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過,其實見着也不知道就是谷主。
”
黃素心道:“那麼你是怎麼來到谷中的呢?”
那丫頭有些悲凄的道:“是被院主買來的,我爹爹收了她十兩銀子,就把我賣斷了。
”
黃素心道:“你們院主是誰?”
那丫頭兩眼一瞪道:“院主就是院主,你這話問得多怪。
”
黃素心道:“難道你不知道院主的姓名?”
那丫頭面色又一變,道:“不知道,我們隻稱她院主,也許她就是叫院主。
”
黃素心道:“陽春院中常常招待客人?”
那丫頭颔首道:“也不是常常,不過三天之中至少會有一位客人。
”
黃素心指指那些墳墓道:“這些死去的人也都是客人麼?”
那丫頭忖思了一下道:“不錯,大約是他們在這裡病了死的,……幾個月前就死了一個,其他的好像都死了很久了!”
黃素心忙道:“來的客人也有離開的麼?”
那丫頭道:“當然,客人當然有來有去……”
側頭忖思了一下,又道:“不過,常常來往的都是固定的幾位客人。
”
黃素心低聲溫語道:“這幾位客人大約你是知道姓名的了?”
殊料那丫頭搖搖頭道:“誰去記他們的名字,反正我們隻管倒茶遞水,侍候酒席就是了。
”
黃素心還想再問下去,但那丫頭仰頭望一下天色,卻急急的道:“不行,我非走不可了……”身子一轉,向前走去。
忽然
就當那丫頭走出十步左右,隻見白影飄閃,一群人有如幽靈一般疾閃而至。
那群人是一名白衣婦人率領着四名青衣婦人,幽靈般的攔在了那丫頭面前。
那丫頭愕然一驚道:“院主!”
那白衣婦人哼了一聲道:“你是做什麼來着?”
那丫頭忙道:“來上墳。
”
白衣婦人道:“我問你與什麼人交談的?”
那丫頭呐呐地道:“是藏春院的人。
”
白衣婦人哼道:“你如何知道?”
那丫頭理直氣壯地道:“是他們說的。
”
白衣婦人嘿嘿一笑道:“很好,你去向紅娘子報到吧!”
那丫頭面色慘變道:“院主,可是我沒犯過呀!”
白衣婦人沉聲喝道:“他們不是藏春院的人,而是由谷外來的,你知道麼?”
那丫頭怔了一怔道:“那也是他們騙了我,不是我的錯!”
白衣婦人哼道:“至少你犯了一條罪,各院之間一律不準交談來往,為什麼明知故犯?”
那丫頭仍然争辯道:“是他們先找我說話的。
”
白衣婦人喝道:“好個不知規矩的東西,再不乖乖的向本院紅娘子報到,我就要派人送你到傷春院去了。
”
那丫頭急忙叫道:“我去,我去,求院主開恩,别把我送到傷春院去。
”
白衣婦人揮揮手道:“去吧!”
那丫頭裣衽一禮,急急跑去。
當白衣婦人與那丫頭說話之際,聶雲飛與黃素心冷眼旁觀,對留春谷的一切不禁浮上了層層疑念。
兩人的想法大緻相同,留春谷與他們想像中有些截然不同之處,至少,留春谷中的人并不都是怪人,像這丫頭,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人。
從那丫頭口中,查知有客人來來往往,那些客人,也許是留春谷派出江湖各地之人,也許是各地的武林人物與留春谷有着密切聯系,隻不過他們嚴守秘密,沒有人知道而已。
但由悟玄老僧搜尋十年,未見人蹤之事看來,這些客人來往與留春谷的人出入并不是走百毒谷的通路。
至少,這座以陣法迷失的留春谷,另外必有一條通路。
此外,使兩人驚異的則是留春谷中分成不少的“院”,這組織已經不小,而留春谷居然能在江湖中保持着神秘,連近在咫尺的悟玄老僧窮搜十年都不得結果,委實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之事。
兩人忖念之間,隻見那白衣婦人已經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道:
“窮山幽谷,竟有雅客不速而來,老身失迎了!”
那婦人約有五旬的年紀,面貌和善,語聲溫柔,使聶雲飛竟不禁減低了不少戒備之心。
黃素心微微檢枉道:“我們夜迷深山,不知不覺中闖了進來,實在魯莽了。
”
那白衣婦人一笑道:“既人此谷,就是有緣,老身忝掌本谷陽春院,專司待客之事,就請本院客堂寬坐待茶。
”
黃素心微微一笑道:“多謝院主,不過,小女子有幾樁疑問,可否問個明白?”
陽春院主坦然一笑道:“自然可以,姑娘請問吧!”
黃素心道:“方才誤與那位小姑娘交談了幾句,不知此地可是江湖中傳說的留春谷?”
陽春院主颔首道:“正是!”
黃素心道:“據江湖傳聞,留春谷是極為神秘之處,沒有人知道在于何處,貴谷看來也是一脈武林門戶,為何不公開于世?”
陽春院主歎口氣道:一這也是本谷的不得已之處……”
眸光向兩人掃了一眼,徐徐接下去道:“本谷自谷主以下,多屬公流之輩,一旦公之于世,必有不少武林人物橫加騷擾,使本谷不得甯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