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亦分頭行事。
”
邢無弼面泛一絲苦笑道:“在下謗怨集身,含冤莫白,為此背城借土,不惜孤注一擲……”
正說之間,忽聞窗外天際遙處随風送來數聲長嘯,不禁面色一變,隻見一個苗人裝束中年漢子匆匆掠入道:“申屠懷遠形蹤在鄰近村間發現,率衆不在少數,似搜覓令主蹤迹!”
邢無弼心神大震,冷笑道:“申屠老鬼為何知悉在下形迹,在下對他并無所懼,隻是白眉蜂尾歹毒無比,無法放手一戰!”
座上大涼山歸元寨主瞿福壽道:“令主不可激動,小不忍則亂大謀,目前尚未至其時,瞿某到想出一個計較,申屠老鬼雖武功精奇,但難防暗箭,不知施觀主可否用蠱毒禁制之術,免得令主顧此失彼,有亂方寸!”
施雷搖首笑道:“瞿寨主,你亦是用蠱個中能手,一擊不中反受其害,再令主不願再蒙為惡不仁之名!”
邢無弼忽面現憤激之容,道:“在下本尚須慎重安排,再趕向青城,看來時不我與,老賊似未确知在下身在武侯祠,我等宜按兵不動,一俟天黑,在下立即登程,有勞諸位查明老賊舉動,在下也好沉思對策?”
施雷等人聞言紛紛離座而出,邢無弼端坐太師椅上,沉目凝思……。
赤靈觀主施雷與大涼山歸元寨主瞿福壽同行,疾掠如飛,撲向武侯祠南七裡外一處河岸。
忽聞河岸柳條之下騰起數聲凄厲色慘嗥,兩人聞聲大驚,身如離弦之弩撲去。
隻見河畔一艘無蓬小舟,艙闆上橫着四具屍體,洞胸裂腹,肩碎頭裂,一望而知俱為重手法斃命。
”
死狀厥慘,血湧如注,目瞪口張,似不甘瞑目,三屍是赤靈親弟子,另一為大涼門下,但行兇之人不知何去。
施雷與瞿福壽陡地面現殺機,四道目光如炬巡視四外,意欲尋出行兇之人潛迹所在。
他們斷定此人尚未離去必在左近,瞿福壽忽感一縷暗勁襲自身後,忙身形一避,知有暗器襲來,旋身一掌劈出。
施雷亦自驚覺,忽瞥見一點暗黑似豆暗器電射而全,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在道爺面前也敢獻醜!”
左掌一揚疾吐潛勁,欲将來物擊落。
但,卻阻不住暗器襲來勢,不禁大駭,化掌為抓,感覺掌心一痛,一縷麻癢循着行血攻上。
面色不由慘變,忙封閉肘臂各處穴道,擡目望去,但見七丈開外立着一人,正是那申屠懷遠!
那旁瞿福壽亦被五長發人團在核心,劍拔弩張,一場慘烈猛搏即将誘發。
申屠懷遠發出一聲陰恻恻刺耳怪笑道:“你就是施雷麼?久
聞你擅驅毒蠱,可意念所動令人在無形中罹受益毒而無所覺,恃此傷人無數,橫行苗疆,積惡如山,方才為老朽一支蜂尾針所算,即令封住穴道,一雙左掌也算是廢了!”
施雷聞言不禁面色慘變。
獰笑道:“老賊你也太心毒手辣,貧道與你無仇無怨,為何遽施蜂尾針!”
申屠懷遠哈哈大笑道:“這是明知故問,在老朽而言,已是慈悲為懷,不願白眉蜂尾同發,否則你已橫屍當場!”
施雷知申屠懷遠之言不假,白眉催心芒無堅不催,無孔不入,細如毫發,遇血卻堅如精鋼.即令及時将穴道封閉,也能沖破氣穴,蜂尾絕毒,中者無救,除非習成“金剛佛體”佛門曠絕武學可免于難。
不禁怨毒已極,厲聲道:“申屠山主意欲何為?”
申屠懷遠面色一沉,冷笑道:“老朽留你命在,志在追擒叛門兇徒邢無弼,再亦不願見你與邢無弼合氣一成,狼狽為奸,不如投在老朽門下仍可雄距一方!”
這時瞿福壽已與五長發人已展開激烈拼搏,免起鹘落,刃光電奔,風嘯雷動。
赤靈觀主施雷心念疾轉,猛生一計。
長歎一聲道:“山主與邢無弼之間是非恩怨外人無法妄置一詞,何況邢無弼實為諸葛明誣陷以緻謗怨集身無法自明,貧道相助邢無弼因多年相交自不能見危袖手,眼下邢無弼已前往青城,相求青城掌門玄都上人邀約各大門派相助……”
“他已去了青城麼?”
申屠懷遠詫道:“邢無弼此舉顯在與老朽為敵?”
“錯了!”
施雷搖首答道:“邢無弼此舉是為了雷音谷及黃山,目前雷音谷主與天璇星君業已攜手合作,隻待将玉虛洞府内劍笈擁得,山主亦恐岌岌自危了。
”
“老朽有白眉蜂尾為助,何懼之有?”
“風聞雷音谷主之言,玉虛洞天内藏笈密宗絕學,習成當無畏于白眉蜂尾!”
“真的麼?”
申屠懷遠似無動于衷,冷然一笑道:“老朽不信!”
施雷淡淡一笑道:“信與不信,端憑山主,貧道也是得自風聞,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