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服下,道:“少俠行氣運行周天,沖開老朽封閉的穴道,餘毒即可化盡。
”
馮雲帆隻覺遍體輕泰,不禁喜笑顔開,如言盤膝坐下,閉目調息,氣運周夭。
拘魂學究注視在百毒魔媪面上,笑道:“如何?老夫并非徒托空言之輩!”
百毒魔媪目中泛出淚光,歎息道:“我老婆子不料一念之仁,竟鑄成大錯!”
“老毒婆你錯了!”
拘魂學究厲聲道:“正因為你善根未泯,設法保全馮門性命,方可饒你一死!”
說着兩指餘伸,欲點向百毒魔媪“經渠”穴而去。
馮雲英見狀大急,嬌聲喚道:“前輩手下留情!”
拘魂學究微笑道:“老朽為了保全他的性命不得不爾,姑娘放心,老朽下手自有分寸。
”
兩指飛點而下。
隻聽百毒魔媪張嘴大叫一聲,體内萬蛇齧咬之苦立止,卻四肢綿軟無力,癱坐于椅。
馮雲帆忽縱身立起,拘魂學究恐他喜極失言,忙道:“少俠助老朽替令尊解除身上蠱毒禁制,之後再由令尊施救令堂,馮姑娘由令堂施救,老朽隻管役使白蛛及藥物。
”
馮老夫人及馮雲英均是女身,拘魂學究自然不便伸手,隻在室外役使白蛛,送遞膏藥均假四明上人及馮老夫人為之。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三人蠱毒盡除,出得室外隻見百毒魔媪已昏昏睡去,但見馮雲帆與拘魂學究并肩立在門測,如知友久别重逢,細細低語,不禁大感意外。
隻聽馮雲帆忽高聲道:“家父母及雲英姐必不會洩露出去,這點前輩盡可放心!”
拘魂學究颔首微笑道:“既然如此,我等不如辟一密室傾談,不過且容作安排,老毒婆同來的匪徒共有幾人?”
馮雲帆略一思忖,答道:“共是十二人!”
拘魂學究道:“少俠請查視有無匪徒逃去,如悉數在此不論死活,死者殓埋,活着暫禁,還有尊府上下就是四人麼?”
馮雲帆道:“府内人丁均為老毒魔陰毒手法所制,役使應做事情完後,男女分禁兩幢大屋。
”
四明老人忽道:“馮某與拙荊小女去解救舍下人丁,房老師與犬子清查匪徒有無逃走之人。
”
匆匆分頭行事,拘魂學究趁機将别後大意詳情叙出,内中仍有隐藏,并道:“馮兄尚即趕返四明,自此以後即不知音信,小弟又行蹤無定,思念良殷,北雁蕩之行,忽動念相求馮兄相助!”
四明距雁蕩非遙,故此登門造訪,途中忽遇一隐名前輩留書賜告尊府為老毒魔祟害及制住老毒婆之策,故小弟急急趕來。
”
馮雲帆正待答言,發現四明老人三人已解救竣事走來,遂延請拘魂學究同往内室。
拘魂學究道:“把老毒婆帶去,放在相鄰一室任他昏睡。
”
馮雲帆目視其姐,馮雲英嫣然一笑,驚鴻疾閃而去。
四明老人隻覺其子馮雲英與拘魂學究這等江湖兇邪巨惡宛如夙識,又從來聽馮雲帆提起過,疑雲滿腹,無法理解,偕行之間幾次欲言又止。
進入正屋書室,隻見室内積塵甚厚,四明老人不由暗暗歎息一聲,數月之隔,如若夢幻。
馮雲帆忽由鄰室啟門翩然掠入,馮雲帆迎上前去,正待附耳密語。
“且慢!”
拘魂學究道:“少俠姐弟如應允老朽之求相助一臂之力,老朽來曆自然相告!”
馮雲帆笑道:“在下姐弟無不從命!”
四明老人雙眉微皺,道:“房老師來曆馮某盡知!”
拘魂學究微笑不語。
馮雲帆向其姐附耳密語一陣。
馮雲英裡眸一亮,道:“真是他麼?”
“怎麼不是!”
馮雲帆道:“稍時尚須罰他三大杯!”
隻見拘魂學究徐徐揭去房山銘假面具,易變成為翩翩羁,倜傥如玉俊美少年。
四明老人不禁面面相觑,幾曾見過如此人品,豐神逸朗,根骨絕佳,宛如仙露明珠,人中之龍。
舒翔飛肅容整衣道:“晚輩舒翔飛,叩請伯父伯母金安!”
說時已然欠身拜了下去。
四明老人忙伸手扶住,呵呵笑道:“不敢,不敢,老朽尚要拜謝舒少俠救命大德呢,何能托大,萬萬不敢接受少俠大禮!”
舒翔飛道:“晚輩與令郎交相投契,不啻義結金蘭,禮當執以晚輩之禮!”
馮雲帆微笑道:“家父固執成性,賢弟隻施以常禮為宜,否則就未免見外了!”
舒翔飛無可奈何,道:“晚輩謹遵伯父之命!”
言畢長施一揖。
馮老夫人伸手拉着舒翔飛,噴噴稱贊,藹然慈祥之色,溢于言表。
馮雲帆道:“娘,您老人家從來就沒有對孩兒如此憐愛過?”
馮老夫人面色微沉,道:“胡說,你那點能和人家舒少俠相比,别的不說,舒少俠獨自一人能将彌天禍患弭消化解于無形,你能做到麼?”
馮雲帆俊臉一紅,望了舒翔飛一眼。
笑道:“家母從不輕許人,唯獨對賢弟青睐有加,甯非異事,賢弟你得當心點!”
馮老夫人笑罵道:“當心為娘什麼?難道為娘不要你這不成器的兒子麼?”
馮雲帆笑笑不語。
四明老人捋髯含笑,馮雲英霞飛雙靥,頻向舒翔飛嗔視。
舒翔飛瞧在心眼,心中一動,暗道:“糟了,馮雲英自幼巳指腹為婚,名花有主,為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