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命他請來,鄂老師命在旦夕,自身難保,尚欲與在下争風吃醋麼?此事暫且休提,兩位速回去請鄂老師前來,别誤了重要大事。
”
說時人已離座飛起,五指奇快無比拔出傷肩漢子牙筷。
兩道血箭随着牙筷噴出,常飛身形已然回座,端的快極。
傷肩漢子彈立而起,手撫傷肩,與同伴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黃娟梅目睹常飛暗器手法玄奧卓絕,不禁大感震驚,暗道:“料不到他竟有如此高強的身手?”
店夥低聲向黃娟梅道:“小的不是與姑娘說過,這位公子是正人君子,絕非惡匪徒!”
黃娟梅蓮靥一紅,道:“賤妾驟聞之下,錯把公子當作邪惡邪匪徒,不過賤妾一見公子氣宇方正,頓知賤妾所拟非是!”
常飛笑笑,裡了店夥一眼,道:“看來你不出到有知人之明,諒黃姑娘受你之勸,以邪制邪不妨一試,否則定是你已受高明指教!”
店夥紅着一張臉,嗫嚅答道:“公子猜得一點不錯,小的在公子未曾到來之前誠然巳受高人指點,公子有所不知,小的身受黃大人宏恩,粉身難報,隻要能救出黃大人,小的吃點苦頭又有何妨!”
常飛慨歎一聲道:“仗義多為屠狗輩,負心俱是讀書人,店家,因你一念之善,必獲天佑,此後福澤綿遠,子孫永昌。
”
店夥遜謝道:“多謝公子金言!”
常飛忖知那指點店夥之人定是丐幫門下,略一沉吟,笑逭:“店家,那指點你求助于在人之人你還找得到他麼?你請他今晚三更時分到此一會,因在下不能分身,相救黃姑娘尊翁出囚尚須借重此入之力不可!”
店夥立時答道:“小的自信能找到此人!”
常飛颔首道:“好,你去吧!”
店夥哈腰躬身道:“小的這就告辭!”
轉身疾趨而出。
常飛目注黃娟梅微笑道:“姑娘請至内室歇息,稍時鄂祖東必同群邪前來,在下逢會設法留下魯紹球父子。
”
黃娟梅目露感激之色道:“賤妾遵命!”
盈盈一福,蓮步姗姗向内室走去。
常飛忽聞内室黃娟梅發出一聲驚呼,身形倏然而起,疾射入室,隻見房中已坐定一青袍老叟,黃娟梅已驚得花容失色。
這黑衣老叟正是褚青史,常飛忙道:“姑娘休驚,是自己人!”
褚青史閃身常飛身前,附耳密語一陣。
常飛點點頭道:“此計甚好,就這麼辦,一切全仗褚老大力了!”
褚青史深深地打量一眼,冷漠如冰的面色上,忽泛出一絲煦和如春笑容,道:“少俠,須防作繭自縛!”
話落人已穿窗疾杳。
常飛俊面一紅,掉首疾閃出室而去。
忽聞一陣零亂步聲傳來,隻見一雙大漢架着鄂祖東走入,其後相随五人,首為峨冠高鬂身仙雙劍道者,次為身着團錦暗花長衫的肥肉老者,緊接着三個勁裝捷服少年漢子,均年在廿五六開外,内中一身着錦衣勁裝少年,鷹眼邪視,面色白中泛青。
鄂祖東痛苦難挨,慘白面龐上冷汗如雨,也不講禮數,任兩人扶着坐下,呻吟出聲道:“少俠,鄂某真的無救了麼?”
常飛冷冷一笑道:“五位請坐,請賜告來曆姓名?”
“貧道大别道德觀太極慧劍果衍!”
“老朽鐵臂駝龍魯紹球!”
“在下北嶽五行劍連天貴!”
“在下勾漏追風掌尉遲英!”
“在下琵琶摧魂魯元霸!”
一雙大漢亦報出姓名仍桐柏雙傑窦建震,窦建威!
常飛含笑道:“七位請坐,諒尚有許多同道前輩均已趕赴九回谷去了!緣吝一面,不勝惋惜!”
太極慧劍果衍道長神色一怔,詫道:“少俠難道不去九回谷了麼?如此豈非有負邢大俠重托!”
常飛舉掌召來店夥,吩咐增添杯子。
暮霭四合,室中一片朦胧。
常飛望了鄂祖東一眼,道:“去九回谷又有何用?目前與我為敵人物并非長勝镖局,而是赤靈觀主施雷,鄂老師危在旦夕,如不找到施雷,鄂老師恐活不到三天!”
果衍道長點點首道:“少俠所言雖是,但長勝镖局之事明晨即需解決,如照第三條錦囊妙計施行,雖手段似嫌歹毒,但可免除無窮後患!”
常飛笑笑道:“太遲了,别說第三道錦囊妙策,就是三十道亦是無濟于事。
”
說時店夥大步走了入來,燃點四盞八角宮燈,并增添了杯子,擺設時有意無意之間望了常飛一眼。
果衍道長詫道:“為何太遲了?”
“鄂老師乃使毒能手,施雷亦是驅毒個中翹楚,意念之間能緻于死,無如兩雄并存,先下手算為強,施雷能在不知覺間在鄂老師身上下蠱,下言而知也能在諸位身上施展鬼蜮伎倆……”
果衍道長等人聞言面色大變,坐立不安,生似在他自己身
上有物蠕蠕而動。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