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飛喟然一歎,暗道:“那黃衣少女以及玉面羅刹等隻怕都不會活在世上了。
”
沉忖了一下,又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小青迅快地接道:“巫山!”
聶雲飛震了一震道:“巫山?……這裡就是巫山?”
小青兩眼睜得大大地道:“這裡就是巫山,你……怎麼了?”
聶雲飛苦笑道:“沒有什麼,隻不過……我沒想到而已。
”
小青-望了一下天色,忽然叫道:“不好,我得燒飯去了!”
于是,他像一隻穿花蝴蝶一般,向房外跑了出去。
一天的時光,就這樣打發過去。
等到小青的祖父回來之後,已經很晚了。
但由于聶雲飛的醒來,與小青的興高采烈,小小的草房之中倒充滿了笑語之聲,三個人都十分愉快。
二更左右,小青與她祖父回房安歇,隻留下聶雲飛一人。
他有滿腹的心事,腦海中思緒潮湧,一時難以人寝。
但等三更天過後,隻見房門一開,小青的祖父走了進來。
聶雲飛掙紮着想撐起上身,但他全身不由自主,掙紮了一下,卻又躺了下去。
老漁夫搖搖雙手輕聲道:“不要動,盡管躺着說話。
”
說話之間,面色沉凝的在他床邊坐了下來。
聶雲飛沉歎一聲道:“晚輩傷勢未愈,不能起床叩謝救命大恩……”
老漁夫微微一笑道:“江湖兒女不要計較這些小節……”
聶雲飛道:“晚輩還不曾請問前輩高姓大名。
”
老漁夫道:“老朽姓路名伯衡。
”
聶雲飛忙道:“路老前輩……”
路伯衡目光轉動,沉凝地道:“聶少俠覺得傷勢怎樣了?”
聶雲飛歎道:“舊創新傷,隻怕還要調息幾天……”
路伯衡忖思了一下,又道:“聶少俠負病帶傷而行,想必有着急事要辦了?”
聶雲飛忙道:“不瞞前輩說,晚輩确然有不少急事待理!”
路伯衡歎口氣道:“這個……我可以想象得出來……”
話鋒一轉,又道:“今天你跟小青談了很多,是麼?”
聶雲飛忙道:“不錯,她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路伯衡歎口氣道:“不錯,但也是個孤苦伶仃的孩子,從小與老朽相依為命……”
聲調一變,又道:“你可知道她對你已經發生了濃厚的感情,不舍得讓你走麼?”
聶雲飛隻好應道:“是的,我知道,但……”
路伯街道:“我也知道,你用不着解釋……”
顫抖着右手,由懷中取出了一顆藥丸來道:“這藥是老朽昔年行走江湖之時帶在身邊的,也許比普通的藥物有效一些,你且服下去試試。
”
聶雲飛不便推辭,隻好依言服了下去。
那藥丸果然與衆不同,丹田之中熱潮激生,穿經走脈,運行四肢,刹那之間,遍體輕松。
路伯衡微微一笑道:“現在,你可以運息一下了!”
聶雲飛果然依言跌坐下來,緩緩運息。
一經運息之下,隻覺舊創新傷,竟然完全痊愈,當下不由長身而起,向路伯衡拜了下去。
路伯衡籲出一口長氣道:“聶少俠不必如此,現在……你可以走了麼?”
聶雲飛震了一震道:“晚輩是可以走了,但……”
路伯衡歎口氣道:“不必管小青那孩子,你多住一天,會使她的感情陷得更深一天,倒不如現在一走,會使她的精神少痛苦一些!”
聶雲飛心頭像塞了一塊巨石,喃喃地道:“前輩說得是……”
微微一頓,又凝重地道:“等在下一切事情辦完之後,晚輩一定會重來此處,看望前輩與小青姑娘!”
路怕衡凝重地道:“好吧!希望将來會有這麼一天!”
聶雲飛目光黯然一轉,道:“那麼,晚輩就此拜别了!”
路伯衡伸手一攔道:“且慢!”
聶雲飛怔了一怔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路伯衡道:“聶少俠此去是否經常奔波于江湖之中?”
聶雲飛忙道:“隻怕是要如此。
”
路伯衡道:“那麼為我老朽查訪一個人的下落……”
聶雲飛忙道:“晚輩理應盡力,不知前輩查訪的是誰?”
路伯衡歎道:“就是老配的獨子,也就是小青的爹爹,十年前與他的妻子相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