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雲飛歎道:“因為除了血旗門主之外,再沒有人知道。
”
那怪人皺眉道:“這倒難了,你找那地方做什麼呢?”
聶雲飛不假忖思地道:“找我的母親,查我的身世。
”
那怪人一拍前額,叫道:“我老頭子又不懂了,簡直叫你搞昏了頭啦……”
踱了兩步,又道:“别談這些了,再談下去我老頭子又要發瘋了,小子,大約咱們有緣,我不要你死了,你回去吧!”
聶雲飛道:“老前輩要我回哪裡去?”
那怪人道:“你不是要向血旗門主問路麼,當然你是回血旗門了!”
聶雲飛搖搖頭道:“晚輩的計劃已經失敗,是不能回去的了,因為回去後,隻有死路一條。
”
那怪人歎口氣道:“那麼你想怎樣呢?……”
聲調微頓,又興奮的道:“要不你就住在我這裡吧,血旗門裡沒有人敢來,這裡安全得很。
”
聶雲飛道:“老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這并非長久之計,晚輩還是要設法去找尋生母下落,探究我的身世。
”
那怪人點點頭道:“你要是真住在我這裡,我也養不起你,我老頭子占錯了地方,這一帶一點吃的東西也沒有。
”
聶雲飛道:“晚輩不敢打擾前輩,就此别過了,……”
深深一揖,又道:“前輩珍重,最好少喝些酒。
”
說話之間,邁步向前走去。
那怪人橫身攔到他的面前道:“你說什麼,為什麼叫我少喝些酒?”
聲調之中卻有些嘶啞。
聶雲飛困惑的投注了他一眼,道:“晚輩是好意,因為多飲傷身……”
那怪人忽然流出了兩行淚來,哽咽不已。
聶雲飛驚道:“前輩怎麼……哭了?”
那怪人指着淚漬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好像我心裡難過……不是難過,是你小子的話叫我動心,我老頭子多少年沒聽過有人勸我少喝酒了!”
聶雲飛又不禁心頭慘然,喟然一歎,道:“再見了!”
挪動身形,又欲走去。
那怪人卻又攔住去路,叫道:“小子,你這樣不行。
”
聶雲飛一怔道:“前輩還有什麼指示?”
那怪人道:“泰山之中到處都是血旗門的勢力,除了我老頭子又臭又硬,他們不敢招惹以外,别人誰都得倒黴,你的本領不夠大,遇到他們就是麻煩……”
聶雲飛慨然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多謝前輩關心!”
那怪人搖搖頭道:“咱們算是有緣,我老頭子可以幫你。
”
聶雲飛皺眉道:“前輩是想……送晚輩離開泰山麼?”
那怪人又搖搖頭道:“我傳你一些武功。
”
聶雲飛苦笑道:“這隻怕晚輩惟有心領了!”
那怪人一怔道:“為什麼,你不想學嗎?”
聶雲飛道:“習學武功,非有數年時光不會有成,晚輩對自己身世之謎急待探求,一時也安不下心來,如何有這份充裕的時間。
”
那怪人沉凝地道:“這也沒有關系,隻需三天時光,你就可學成一身奇功,就算血旗門主,也得怕你三分!”
聶雲飛訝然道:“真的?”
那怪人嘻嘻笑道:“自然是真的,不過,我老頭子隻是傳你一些功訣技法,你慢慢去揣摩體會,你這樣聰明,一定很快的就能運用!”
不管聶雲飛同意與否,拉着他向前跑去。
那怪人手勁奇大,像一把鐵鉗一般,使聶雲飛身不由主,足不點地的随着他一路跑去。
那怪人并不是跑向茅舍,卻是向一旁的山壁之前跑去。
及至跑到山壁之下,聶雲飛方才看出來,原來那山壁上有一個天然的洞穴,約有丈許見方,但隐在一簇樹木之後,如不注意卻不易看得出來。
那怪人拉着聶雲飛欣然入内,隻見洞中十分幹燥寬大,但卻空無一物,連長桌椅也沒有。
同時,那洞穴似是與山腹相通,隐隐聽得到铮铮琮琮的流泉之聲,想是另有通路,因為洞口并不見有水流出。
聶雲飛正感困惑之際,隻見那怪人松開五指,就地跌坐了下去,道:“來,坐下。
”
聶雲飛隻好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那怪人立刻由懷中掏出一個黃绫小包,慎重的打了開來。
由于年代的久遠,那黃绫有的地方變成了灰色,有的地方變成了白色,打開之後卻有一本薄薄的羊皮簿子露了出來。
那怪人嘻嘻一笑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聶雲飛道:“晚輩猜不出來。
”
那怪人用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