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呂穿陽光道:“屬下平日裝得就視似異常,總壇主就瞧作屬下神色裝模作樣即可?”
焦叔平哈哈一笑道:“好,你我一言為定。
”一顆藥丸立即送入口中。
蓦地。
一輪明月立現玉虛洞天對崖,隻見雲霧郁迷翻滾急速消散,呈現十數丈方圓缺口。
焦叔平不禁暗噫了聲,隻見月華聚束成一道柱形白光,映視在對崖一方石壁,石壁之前滕覆密翳,但見石壁移開現出一圓洞門。
四人疾逾飛鳥般沾足山石躍下谷去,奔向玉虛洞天。
澗谷中雖然急流湍奔,但有嶙峋怪石高出水面,呂穿陽等四人路徑純熟,焦叔平東方亮吳景雲卻亦步亦趨,不虞失閃,安然到達洞前。
一行七人進入洞府,隻覺身入幽冥,徑曲路岔,相隔數丈才有一盞昏黃燈光,饒是他們個個目力銳厲,夜能見物,也相當費力。
沿途陰暗處均安有伏樁,見得焦叔平均恭敬行禮。
但焦叔平吳景雲東方亮暗感驚駭,瞧出岔徑穩如蛛網,更隐涵陰陽生克,乃極厲害的奇門禁制。
三人均胸羅奇學,一目了然,暗暗熟記于胸。
約莫裡計,眼前豁然開朗,果然另有洞天,花香襲鼻,流泉淙淙,迎面隻見一處半圓形洞門。
勒石橫額:“玉虛洞府”四個古篆。
但見其内飛掠出一身裁魁梧錦衣大漢,躬身行禮道:“焦壇主回來了,屬下勝千裡不知,相迎來遲,望請恕罪!”
焦叔平張口欲言,突面色一變,吳景雲東方亮立即搶前一步
挾住。
此乃原定之計。
巴上雲道:“山外強敵紛紛現蹤,所幸尚無法找到本門确處,但總壇主力驅強敵,身負微傷,為此延誤返回之期,藥力發作,煩請通知十二護法賜藥!”
話音甫落,呂穿陽連打兩個寒噤,面色蒼白,忙道:“不好,我等速回總壇!”
勝千裡疾忙轉身望内奔去。
七人疾回總壇議事廳,此原是一座石崖,人工鑿開,共有廿餘間石室,最大一間作為議事廳。
焦叔平倒在虎皮交椅上,面現痛苦之色,額角冒出豆大汗珠。
其餘巴上雲、呂穿陽、董方亮兩人絲毫無異。
吳景雲緊護在巴上雲身側,蟻語傳聲道:“稍等賜藥之人入内,在下要如何自稱,此人來曆希速賜告!”
巴上雲蟻語傳聲道:“他一進入巴某即告以姓名,自稱屬下吳景雲參見護法!”
吳景雲點了點首,不再言語。
議事廳内鴉雀無聲,沉寂如水。
門首忽人影疾閃,現出一個短小精悍老者,身着黃帶金鑲藍青色裝,滿頭白發,攏梳束髻,雙眉斜垂兩頰,銀白搖風,颔下雲須繞腮,面色紅潤,雙目開阖之間精芒逼射。
隻聽巴上雲蟻語傳聲道:“鐘離春!”
吳景雲心神微震,忖念之間已編好一套說詞。
鐘離春步履如風,瞬眼已來在身前。
吳景雲忙躬身行禮道:“屬下吳景雲參見護法!”
東方亮接着亦行禮報告。
鐘離春鼻中輕哼一聲道:“總壇主該在限時三日前回來,為何遲至如今?”
吳景雲答道:“總壇主一行相遇強敵故而延阻誤時,屬下兩人返山途中相遇,未知詳情,請護法賜藥,一問總壇主便知!”
鐘離春道:“遇何強敵?”
吳景雲道:“總壇主隻說出此人名叫勾君遲!”
鐘離春目中神光猛熾,詫道:“什麼?勾君遲!”說着忙取出五顆墨黑丹藥分送與焦叔平五人口中。
焦叔平雖已發作,卻靈智清醒,苦笑了笑低聲道謝。
鐘離春目光轉注在吳景雲東方亮兩人面上,冷冷說道:“你們兩人過了九日限期……”
不待鐘離春話了,吳景雲即答道:“禀護法,此事說來話長,容總壇主詳禀,免得雜亂無章!”
“對,容焦叔平詳禀!”焦叔平痛苦之色已自消失無蹤。
立起抱着接道:“鐘離護法請坐!”
鐘離春颔首坐下。
巴上雲四人立時設席相待,菜是陳鹵臘味,配蔬醬豆之屑,俄頃之間即已擺上一桌豐盛的酒席。
鐘離春道:“老朽還要去覆命,怎好在此飲酒!”
焦叔平歎息一聲道:“此非片言可盡,而且與鐘離護法大有關系!”
鐘離春面色微變道:“怎麼與老朽大有淵源?”
焦叔平敬了一杯酒後,長歎一聲道:“焦某蒙門主先命屬下了卻私下恩怨,其實是身負兩付要務?”
“這個老朽知道。
”
東方亮三人探出九尾天狐何素素已去黃山,故兼程趕往黃山,則為了探明何素素落腳之處,再傳訊焦某趕往了卻毀身之仇,再也為了奪取劍譜。
那知何素素已組設玄陰教,徒衆甚多,耳目極廣,與黃山萬石山莊聯合,聲勢浩大,震蕩江湖。
”
鐘離春道:“想當然爾,他二人乃昔年愛侶!”
焦叔平目蘊怒光,道:“僅是石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