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病容,而且一雙明眸宛如秋水,令人不敢逼視。
不禁長歎一聲道:“老朽已覓妥歇息之處,意欲與姑娘商談,不知姑娘能否應允!”
石紅芍道:“紅芍謹遵恩公之命!”
褚青史等人立時撥轉馬頭,前行中數丈迳向右邊杏林小徑中而去。
拘魂學究道:“姑娘請回車上吧,老朽帶路!”
身形一鶴沖天而起,半空中一個潛龍翻身,飄落馬鞍,策騎刺入杏林而去。
石紅芍微微一笑,跨入車内。
杏林小徑僅容車行,申茂林迳自策騎如飛趕上拘魂學空,道:“房兄知否邢無弼侵擾萬石山莊之事?”
拘魂學究道:“房某巳知,目前尚是癬介之疾,石莊主安如泰山,倒是石紅芍輕率離山,隻怕引起武林劇變,我等稍時再說!”
諸人一行進入一片土屋莊院,莊院僻處山凹,四外林木幽森,異常隐秘。
拘魂學究與申茂林低語了一陣,便獨自飄然進入正廳。
這座莊院雖是土屋,卻異常寬敞,一入莊墒大門便是曬谷場,寬廣數十丈,迎面三個門頭,一正二偏,卻是二進間,莊稼農戶有此宏敞莊院殊不多見。
石紅芍盈盈款步偕同四婢下得車來,望了申茂林一眼,道:“恩公呢?”
申茂林道:“他在正屋内廳恭候姑娘。
”
石紅芍道:“隻準我一人進入麼?”
申茂林微笑道:“有請姑娘與四婢進入,我等留在外廳!”
石紅芍嫣然一笑,與四婢向正屋走去。
隻見拘魂學究已在内廳檐下立候,微微一笑道;“五位請!”
廳内正中-方木桌上已擺設四付銀箸,及五色佐酒佳肴,并有兩盤點心及一壺佳釀。
拘魂學究目注夏蓮道:“老朽有事與你家小姐相商,四位姑娘不妨在此随便飲用!”
夏蓮不禁粉靥一紅,低聲道:“婢子遵命!”
拘魂學究含笑用手往廂房一指,道:“石姑娘請!”
石紅芍不由自主地霞飛雙頰,宛如小鹿撞胸,低垂蟬首,漫應了-聲道:“紅芍遵命!”
兩人先後進入廂房,拘魂學究随手将房門關上。
石紅芍更自芳心狂跳不住,擡目望去,隻見房内雅潔異常,除床損妝台外,方桌上竟然一紅燭,佳肴爐列,牙箸銀杯,酒香四濫。
拘魂學究道:“濁酒粗肴,不值敬意,姑娘請坐。
”
石紅芍朝恩暮想,盼與拘魂學究相見,如今得償夙願,隻覺胸中宛如一團亂麻,不知如何是好,正是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拘魂學究擎壺在石紅敬杯中滿滿斟了一杯酒後,道:“姑娘,你不知有無想到你這一出山,将為江湖内引起一場血腥浩劫?”
石紅芍不禁響起銀釣嬌笑道:“紅芍此番出山遊曆,并未與人結怨,恩公為何說得如此嚴重?”
拘魂學究道:“江州客棧外旋空斬威風無匹,喪生其下都是江湖知名人物,是以姑娘座車所至,已然震蕩人心,成為衆矢之的……”
石紅芍緊接着說道:“他們與我陌不相識,更非萬石山莊所遣,這與我石紅芍何幹?”
拘魂學究哈哈大笑道:“别說瞞不了老朽,鬼刀邢無弼及雷音公主均是料事如神,心計多端之輩,兩人必圖謀更急,如此萬石山莊恐殺功難免!”
石紅芍盈盈一笑道:“此正是石紅芍趕來尋找恩公之真實用意。
”
拘魂學究正色道:“老朽垂暮之年已是誓決不過問武林是非,何況萬石山莊高手如雲,老朽惡名在外恐沾令尊清譽,人貴自知之明,請聽老朽相勸,姑娘請速速返轉黃山,以免雙親倚間盼望,日夜憂心!”
石紅芍柳眉微揚,眸中隐隐泛出笑意,道:“恩公于西湖白堤痛懲惡徒于飛虎,義救弱女幸免受污,危言恐吓靈山大師,豈可說巳置身武林是非之外。
”
拘魂學究道:“這一切卻是出自偶然,并非有意!”
“這倒未必!”
石紅芍搖首道:“紅芍之見,恩公一切作為都經過慎密安排,謀定後動,就拿此處來說,恩公早巳算準紅芍必經。
”
拘魂學究不覺一笑道:“姑娘到是察理入微,所以姑娘相尋老朽為的是明白究竟,老朽亦不隐瞞,老朽目的須查出玉虛洞府,内有一項藥物為姑娘所必須。
”
石紅芍纖纖玉手一掠雲鬓,翹首綻出百合般笑容道:“恩公真是如此麼?紅芍隻覺有無靈藥并無二樣,人生百年難免一死,我現在不是好生生的活着麼?紅芍認為恩公胸中有着重大隐秘,是以喬裝拘魂學究遊戲江湖!”
抱魂學究早知石紅芍察出他自己并非真拘魂學究,此刻也由不得心神暗震,搖首歎一聲道:“姑娘委實玉雪聰明,老朽早就料到必瞞不過姑娘,為此才匆匆不告而别,但不知姑娘從何察出。
”
石紅芍玉容一整,盈盈立起,由懷中取出一張摺疊端正紙箋,蓮步姗姗走近拘魂學究身側,道:“紅芍就在恩公留函中察出,紅芍已用眉筆勾勒可疑之處,恩公不妨請瞧!”
突然面現痛苦之色,一個嬌軀傾向拘魂學究懷中。
拘魂學究正待立起,不防石紅芍有此一着,百忙中不遑思索,慌不疊地抱了一個正着,軟玉溫香抱滿懷,幽香襲鼻,撩人绮念,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