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玄衛聽完左湘一席話,說道:“南宮長淵這人昔年與我曾有數面之緣,害他之人諒系“五毒天王”門下所為,那五毒散花針是他秘門暗器,散花針細如發絲,自筒中發出,再用掌使陰勁震開打在人身,七孔流血而亡,端的奇毒無比,這是獨創手法,别人也不會用,定是他門下“小靈猴”範天魁所為。
既是師弟如此說,這倒使得,骧兒也可借機曆練曆練……”
正說着,忽地霍玄衛右掌向窗外揮去,隻聽“咯吱”一聲,窗外有人揚聲大笑說:“老鬼,休得賣弄掌法,别人怕你都天神掌,我“衡山異叟”汪筱峰卻是不怕,三年前你掌斃我門下弟子于金槐,如今血債血還,相好的,你請出來吧!”
嶽文骧睡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翻下床來,就要穿出窗外,霍玄衛伸手攔住,輕喝道:“這事用你不着,你在此留守,有我與你師叔足夠。
”
繼又呵呵一笑說:“我隻道何方朋友駕臨,卻原來是你這老不死的。
”
說着雙掌推出将身一縱,呼的一聲,霍、左二老随掌風相繼穿出,疾如鷹隼。
霍、左二人才一落地,瞥見五人,并肩而立“衡山異叟”汪筱峰居中,白面高顴,颔下三绺疏疏落落長-,根根見肉,汪筱峰一見霍、左二人立定,就向霍玄衛發話道:“老鬼,我找得你好苦,我道你從此消聲遁迹,不料天假其便,今天還能幸會。
”說着将手一指身旁四人說:“這幾位“中條七傑”四兄弟,老夫随他兄弟四人來此尋訪法明,誤打誤撞,會發現你在此,現在你待怎說?”
左湘在旁瞧清楚了汪筱峰身旁四怪,左首二人,生得一樣黑色臉孔,腮下無肉,長身削立,死闆闆面孔,一點笑容都沒有,一望而知是兄弟兩人“中條七怪”老五“追魂判官”魯俊,老六魯傑,左首二人,緊靠汪筱峰者,生得面相兇惡,一臉橫肉,矮矮胖胖,活像一個肉團,這人就是前文所說“黑煞手”孔宣,最右首的是“中條七怪”老七“白發靈官”郁天鵬,年約四十左右,滿頭白發,生得異常魁偉,武功較其他六怪為差。
霍玄衛一聽汪筱峰叫陣,冷冷說道:“你門下金槐,在襄陽犯案十七件,先奸後殺,令人發指,死不為過!我不問你縱徒不法之罪,已是客氣,還敢責人?既欲在手底下論高底,廢話少說,請到江邊吧。
”
說完即與左湘起身一縱用“燕子三抄水”的身法奔向江邊,身法美妙已極。
“衡山異叟”一行五人随後趕到“黑煞手”當即發話問道:“老鬼,我師弟法明已然來過八境台,聽樓下茶客說,他同你門下一個小狗發生争吵,同奔叢林而去,一去影蹤
杳然,法明若有個三長兩短,即惟你這老鬼是問。
”
霍玄衛還未答話,左湘已縱身上前說:“不錯,你法明是來過了,他說在生沒吃過、穿過好的,我左湘隻好送他到西方極樂世界,現在他已是無挂無慮一身輕,消遙自在,你念他幹啥?”
孔宣聽說不禁大吼一聲,一雙鬼爪直撲向左湘胸前,疾厲無比,左湘呵呵一笑,将身滴溜溜一轉,恰恰躲過,用手一晃,左掌疾地在孔宣屁股上掏了一把,隻痛得孔宣愁眉苦臉。
孔宣一招撲空,一個“旋風落葉”雙掌循聲往後掃去,急如狂飙,左湘是甚麼人物,哪裡會等他打得着的?但見左湘“倒乾為坤”身體如影附形急溜溜又繞在孔宣身後,一記大力金剛掌“吧”的一聲,正好打在孔宣後背,直打得孔宣眼冒金星,胸口發悶,踉踉跄跄沖出七、八步才将身形穩住。
左湘又是嘻嘻一笑,說道:“怪物,這味道好-不好-?”
孔宣正在運氣止疼,聽說氣得發暈,-眉戟立,忙将身後一對七星蛇頭軟鋼槍執在手中,一個鹞子翻身開口大罵:“左老兒,休要賣狂,适才大爺一時大意,才中了你的詭計,老兒你拿命來吧。
”說着拿手一擺,右手一個“毒蟒出洞”直搗左胸,左手槍向下三路挑去。
左湘見他取槍出來,心想:“這隻怪物連壓箱底的本領都拿出來了。
”
知他情急拚命,一時也不敢大意,面上卻嘻嘻哈哈的,施展出天龍八掌迎敵,一面卻挖苦說:“怪物這一招用錯了,還差兩寸,不如用“矢穿雲雀”-,這一着還差不多,就是勁道差一點。
”一面說一面打,直氣得孔宣要發瘋了,虎吼一聲,身形一變,将師門絕傳,鎖子虬龍廿八槍招施展開來,一時槍影如山,梨花點點,密集如雨般向左湘身上刺來,左湘見狀哈哈大笑,欺身上前,雙掌一緊,招數詭異發出,掌風呼嘯,有如風雲突變,疾雷奔電打去,身形在槍影中兔起鹘落,縱躍如飛。
孔宣隻覺左湘每出一掌,勁道雄厚,掌風砭肌刺骨,手中槍招若不使出十成功力,無法施展,心中不由發急,手中雙槍漸漸滞緩,領角淌汗如雨,有些後力不繼,心想:“今日若不施展師傳“救命連環八槍”勢無法取勝。
”猛可一個“金鯉倒穿波”腳一挺便倒出去二丈光景,一按雙槍機簧“卡吱”連聲,槍首蛇頭已伸出二寸,這槍首蛇頭内藏七管“子午問心釘”釘附奇毒,一中人身,子不過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