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飛忙道:“這是萬萬使不得的,留春谷主在谷中武功奇高,較晚輩至少高強十倍以上,但卻不能離谷,兩位前輩最好莫冒此險。
”
符兆南笑道:“這個我知道,我是說等時機成熟之後,到那時就可以不必顧慮這些了!”
聶雲飛不便深問,隻好深深一禮道:“前輩保重,晚輩就此别過了!”
南仙北聖并不多留,聶雲飛身形轉動,飛身上馬,急急馳去。
聶雲飛一路奔馳,一面沉思。
眼下的局面十分複雜,他究竟應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等下去麼?
他不願立刻回到黃山,好在莊中已有交待,倒不如先去看望一下恩師。
一念既決,于是向泰山馳去。
※※※※※
第四天黃昏時分,他已到了泰山之下。
他心中不免大為激動,這些日子不見,不知恩師情況如何?
由于要經過血旗門地區,聶雲飛不願在見到恩師之前與血旗門發生沖突,于是先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候到夜色闌珊之時,方才棄馬登山,月如夜間幽靈,向那片樹林之中馳去。
眨眼之間,已入樹林之中。
踏入林陰深處,已經望到了那間小屋。
聶雲飛心中又打起鼓來,自己如何向他禀報卻塵師太的消息。
他聽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這些都是使他覺得不安之事。
然而,他仍是決定據實以告,無論如何,他不能欺騙自己的恩師。
于是,他走到門前,輕輕叫道:“師父,師父……”
沒有應聲。
側耳聽去,房中靜得沒有一點聲息。
聶雲飛心中大奇,連忙又敲門大叫道:“師父,師父……”
仍然沒有一點應聲。
聶雲飛實在忍耐不住了,伸手一推,把門打了開來,隻見房中漆黑,一股黴味使人欲嘔。
他不禁大吃一驚,定神看時,隻見房中空空如也,哪裡有師父的影子。
他不禁頓時感到一片茫然,師父去了哪裡?看情形,至少已是十天以上沒有人住過了。
終于,他在牆壁上發現了一行字迹:“遊曆江湖去也。
”
隻有這麼幾個字,但聶雲飛心中卻定了下來,這很明顯,師父是留下來告訴自己的,他去遊曆去了。
但師父為什麼去遊曆,他到什麼地方遊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些問題使他大為困惑不安。
但他不能再多想下去,他必須離開這裡了。
于是,他頹然走出了那片樹林,又像幽靈一般馳回山下,飛身上馬,放缰馳去。
忽然,就當他剛剛縱馬而馳之際,忽見不遠處林中突然飛出了一隻黃莺。
聶雲飛不禁大吃一驚,因為此時此地實在不應有這種飛鳥。
大驚之餘,連忙振臂出指,點出了一縷指風。
幸而他動作奇快,那黃莺飛出不及十丈,被指風一點,登時負傷墜地。
聶雲飛連忙飛身下馬,将那黃鴛取了起來,隻見莺腿上果然綁着一卷布條。
他急忙打開看時,隻見那布條上寫道:“申總提調夜入泰山楓林,半個時辰後出。
”
隻有這樣兩句,署名則是一個花字。
聶雲飛又驚又恐,急忙循着那黃莺飛出的方向撲去。
但見那是一片雜林,但此刻樹枯葉落,倒是十分易于尋覓。
聶雲飛急急穿林而找,他必須找到這個人,要不然他與留春谷的關系就不能不就此中斷了。
不久。
他瞥見了一條人影。
聶雲飛疾掣如電,一下子就把那人制在五指之下,使他動彈不得。
那人身材細長,青紗掩面,一經把他制住,方才發覺他原來是個女人。
聶雲飛不禁呆了一呆,沉聲喝道:“方才是你放的鳥吧!”
同時伸手把她的面紗扯了下去。
隻見她是個三十左右的女子,一身村婦打扮,兩目透射着恐怖的光芒,嬌軀微微發抖。
聶雲飛怔了一怔,連忙松開手來。
隻聽她顫抖地叫道:“什麼放鳥不放鳥,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
聶雲飛皺眉道:“你最好不要推托,還是直說的好。
”
那村婦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叫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鳥兒,直說什麼嘛?”
聶雲飛哼道:“那麼你深更半夜的在林中做什麼?”
那村婦道:“我家住在烏馬莊,今天因為和丈夫怄氣,一個人跑了出來……”
聶雲飛接口道:“我是問你為何到這山林之中?”
那村婦含淚道:“我爹娘的墳在那邊不遠,我來哭了一場,想要上吊一死,但想到我的兩個孩子,我又不想死了!”
聶雲飛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