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回家去呀?”
那婦人歎口氣道:“我怎麼好意思回去呢,要等我那死鬼丈夫來接我,我才回去。
”
聶雲飛道:“你丈夫又怎會知道你是來了這裡?”
那婦人哼道:“他一定知道,他知道我和他一吵了架,一定會到我爹娘墳上來哭,然後就在這林中等着,他遲早會來接我回家。
”
聶雲飛倒差點笑了出來,吵了架出走,卻又盼着丈夫來接,真是女人的心理,無法捉摸。
那婦人說得毫無破綻,聶雲飛也要相信了,但那放黃莺的人呢?
忽然
聶雲飛心頭一動,向她懷中一指道:“你裝的什麼東西?”
原來那婦人懷中鼓得極高,像是裝着一個不小的東西。
那婦人扭。
泥了一下,道:“沒有什麼。
”
聶雲飛哼道:“這未免是欺人之談,拿出來我看。
”
那婦人道:“你是強盜麼?”
聶雲飛冷笑道:“你不用拿這種話來對我,反正我是非看不可。
”
那婦人知道推托不了,目光一轉,道:“看就看吧!”
伸手由懷中拉了出來,原來是一隻鳥籠,其中裝着一隻黃莺。
聶雲飛籲出一口長氣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婦人仰仰頭道:“這是我方才撿的,準備帶回去給我的孩子玩兒的!”
聶雲飛冷笑道:“如果不是這隻鳥籠,我都已經快被你騙信了,但現在,任憑你說什麼,也休想要我信你了。
”
那婦人道:“你不信也沒辦法,反正這都是實話,也許我丈夫就快來接我了。
”
聶雲飛冷哼道:“不論你丈夫來不來接你,不說了實話,你就休想回去!”
那婦人道:“我說的就是實話嘛!你不相信又叫我有什麼辦法呢?”
聶雲飛哼道:“如此好講,大約你是不會講的了!”
那婦人向聶雲飛身邊靠了一靠,道:“我是一個婦道人家,你想要我怎麼樣嗎?”
聶雲飛怒道:“如果你不說,我也不管你是婦道不婦道,隻要你嘗嘗我分筋鎖骨的味道。
”
那婦人叫道:“你做做好事,放開我吧!我不過撿了一個鳥籠和一隻鳥兒,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
聶雲飛怒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說不說實話?”
那婦人流淚道:“你當真這樣逼我麼?”
聶雲飛哼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希望你能諒解!”
那婦人咬牙道:“我沒有什麼說的。
”
聶雲飛登時點出一縷指風,點到了她的五陰絕脈之上!
那婦人間吭一聲,登時全身抖戰了起來。
隻聽她牙齒碰撞之聲,額頭上冷汗如面,顯然她是個功力十分平常之人,一開始就受不住了!
聶雲飛連忙伸手在她肩頭輕輕一拍,解去了她的“分筋鎖骨”。
那婦人像悠悠還魂一般蘇醒了過來,呻吟道:“饒命……饒……命……”
聶雲飛苦笑一聲,待那婦人漸漸恢複過來,又道:“現在你肯說了麼?”
那婦人喘籲着道:“我說了之後,你會對我怎麼樣呢?”
聶雲飛道:“隻要你說了實話,也許我還可以幫你,若不然,就是殺死了你,我也要遇問口供!”
聶雲飛并不是殘酷之人,但這件事的關系太重要了,他不能不弄個清楚。
那婦人無力地道:“好吧!我說……我說……”
聶雲飛道:“你不必怕,隻管慢慢的細說。
”
那婦人點點頭道:“我知道,既然要說了,我就幹脆說個詳細!”
略略忖思了一下,接下去道:“我家居住在漢河之旁,我丈夫名叫花明志,結婚五載,生了兩個男孩,附近鄰居,都叫我花大嫂……”
聶雲飛皺眉道:“你不必盡說你家裡的事,最好話題不要離開鳥籠的事……”
花大嫂道:“如不這樣說,你不會懂得我的處境。
”
聶雲飛隻好道:“你說下去吧!”
花大嫂接下去道:“我丈夫世代練武,結婚之後,我也由丈夫那裡學了不少武功,我們原是很幸福的,家靠着祖上傳下的幾畝薄田,生活無憂,不料……”
低唱一聲,慢悠悠地道:“一年之前卻發生了變故!”
聶雲飛道:“想必是遇上留春谷的人了?”
花大嫂點頭道:“一點不錯,有一天夜間,有人敲門,我丈夫起來開門,發覺是不認識的幾個人,那幾人都是女流,個個武功高強,出手之間,把我丈夫點閉了穴道,擲到了門外的一輛馬車之上。
等到下車之後,已經到了徂徕山下。
”
聶雲飛皺眉道:“徂徕山?”
花大嫂颔首道:“不錯,徂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