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飛聽得心頭激動,忍不住道:“天下竟有這等可恨之人,把他淩遲處死,也是罪有應得。
”
卓元倫吼道:“老朽說到做到,絕不能放過那厮!”
聶雲飛道:“那救了前輩的就是那女孩麼?”
符兆南道:“一點不錯,當時老朽等被放在山洞之中,洞口已經堆滿了枯柴,因為那負心的男子之故,使他們的族人恨透了漢人,要将我倆燒死洩憤,當時本來生機已絕,隻有等死之一途,不料那女孩卻還是救了我們……”
聶雲飛奇道:“她是如何說服了她那族人的呢?”
符兆南道:“這個……老朽倒是不知,反正她說的是苗語,老朽等無法聽懂,但她的族人卻真是被她說服了,答應放了我們……”
喟然一歎,又道:“那女孩是通漢語的,又給我們弄來了當地的解毒之藥,使我倆得慶複生,由她口中知道了這段故事!”
聶雲飛道:“那麼,她來中原的目的,是為了複仇了?”
卓元倫道:“那是當然,這樣狠心的爹爹,不親手捅他幾刀,如何能解得了心頭之恨!”
聶雲飛道:“不知她那狠心的爹爹姓甚名誰,住在什麼地方?”
符兆南搖搖頭道:“他根本沒有固定住處,不過,在江湖上也是一個二流貨色,此人名為神行太歲蔔仕仁!”
聶雲飛皺眉道:“既不知他的地址,這樣找法,如何能找得到呢?”
符兆南道:“這就是利用你的名字的原因了,認為他或許也會趕來,這樣才能得到他的人。
”
聶雲飛欣然道:“這樣看來,這苗女救了兩位前輩,卻無異找到了替她報仇之人,以兩位前輩之能,那蔔仕仁縱然逃到天邊也是沒用的了!”
卓元倫道:“這是自然,跑不了他。
”
聶雲飛忖思了一下,道:“晚輩應該怎麼辦呢?”
符兆南道:“依你之見呢?”
聶雲飛道:“晚輩意欲随兩位前輩同行!”
卓元倫大笑道:“這倒好,咱們這冒名之事,卻成了真的!”
符兆南則搖頭道:“不,這不是辦法……”
微微一頓,道:“留春谷的路子不是容易開出來的,你不該把它切斷!”
聶雲飛皺眉道:“但晚輩認為這是無用之舉,因為晚輩在留春谷中一住數日,尚且得不到一點端倪,在外面當她的副總提調又有什麼用處?”
符兆南道:“至少,你有一件最大的貢獻,那就是牽制住了留春谷的江湖爪牙,這支力量是不可估計的,間接的你也就等于救了不少生靈。
”
聶雲飛欣然道:“前輩之言,使晚輩頓開茅塞,晚輩一定盡力與留春谷主周旋,一直到她發覺時為止。
”
符兆南道:“不能叫她發覺,你要運用一切智力辦這件事。
”
聶雲飛颔首道:“晚輩記下了……”
微微一頓,又道:“但前輩……”
語聲一頓,住口不語。
符兆南道:“你可是為我們擔心是麼?”
聶雲飛呐呐地道:“不錯,眼下血旗門與四方群雄……”
符兆南一笑道:“憑我們南仙北聖之名,那血旗門主大約還不敢輕動,何況,他們的目标是你,當他們不能确定你是在此之時,更不會貿然動手!”
卓元倫接口道:“而且,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聶雲飛道:“當真如此麼?”
符兆南歎道:“在此一住已是半月,仍不見那蔔仕仁出現,自然隻好棄此他去!”
聶雲飛道:“晚輩如何與兩位前輩聯絡呢?”
符兆南道:“這事簡單不過,江湖間消息最是靈通,不要說老朽等有三乘神秘的軟轎同行,就算我們兩人同時在一地出現,江湖間也會立刻傳出消息,你還怕聽不到麼?”
聶雲飛颔首道:“與晚輩同來之人是汝南白家堡的公子,還請前輩把他放走算了!”
符兆南道:“你盡管放心,老朽等不會濫殺無辜,自然不會害他!”
卓元倫笑道:“那小子被老朽放在廳後草地之上,待你走了之後,自然會把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