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場,噗通一聲就地跪了下去。
聶雲飛微微一笑道:“淩局主這是什麼意思,在下如何受得了這份大禮?”
淩邦正連聲叫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聶雲飛皺眉道:“既然如此,你還是起來講話。
”
淩邦正忙道:“多謝莊主!”
低眉俯首地爬了起來,垂手侍立。
聶雲飛道:“這些都是你的屬下之人麼?”
淩邦正忙道:“有的是,有的不是,不過,都是屬下的知己友人!”
聶雲飛哼道:“知己友人難道就不怕洩露了機密?”
淩邦正連忙又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聶雲飛哼了一聲道:“此處不是談話之所,快些把你的那些朋友遣散,随我去客棧中坐坐。
”
不待話落,起身而行。
蔔仕仁相繼而起,随在聶雲飛之後走去,但目光卻傲然自得的掃視了樓上諸人一眼,一時心花怒放。
淩邦正如癡如呆,一言不發,也不向同來之人招呼一下,随在蔔仕仁之後,也向樓下走去。
不大時光,走到了聶雲飛所住的客棧跨院之内。
聶雲飛命令蔔仕仁将院門闩好,進入外廳而坐。
淩邦正失魂落魄的又噗通跪了下去。
聶雲飛冷然一笑道:“本座并不主張用嚴厲手法對付屬下之人,但你也太不像話了!”
聲調一沉,又道:“本谷尚未到公開于世之時,為何你竟如此招搖,在酒樓之上用百花掌殺人?”
淩邦正叩首觸地,一言皆無。
聶雲飛道:“你自己的意思怎樣?”
淩邦正呐呐地道:“隻求上座開恩。
”
聶雲飛冷笑道:“事情沒有如此簡單,至少,也要像姚一葦的例子!”
淩邦正忙道:“屬下願意領受!”
不待聶雲飛吩咐,已經自己掣出一柄匕首,将左手的小指齊根削下去。
聶雲飛沉凝地道:“既然你已自行了斷,這件事就可揭過不提,不過,你應該記住一點,下次再有過犯,要削的将是你的頭顱,不會再是一根手指!”
淩邦正一疊連聲地應道:“是,屬下不敢再有過犯。
”
聶雲飛點頭道:“現在,你可以起來了。
”
淩邦正叩首而起,侍立一旁。
聶雲飛忖思着道:“日前本座所發出的通令各地的羽書,你可曾接到?”
淩邦正忙道:“屬下已經接到了。
”
聶雲飛道:“要你所注意的事,你可曾照辦?”
淩邦正忙道:“屬下自然不敢怠忽,已經廣布眼線,密切注意各地,不過……”
微微搖頭下去道:“截至目前為止,還沒聽到消息。
”
聶雲飛點點頭道:“你去吧!本座今夜就住在此處,如果有消息,可以随時來向本座禀報!”
淩邦正忙道:“是,屬下當立刻以羽書向餘杭聯絡,也許那邊有了消息也不一定。
”
聶雲飛道:“不論任何時間,可以随時來報。
”
淩邦正又連聲應喏,再拜而去。
淩邦正離去後,聶雲飛立刻進入内室跌坐養息,蔔仕仁熄去燭火,也向另一内室而去。
一夜無話,次日天色尚未大亮,淩邦正已前來報信,據說南仙、北聖及三乘軟轎昨夜是宿在距徽州城東十裡外的寒潭鎮,大約不會進入徽州城,可能今早就要繼續向北行去。
聶雲飛道:“這是外間聽到的傳言,還是你的屬下探來的消息?”
淩邦正忙道:“是屬下得力的人手所報,大約不會有錯。
”
聶雲飛欣然道:“那很好,如無要事,你最好速回餘杭,免得在聯絡上發生問題,須知本座随時都要征用人手!”
淩邦正連聲應是。
聶雲飛向蔔仕仁吩咐道:“快些備馬,咱們就要走了。
”
蔔仕仁欣然應命,不一時已将馬匹牽出店外,候命啟行。
淩邦正呐呐地道:“總提調可要屬下随行?”
聶雲飛搖頭道:“不必了……”
頭也不回,走出店門,立刻飛身上馬,與蔔仕仁一先一後急急馳去。
他一路出城向東,不久就到了十裡外的寒潭鎮,一經打聽,這消息果然正确,但那三乘軟轎卻在半個時辰之前已經啟程向北而去。
聶雲飛馬不停蹄,又策馬向北而行。
追出二十餘裡,方才看到大路上果有三乘小轎向北如飛而行。
聶雲飛急急鞭馬,眨眼間趕到了軟轎之前。
不待他下馬,三乘軟轎忽然向右一轉,岔入了郊野之中。
聶雲飛開口欲喊,但瞬刻之間就會過意來,也随着小轎向郊野之中。
不久,三乘軟轎進了一片松林之内,停了下來。
聶雲飛與蔔仕仁策馬麗人,雙雙跳下了馬來。
隻見三乘軟轎共是六人扛擡,别無随從之人,一經歇下,兩條人影撥風般由軟轎中一晃而下;正是南仙符兆南、北聖卓元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