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至今茫無信息。
”
聶雲飛皺眉道:“據前輩判斷,他們……”
路伯衡搖搖頭道:“他們沒有離家不歸的理由,當時不過是去附近鎮上購買日用之物,哪知一去不歸,十年之中再也沒有一點下落。
”
聶雲飛忙道:“晚輩一定悉心查訪,隻要查到下落行蹤,立刻會設法通知前輩!”
路伯衡颔首道:“犬子名為路子傑,至于我那兒媳則姓嶽名淩霜…。
”
聶雲飛連聲道:“晚輩記下了!”
深深一揖,推門而去。
他不敢再回頭去看,但卻清晰的聽到了路伯衡的一聲長歎。
他不知道小青會怎樣,這祖孫兩人實在太孤單太寂寞了,也太需要有人安慰了,但小青的父母……
路伯衡說話之時有些吞吐,他并未說出其中有何隐情,按說他們是不該失蹤的,這……
于是,他立定了一個心願,一定要把小青的父母找到,除非他們已經死了,否則他一定不會使這一老一小失望。
他此刻沒有其他的目的,惟一要做的事是找到碧雲庵的卻塵師太,傳到師父對他的問候之意。
此刻他方才有些後悔,因為他忘記了問問路伯衡,那碧雲庵是在什麼地方,這樣深夜之中亂找亂摸,實在太不劃算。
定神看時,隻見自己果然置身于亂峰之間,但此刻不過三更之後,夜色正深,一時之間,卻不知向哪裡走才好。
但他終于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背着長江而行,盡往巫山深處尋去。
大約一頓飯光景,他已走到了一片絕壁危峰之前,正當無所适從之際,忽聽一串木魚聲傳了過來。
聶雲飛心頭大喜,暗道:“找沒找到,卻給我撞上了!”
當下急忙循着木魚之聲撲去。
但他飛撲而行之際,心中卻不由又嘀咕起來,此刻是三更之後,夜課時間已過,早課時間未到,因何有這清晰的木魚之聲。
忖思之間,展開輕功提縱身法,整個身形有如一縷青煙,一路向前飄去。
原來木魚聲來自一座危峰之上。
不出聶雲飛所料,峰上并沒有庵院寺廟,卻有一塊十分平整的巨石,一個老尼正自躍坐上面,木魚之聲就是由她手中所發。
聶雲飛不由大感奇異,心想:這老尼姑莫非瘋了不成,為什麼深夜之中跑到這裡敲起木魚來了。
但他心有所疑,并不急于現身,就在附近的一株巨樹之上匿下身形,留神靜靜觀看。
不久,但見白影飄閃,一個中年婦人飛馳而至,落在那老尼姑的對面,由身法上看去,可稱上乘之選。
聶雲飛更加疑念百出,但也更加小心謹慎,使自己不發出一點聲息。
隻聽那白衣婦人咯咯一笑道:“老師太果是信人。
”
老尼姑收住木魚哼了一聲道:“你以為貧尼不敢來了麼?”
白衣婦人搖搖頭道:“不,你誤會了,你我在此每年一約,已經相搏了十四年,你自然不會不來,但使老身奇怪的是,你今年今夜來早了半個時辰……”
微微一頓,又道:“十四年來,每年今夜,都是老身先至,四更整你來踐約,但今夜你卻早到了半個時辰,這是為了什麼?”
那老尼姑哼了一聲道:“依你說是為了什麼?”
白衣婦人道:“若依老身猜測,大約是這一年以來,你功力高了不少,再不然……”
聲調變得冰冷地接下去道:“就是你想出了可以毒害老身之法。
”
老尼姑勃然大怒道:“那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貧尼身入佛門十數年,如何還會有那等卑鄙害人之心!”
白衣婦人坦然一笑道:“希望你沒有!”
老尼姑冷哼了一聲道:“還等什麼,我們可以動手相搏了吧!”
白衣婦人道:“自然……”
右掌一翻伸了出去!
那老尼姑也自自然然的伸出手去與白衣婦人雙掌交抵,不言不動。
聶雲飛不由看得咋舌不已,心想這一尼一俗,兩人究竟有什麼樣不解的仇恨,為何一出手就以真力相搏。
那老尼姑與白衣婦人看來勢均力敵,兩人端然正坐,足足有一頓飯之久,看不出高下強弱。
但時間一久,那老尼姑卻有些支持不住了,身子不停的向後斜去。
白衣婦人從容一笑道:“我原認為這一年中你比我強,原來内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