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姑娘真是神算,完全被你說準了。
”
黃衣少女也悄聲道:“這已經證明了留春谷必與此谷相通,說不定咱們已經在留春谷之人的監視之中。
……”
聶雲飛駭然道:“姑娘是說那殺死卻塵師太之人還在此谷之中?”
黃衣少女道:“這很難講,總之,此非善地,咱們應該小心。
”
說話之間,已将一條黃色絹帕掩住口唇,松松地系于頸後,顯然這谷中的腥臭之氣已經使她有些難于忍受。
同時,隻見她探手懷中,拉出了同樣的一條絹帕向聶雲飛道:“這條絹帕也許有些用處,否則,隻怕我們快要受不住了!”
聶雲飛不便推拒,隻好伸手接了過來,隻覺一股幽香沖入鼻管,果然把刺鼻的腥臭沖淡了不少。
于是,他也學着黃衣少女的樣子,将口鼻掩住,松松地系在頸後。
黃衣少女目光轉動,悄聲道:“咱們且在樹上躲避一會兒,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香肩微晃,攀上了一株柏樹頂部的枝柯之中。
聶雲飛照樣施為,也撲落到與她相距數尺的一處枝柯之上。
兩人分别凝注四方,除了到處蠕動的蟲蛇之外,倒沒有任何可疑之事,更不曾看到有什麼人影。
兩人在樹株上停留了約有一往香時光,仍然不見絲毫動靜,聶雲飛忍不住消以傳音之術道:“看來咱們來晚了一步,那修墳立碑的人早就走了。
”
黃衣少女也以傳音之術道:“不錯,那人大約早已離開這裡了,但我卻發現了一些别的。
”
聶雲飛一怔道:“姑娘發現了什麼?”
黃衣少女道:“你可曾注意到這裡共有幾株柏樹?”
聶雲飛隻知道共有十餘株翠柏,卻沒有數過确實的數目,當下連忙數了一遍,道:“十五株。
”
黃衣少女又道:“這谷中到處密樹亂石,都是一片天然景象,隻有這裡經過修整,而且十五株翠柏,顯然是栽種或是移植而來,這是什麼道理?”
聶雲飛道:“這是楚桂青放傳訊黃莺的鳥籠之處,也許這就是理由。
”
黃衣少女一笑道:“依我看來,卻絕不會如此簡單……”
聲音微頓,又道:“你再仔細看看,這十五株翠柏還有什麼奇特之處?”
聶雲飛果然又依言仔細看了一遍,道:“七株較大,八株較小,錯雜栽植,但卻排成了一個圓圈。
”
黃衣少女颔首道:“那悟玄老僧枉自在此尋找了十年,大約他不曾發覺這點奧秘,就算再找上十年,大約也是白饒。
”
聶雲飛駭然道:“莫非這是……陣法?”
黃衣少女凝重地一點頭道:“絕錯不了。
”
聶雲飛困惑地道:“不瞞姑娘說,在下對機關陣法之學也曾有所涉獵,為何卻看不出是什麼樣的陣式!”
黃衣少女沉凝地道:“如果人人都能看出,這陣式也就沒有什麼稀奇了。
”
聶雲飛面色微紅道:“姑娘想必是看出來了?”
黃衣少女搖搖頭道:“這真是天下第一奇陣,我隻能大概的判斷,這陣法也許是八卦之中含有七絕,也許是九宮之中加以兩儀四極……”
不待她說完,聶雲飛搖頭一笑道:“姑娘愈說愈玄了,在下涉獵雖淺,但八卦難合七絕,九宮之中雖可有兩儀,但無法配合四極,這是絕不可能之事。
”
黃衣少女沉凝地道:“把不可能的事變為可能,才是上乘,如若隻是一味的墨守成規,那就毫無稀奇之處了……”
默默地衡量了一下,道:“我們且向北北東的方向試試。
”
晃身下樹,步步為營地向前走去,聶雲飛懷着困惑的心情相繼跟了上去,與黃衣少女并肩而行。
走出大約五丈距離,黃衣少女突然收住腳步,将圍在口鼻上的絹帕拉了下來,聶雲飛大為困惑,但卻照樣施為,殊料絹帕一經拉下不由大吃一驚,因為他們清晰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黃衣少女目光沉凝地四處一轉,道:“你發覺是什麼不對了麼?”
聶雲飛低聲道:“花香……這百毒谷中隻有腥臭黴爛的氣味,怎會有這樣的花香,何況殘年向盡,哪裡能有這種氣息。
”
黃衣少女欣然一笑道:“這至少說明了一點,咱們已經接近留春谷了。
”
聶雲飛心頭怦然一震道:“姑娘說得不錯,這花香定是留春谷中傳來。
……”
目光困惑地一轉,道:“但留春谷究在何方,哪裡又有通路?”
黃衣少女道:“方才我不過隻是試探一下,假定它是七絕八卦合拼的陣法,由幹宮高位而行,也許能摸出路來,想不到這一着倒摸對了!”
聶雲飛皺眉道:“這未免過于冒險,倘若闖入坎位,豈不引發了七絕之變?”
黃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