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哼道:“既是你活夠了,大爺就超渡你,讓你早點去投胎!”
锵的一聲,把腰間的一柄三環鋼刀拔了出來!
聶雲飛動也未動,顧自擎杯而飲。
那人大吼道:“起來!”
聶雲飛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我起來?”
那人鋼刀一搖,發出一串叮叮咚咚之聲,淩厲地大喝道:“不起來也當不了什麼,大爺照樣要你的性命,沖着你敢出口辱罵大爺的事上,就該殺了你。
”
聶雲飛沉聲道:“在這樣的通衢鬧市之内,動辄以殺人相脅,這不是強盜行徑麼?”
那人冷哼一聲,道:“不管是什麼行徑,反正大爺今天是宰定了你!”
呼的一聲,鋼刀刀鋒嘯風,猛劈而下。
聶雲飛怒道:“好可惡的東西!”
手中筷子一夾,向刀鋒上夾去。
雖是一雙竹箸,但那似是無堅不摧的鋼刀卻像被筷子吸住了一樣,竟被牢牢夾中,不動分毫。
那人面色大變,用力拔刀,聶雲飛若無其事的微微而笑,任憑他用盡吃奶的力氣,那鋼刀卻仍是一動不動,拔不回來。
聶雲飛冷哼一聲,喝道:“沒用的東西!”
筷子一松,那人立刻向後飛快的退去,眼見非要摔到地上不可。
原來他全付力道都用去拔刀,刀鋒上的力道一失。
自然猛然而退。
但他并沒真的摔了下去,隻見聶雲飛五指一松,一雙筷箸閃電般擊中了他的前胸要穴,使他後退的勢子囗然而止,變成了僵屍一般。
酒樓上靜肅無聲,與淩邦正相偕而來的另外幾個人,俱皆目瞪口呆,誰也說不出話來。
終于,淩邦正長身而起,面含微笑,走到聶雲飛面前雙拳一拱,道:“兄弟餘杭淩邦正,有眼不識泰山,幾乎冷落了高人,兄弟這裡有禮了……”
目光一轉,又道:“如果兩位賞臉,請到隔席一叙如何?”
聶雲飛搖頭道:“在下一向不願結交權貴,閣下一方镖局之主,是很了不起的了!”
淩邦正尴尬地一笑道:“淩某已向兄台賠罪,難道還不夠麼?”
聶雲飛哼道:“當然是不夠了……”
聲調一沉,道:“倘若不是我武功不能應付,豈不被你這位手下的镖師殺掉了麼?”
淩邦正皺眉道:“不打不相識,好在兄台已經教訓了他,也已經夠了!”
聶雲飛搖頭道:“不行,這筆賬不能這樣簡單!”
淩邦正沉凝地道:“閣下也休要傳技欺人,須知淩某還不至于被閣下那一招唬住!”
聶雲飛冷笑道:“這樣說你也想要與我動手了?”
淩邦正哼道:“如果閣下定非如此不肯罷休,淩某也隻好排着這條老命不要,與閣下走上兩招了!”
聶雲飛颔首道:“很好,你可以出手了!”
淩邦正陰陰一笑道:“老夫并非方才之人可比,閣下還是這樣狂傲得不離座位麼?”
聶雲飛淡淡地道:“如果真的與你交手,隻怕會失了我的身份,你有本領盡管施展就是了!”
淩邦正喝道:“你也未免太狂了,隻怕你武功雖高,卻受不了淩某一招之搏!”
聶雲飛一笑道:“這樣說來,我倒不好意思還手了,也罷,硬受你一招好了!”
淩邦正道:“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聶雲飛仍然笑道:“不錯,是我自己找死,而且死而無悔,隻要你有殺得了我的本領。
”
淩邦正更不多言,唿的一掌拍了出去,聶雲飛仍像先前一樣,靜坐不動。
原來淩邦正存心置聶雲飛于死地,這一掌是他驚世絕招。
聶雲飛談笑自如,衣袂飄灑,硬行換了一掌。
掌力過後,酒樓上頓時飄起了一股百花香味,由淡而濃。
聶雲飛像沒事人一般,微笑道:“好香。
”
但淩邦正卻面色如土,呐呐地道:“你……為何不怕我的掌力?”
聶雲飛冷笑道:“你想不出是什麼原因來麼?”
淩邦正困惑地搖搖頭道:“淩某确然想不出來,因為淩某的掌力隻要能擊中對方,不論對方功力如何深厚,絕難幸免,但你……為何卻像沒事的一般。
”
聶雲飛沉下臉來道:“這很簡單,因為我也會這種掌力。
”
“啊!……”
淩邦正愕然叫道:“原來您也是與兄弟一樣……,這倒難怪了,不知你是在……”
聶雲飛哼了一聲道:“也許我和你不大一樣。
”
淩邦正又是一驚道:“可否請問尊姓大名?”
聶雲飛冷冷地道:“申不明!”
這三個字雖然簡短,但卻像沉雷一般,差點把淩邦正震得昏了過去。
一時之間,不由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
聶雲飛由懷中掏出桃花令牌在他面前一晃,道:“也許你還會有所懷疑,可要看看這個?”
淩邦正如夢初醒,顧不得是在什麼場合,也顧不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