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老奴不能同意,别的事我都能順着小姐,隻有這件事,絕對不行。
”
黃衣少女面孔一闆道:“如果我堅持要這樣做呢?”
婁勿用沉忖着道:“那麼老奴隻好用飛羽傳書向堡主請示了!”
黃衣少女忽又哧地一笑道:“老婁,你不覺得為這一點事去擾我爹爹,未免小題大做麼?”
婁勿用沉凝地道:“這不是小事,小姐是成心去惹亂子,老奴擔待不起,如不先禀報堡主,事後少不得要受堡主責備。
”
黃衣少女幽幽一歎道:“老婁,你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麼?”
婁勿用凄然道:“小姐要保重!”
黃衣少女道:“可是現在我有個可以活下去的機會,你卻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地攔着我!”
婁勿用茫然叫道:“小姐,你說什麼?老奴老奴……怎會……”
黃衣少女道:“方才你不是說過麼?留春谷中有四時不謝之花,住在裡面的人可以永葆青春,說不定也許有可以治我的絕症的藥物!”
婁勿用道:“這隻是傳說,小姐比老奴更清楚,這……不大可能!”
黃衣少女道:“可是也難說,反正這是一分希望!”
婁勿用呐呐的道:“不錯,為了小姐的病,是該想法去一趟留春谷,但……”
黃衣少女笑笑道:“别多想了,咱們說做便做,萬一遇上解決不了的困難,咱們再向爹爹飛書求援也還不遲!”
婁勿用忖思着道:“好吧!小姐,反正我說不過您!”
黃衣少女欣然而起道:“這樣說來,你是答應了?”
婁勿用道:“小姐決定了的事,老奴不答應也是不行。
”
黃衣少女哧地一笑道:“你總算想通了,咱們走吧!”
邁動蓮步,當先姗姗而行,婁勿用長籲一聲,随後跟了上去。
直待兩人背影去遠,聶雲飛與玉面羅刹方才由樹叢中鑽出來,聶雲飛目注玉面羅刹道:
“方才芳駕大約都聽清楚了,那婁勿用說的不會有假吧!”
玉面羅刹一笑道:“自然不會有假,想不到咱們有了伴兒了!……”
目光一轉,又接下去道:“現在不少武林豪士要助你登上武林第一家家主的大位,你覺得如何?”
聶雲飛搖搖頭道:“我不希罕,首先,我要查明我的身世,把聶家十多年前的事弄個清楚,如果真要重振武林第一家的雄風,也要憑我個人的力量,絕不借助他人!”
玉面羅刹豎起大拇指道:“有志氣,不過,你不找他們,他們會找你,除非……”
聶雲飛皺眉道:“這倒是個惱人的問題,你說除非怎樣?”
玉面羅刹道:“除非你改頭換面,不用你的名字,否則你永遠脫不了麻煩!”
聶雲飛苦笑道:“神醫梅子和的身份不能用了,又該怎麼辦呢?”
玉面羅刹沉吟着道:“我倒有一個主意,你……可以用玉面太極申公楚的名字,我這裡也有現成的衣履面具!”
聶雲飛道:“這玉面申公楚又是什麼人?”
玉面羅刹一笑道:“就是我的丈夫。
”
聶雲飛神色一正道:“不行,這樣不好,任何人我都可以冒充,但卻絕不能冒充你的丈夫!”
玉面羅刹哼了一聲,忽然由包裹中另外取出一付面具,道:“那就戴上這副,随你去冒充誰吧!”
自己卻三扯兩扯,把僞裝梅子和夫人的面具盡皆除去;恢複了她本來的面目。
聶雲飛緩緩穿戴了起來,頓時變成了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人。
玉面羅刹一笑道:“現在你算什麼人呢?”
聶雲飛笑笑說:“萍飄客申不明!”
玉面羅刹笑道:“申不明,大約是身世不明吧!”
聶雲飛颔首道:“不錯,首先要查明我的身世,所以叫做申不明。
”
玉面羅刹道:“對了,你武功平空大進,還沒說說是怎麼回事,我玉面羅刹知道的奇聞怪事不算不多,但像你這種怪事,卻還是第一次碰到!”
聶雲飛道:“這是我的幸運,雖然隻有兩天多的時間,但我認了一位師父,習成了一身武功,而且還服食了一顆萬年萍實!……”
玉面羅刹訝然道:“就在血旗門之内?”
聶雲飛搖搖頭道:“我告訴你的隻有這麼多,不能說得更詳細了!”
玉面羅刹雖不肯相信,但聶雲飛武功大進,将血旗門中的一流高手,打得屁滾尿流,則又是鐵的事實。
但她并沒有追問下去,卻忖思着道:“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呢?也直接去找那血旗門主?”
聶雲飛道:“我本來想要先去一趟巫山,但方才那位金星堡的姑娘激起了我的家性,說不得要去一見血旗門主!”
玉面羅刹道:“咱們是明訪還是暗去?”
聶雲飛忖思着道:“那位金星堡的姑娘大約是明訪,依芳駕看來,她會遇到什麼樣的對待?”
玉面羅刹道:“血旗門主志霸江湖,軟硬兼施,“方面要消除反對他的敵人,一方面也要拉攏能為他效力之人,金星堡是武林中鼎鼎有名之處,他們一定會受到禮遇,但那位姑娘若真的提出她的問題,向血旗門主問留春谷所在,卻一定會碰個釘子!”
聶雲飛忖思了一下道:“那麼咱們就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