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去!”
玉面羅刹欣然道:“這樣最好,以你現在的武功,帶我暗入血旗門,大約不是難事吧!”
聶雲飛笑道:“凡事都有兩個可能,咱們今夜暗闖血旗門,也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成功,一個是出醜!”
玉面羅刹道:“我知道,我嘗過不少出醜失敗的滋味,現在多加上一次,也算不了什麼!”
口中雖如此說,但眉宇間卻浮起了一層神秘的笑意。
聶雲飛目光轉動,長身而起道:“現在咱們可以先到泰安城中走走,用足酒飯,養足精神,準備夜間再闖一趟血旗門了!”
玉面羅刹颔首而起,兩人一前一後,飛步向山下馳去!
※※※※※
初更甫過,血旗門大寨外飄到了兩條黑影。
那兩人正是聶雲飛與玉面羅刹,在聶雲飛超絕的輕功之下,已經一連飛越過十數道樁卡,不曾被人發覺。
現在,他們距血旗門大寨已經隻有一箭之遙了。
血旗門大寨依山而建,由低而高,遙遙望去,可以望到大寨深處,此刻燈火初上,但見光華閃爍,有如一片繁星。
大寨雉諜之上,可見許多執載仗劍的血旗門人穿梭來往,把守森嚴。
玉面羅刹悄聲道:“血旗門起碼加了一半戒備之人,情勢當真緊張起來了!”
聶雲飛忖思着道:“不知那位金星堡的姑娘怎樣了?”
玉面羅刹道:“這也難講,如非為友,便是為敵,但那位姑娘若想問出留春谷究在何處,卻是夢想!”
聶雲飛皺眉道:“以那位姑娘的脾氣看來,隻怕已經發生了不幸的事了!”
玉面羅刹微微一笑道:“你對她這麼關心麼?”
聶雲飛面色微微一紅道:“芳駕不要會錯了意,須知在下并不……”
但另一件突發的變故,卻把這件事錯了開去,隻見在他們左側約五十丈距離之處突然升起了一道白影,直向大寨之中射去。
聶雲飛與玉面羅刹不由為之一震。
他倆俱都看得十分清楚,那白影分明是一個夜行人,由那一射二十餘丈的身法看來,必是一位武學造詣極深的頂尖高手。
大寨雉垛上把守之人雖多,但顯然并沒有人發覺已經有人闖入大寨之内。
玉面羅刹悄悄一伸舌頭道:“怪事!”
聶雲飛則淡淡地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不過是一名夜行人進入血旗門而已!”
玉面羅刹喘了一口大氣道:“不錯,隻不過是一名夜行人,但這人的武功之高,隻怕足可惹起一場變亂,也許血旗門不能久存于世了!”
聶雲飛凝重地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血旗門當興,自會飛黃騰達,如果血旗門該敗,也許要找血旗門麻煩的并不止此一人!”
玉面羅刹目光轉動,道:“咱們怎麼辦呢?是等到二更之後,還是現在設法進去?”
聶雲飛道:“自然是現在就去,等什麼呢?……”
聲調一沉,道:“還是按咱們方才的辦法,我助芳駕一臂之力……”
玉面羅刹急道:“但進入大寨,恐怕不像穿越樁卡那樣方便!”
聶雲飛淡然一笑道:“方才那人就是榜樣,他能夠做得到的,在下也能!”
當下雙肩晃動,有如一縷青煙般向大寨之前掩去,玉面羅刹不敢怠慢,急步相随,相偕跟了上去。
當距大寨隻有兩丈左右距離時,聶雲飛突然反身一把抓住玉面羅刹的右肩,悄聲喝道:
“起!”
玉面羅刹尚未來得及運功配合,隻覺已被聶雲飛有如鷹攫燕雀一般抓得離地而起,徑向大寨中射去!
她不知道是否已被下面的守衛之人看到,但當身形一落時,卻已到了一條樹木夾峙的甬道之中。
玉面羅刹張口結舌,一句話還未說出口,忽見一名佩劍的血旗門人出現于雨路盡頭。
那甬道并不甚長,大約隻有五丈左右,聶雲飛與王西羅刹身形甫落,猶自站在路中,那血旗門人雖是在無意之中,但也看得一清二楚。
隻見他愕然一怔,立刻轉頭叫道:“這邊有人!”
但當他轉過頭來之時,卻又不禁一怔,原來方才的兩條人影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另一名執戟的漢子急步跑了過來,道:“先問明是什麼人,不要大驚小……”
但他怪字尚未說出,卻停了下來,原來雨路之上空無所有,那名向他招呼的漢子則張着大嘴發怔。
執戟的漢子哼了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先前的漢子呐呐的道:“一轉眼就不見了!”
那執戟的漢子也怔了一怔,但卻立刻笑道:“大約你是聽門主宣布了令谕之後過分緊張,再不就是遇見鬼了!”
先前那漢子搖搖頭道:“我還不至于這樣沒用,咱們搜查一下!”
于是兩人沿着雨路細細的搜查了一遍,自然,兩人都沒搜查到什麼!
那執戟的漢子又搖搖頭道:“如不是你遇見鬼,就是眼睛花了,咱們不能為這件事耽誤時間,走吧!”
先前的漢子也搖搖頭道:“真他娘的見鬼!”
口中在說,卻随着那執戟的漢子一路走去。
等兩人走出南路之後,一株榆樹上卻飄下了兩人,正是聶雲飛與玉面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