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熱心跳,更不敢出聲驚動房外四婢。
他乃聰明絕頂之人,立即悟出石紅芍用意,輕輕歎息一聲道:“姑娘你這是何苦?”
石紅芍緩緩睜開眼簾,羞不自勝,道:“紅芍雖死何恨,隻求一見廬山真面目。
”
拘魂學究急道:“老朽已有妻室,姑娘天人,老朽一大把年歲怎能渎亵!”
“為妾為婢,紅芍心甘情願!”
說着五指迅如電光石火抓住拘魂學究胸前長須,瞠道:“紅芍之求,恩公究竟應允與否?”
拘魂學究無可奈何道:“在下應允就是,不過在下有二事相求,亦請姑娘應允!”
石紅芍妩媚一笑道:“恩公請說!”
拘魂學究道:“請姑娘守密,即是令尊令堂主之前亦須金人三緘其口,隻待在下事了,定恢複本來之身。
”
“這個紅芍應允就是。
”
石紅芍道:“還有呢?是否趕紅芍速返黃山?此必須從長計議,匆匆而來,匆匆而返,未免心有不甘。
”
拘魂學究面泛苦笑道:“其實在下不用說,姑娘巳然知道了,姑娘請起,容在下顯示本面目!”
石紅芍螓首一搖,道:“不行,紅芍自知武功遠遜恩公,若恩公趁機逃之夭夭,紅芍豈非有死而已!”
拘魂學究想不到石紅芍較淑蓮公主更難纏,不禁愣住,為之手足無措。
石紅芍嬌軀貼得更緊,靥泛羞意,五指纖纖撫摸拘魂學究唇邊,斜睨了一眼,柔聲道:“紅芍代勞當無不可?”
拘魂學究暗歎一聲道:“姑娘真天下之忍人也!此乃在下有生以來頭一遭無可奈何任人擺布!”
石紅芍禁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兩手拾指輕搖自頸下揭起一張薄如人皮的面具。
這一回輪得石紅芍驚異莫明了,幾曾見過如此俊俏檀郎,玉面朱唇,倜傥不群,疑似潘安再世,宋玉生重,不禁驚得呆住。
舒翔飛面紅耳赤,道:“姑娘再不起來,在下恐情不禁了。
”
石紅芍道:“罪在賤妾,這不怪恩公!”
說着盈盈立起,但忍不住嘤咛出聲,霞飛上靥,與舒翔飛并肩坐下,喁喁低語。
舒翔飛有問必答,語多诙諧,但隐瞞了不少真情。
石紅芍忍俊不住,花枝亂顫。
舒翔飛忽面色微變,迅忙戴上拘魂學究面具。
石紅芍大感驚愕,問訊其故。
舒翔飛道;“在下耳聞一聲嘯音,雖遙傳微弱,但猶可辨,稍時必有人前來!”
石紅芍忙拉開座椅,相對而坐,淺飲低酌。
片刻,門外果生擊指聲,石紅芍隻聽春桃語聲道:“小姐,褚老英雄有事求見房老前輩!”
舒翔飛忙離座拔開木栓,道:“褚老請進!”
褚青史推門閃身而入,重又關牢,向舒翔飛低聲道:“邢無弼果然陰險狠毒,在江州客棧外喪生在旋空斬手下的一名為少林俗家弟子,尚有大人均為峨眉青城崂山門下,指那中年儒生等四人實乃黃山萬石山莊石中輝所遣……”
舒翔飛道:“這盡在我等意料之中!”
褚青史接道:“江湖傳言本來邢無弼已處于不利之境,如此一來反使邢無弼振振有詞,藉為口實,此刻龍虎山上聚集了不少武林各大門派高手,眼前石姑娘一行失去蹤影,必偵騎四出,引起軒然巨波!”
舒翔飛道:“邢無弼也在龍虎山麼?”
褚青史道:“不在,此刻他尚未入川,似欲奔往青城!”
舒翔飛略一沉吟道:“盡量阻延他的行程!”
褚青史搖首不以為然道:“老朽之見,使邢無弼盡快趕至青城!”
舒翔飛愕然詫道:“這卻是為何?”
褚青史笑笑道:“老朽也不知,但這是蘭姑奶奶之命!”
石紅芍忽道:“是胡薇蘭姐姐麼?賤妾亟欲一見?”
舒翔飛不禁皺了皺眉頭。
石紅芍白了舒翔飛一眼,道:“賤妾看來,蘭姐姐已然到了,與其憂急,倒不如落落大方的好!賤妾與她終須朝夕相見,何必使恩公左右為難!”
門外忽響起胡薇蘭銀鈴悅耳嬌笑道:“究竟紅芍妹子爽朗大方,不讓須眉,當斷不斷,反受其辱,翔弟若是早聽從愚姐之言,也不緻費此如許周折!”
褚青史伸手拔開門栓道:“蘭姑奶奶請進!”
玄衣龍女胡薇蘭一門入室,石紅芍不禁眼中一亮,隻覺胡薇蘭明眸皓齒,冰肌五膚,儀态萬千,人間殊色,忙盈盈一福道:“小妹石紅芍拜見蘭姐姐!”
胡薇蘭伸手牽住,轉向舒翔飛道:“愚姐巳調動一些人手,重作布署,褚老全都知情,我與紅芍妹妹有幾句體己話要說,無須翔弟作陪……”
這無異是遂令客,舒翔飛哈哈一笑,偕同褚青史出室而去。
拘魂學究跨出正屋,隻見衛風池陶廣劉鐵痕三人聚立在廣坪上低聲商談,獨不見鬼偷宋傑,驚問宋傑何在?”
衛鳳池答道:“宋傑奉命西行入川,盜取邢無弼身懷五件信物!”
“五件信物!”
拘魂學究詫道:“什麼五件信物。
”
衛鳳池道:“蘭姑奶奶諱莫如深,老朽也不明白個中究竟,蘭姑奶奶第二道錦囊妙計乃釜底抽薪,韓畏三方奇崖穆元亮等人已趕往龍虎山中!”
拘魂學究聞言已明白胡薇蘭之計,私暗贊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