虎毒不食子,如果留春谷中真住着你的母親,絕不會有這種舉措!”
聶雲飛痛苦地叫道:“不必說下去了,進行我們的計劃吧!”
玉面羅刹一笑住口,緩緩解下腰間束着的衣包,打了開來,那包裹雖然不大,但裡面的東西卻實在不少,有衣服、面具、假發,以及一個錦盒。
聶雲飛望着玉面羅刹把那些東西一樣樣的拿了出來,皺眉道:“單是靠了面具衣飾,隻怕很難瞞得過别人!”
玉面羅刹笑道:“桐柏山流雲崖諸葛巧匠所做的面具沒有人能看出真僞來。
”
口中在說,手中卻不怠慢,迅快熟練的替聶雲飛與自己改扮了起來,不大時光,兩人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聶雲飛變成了一個白髯垂胸的七旬老者,玉面羅刹則變成了一個伛腰駝背的老妪,對鏡自照,聶雲飛不禁啞然失笑。
玉面羅刹又把那錦盒打了開來,隻見其中有兩個透明小瓶,每一瓶中都裝有數十顆藥丸,但一瓶紅色,一瓶白色。
她将紅色的藥丸取了一顆,張口服了下去,卻白色的遞向聶雲飛道:“你我兩人眼下的面貌敢說已經惟妙惟肖,但成問題的卻是講話的聲音,這藥丸可以補救這缺點……”
聲音一沉,又道:“記住,一顆藥丸隻能在六個時辰之中有效,每隔六個時辰之後必須再服一顆,否則你的聲音又會恢複如常。
”
聶雲飛半信半疑,但卻毫不遲疑,打開藥瓶服了一顆下去。
那藥丸滾人喉嚨之後,并沒有特殊的味道,但喉中卻有一股麻癢的感覺,使他情不自禁的咳了起來。
咳了一陣之後,他立刻發覺自己的聲調果然大變,蒼老低沉,一聽就是七八十歲的老人聲音。
他駭異得差一點跳了起來,及至聽到玉面羅刹的聲音時,卻又忍不住想笑,原來她也像自己一樣,聲調完全符合她的身份,一個八十左右的老太婆。
玉面羅刹笑笑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聶雲飛道:“大約初更已過。
”
玉面羅刹忖思着道:“現在正好離店,擺脫那五個老鬼!”
聶雲飛颔首同意,于是兩人悄悄推開房門,向院中走來。
這次他們不再走後門,卻是由前門而出,此刻時光尚早,店中出出入入的人極多,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對老年夫妻。
兩人踏出店門,隻見街上正在熱鬧之時,玉面羅刹悄聲道:“大門前有兩個人,另外三個想必早已堵到後門去了。
”
聶雲飛轉頭望去,果見店門左右不遠之處站立着兩人,雖然兩人都掩上了一層面紗,但他仍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其中一人是風部侍者丁子捷,另外一人則是神鷹侍者歐陽雄。
兩人故意裝得輕松從容,似是在觀看街景,但聶雲飛直覺的感到,他們兩人都在死盯着店門。
玉面羅刹微微一笑道:“不必擔心,你可以去逗他們一逗,看看他們是否能認得出你來。
”
聶雲飛也想藉機試試玉面羅刹的化裝易容之術是否能夠瞞得過别人,當下懷着忐忑的心情,與玉面羅刹一同向風部侍者丁子捷走了過去。
丁子捷見一對老年夫妻向他筆直地走了過來,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卻向一旁退了開去,顯然不願與兩人搭讪。
聶雲飛卻趕上一步,拱拱手道:“這位兄台,……小老兒可否借問一聲?”
丁子捷又淡漠的投注了他一眼道:“老大哥有什麼事?”
聶雲飛道:“這鎮上哪裡有賣鐵器的鋪子?”
丁子捷苦笑一聲道:“老朽不是這鎮上的人,老大哥去問别人吧!”
不待話落,又向一旁移去。
聶雲飛又追上去道:“兄台既然不是這鎮上的人,可是站在這裡做什麼呢?”
丁子捷不耐地笑了一聲道:“老朽在這裡……等個朋友。
”
聶雲飛還想再說什麼,玉面羅刹卻一把拉住他道:“算了吧,人家也是外鄉人,還窮問什麼,咱們到那邊去問問吧!”
兩人拖拖拉拉,一路走去。
聶雲飛暗中回頭,隻見丁子捷早已把頭轉了開去,對他絲毫未起疑念,顯然他本來的聲調面目,已經完全改觀。
玉面羅刹得意地笑道:“如何?”
聶雲飛有些感慨地道:“想不到江湖道上會有這麼多的花樣,看來單憑武功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