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發而死。
左湘見他倒出去,一按槍上機簧,鬼眼亂轉,已知他心意,笑說:“怪物,你少在你祖宗面前使壞,你那幾管破銅爛鐵,如果沾着我老人家半點衣袖,由今日起,從此退出江湖,不問世事。
”
那孔宣也不答話,濃眉一豎,獰笑一聲,手中雙槍一晃将“連環八槍”施出,宛如龍蛇飛舞,銀光爍爍,招招向那左湘全身主穴逼攻,勁道十足,孔宣自知倘或落敗,左湘出了名的手黑心辣,必不會讓他全身而退,故将全身真氣灌注雙槍,以搶機先。
左湘也知他存心,暗想:“魔崽子,平日作惡多端,今日不乘機除他,還待何時?”當即長嘯一聲,猛收一口真氣,将混元氣功運護全身,喝聲:“怪物,接招。
”雙掌圍撲,分攻左右。
孔宣見左湘雙掌齊出,勁勢非同小可,當下右槍一翻一撥,擋左避右,右手槍“飕”的一聲“虬龍出谷”直攻對方下盤,左湘收招疾退,右掌一擡,二股勁力,一撞而開,此時雙方守勢嚴密,無法進襲,都是一沾即退,乍分又合,彼攻此守,隻見滿場人影飄忽,疾風飒然,兩人翻翻滾滾,已鬥了數十招,勝敗兀自未分,不過這邊打得緊湊,那邊霍玄衛也與汪筱峰打得異常熱鬧。
且說霍玄衛見左湘敵住孔宣,即知左湘穩操必勝之券,大是放心,即向汪筱峰說道:“老不死的,别看他們打得熱鬧,我倆空着也不是事,霍某先要領教你這老不死的十年來練的甚麼奇技。
”
汪筱峰一聽不由怒上眉梢答道:“霍老兒,休得賣狂!十年前天筆峰下承讓一掌,汪某刻骨銘心,自知技不如人,乃閉門思過,哪知你這老兒竟将我那孽徒掌劈分-?雖說孽由自作,你卻不該明知是我門下,竟下毒手,卻是為何?你且還我個理來。
”
霍玄衛大笑揚聲道:“老不死,你不要話說得這麼好聽,甚麼閉門思過?七年前中秋劍誅陳人龍一家十四口,卻為何來?你明知陳人龍系“終南三子”門下,為甚不敢明目張膽叫陣而暗下毒手?你自以為手腳做得乾淨,天衣無縫,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虧你還嘴強責人,這樁公案霍某不欲與人代庖,故隐忍在心,自有“終南三子”出面主持公道,恐怕你即将死無葬身之地了!霍某不願與将死之人争一日之長短,我看你這老不死的還是請回吧!”
汪筱峰聽後,不禁面色大變,紅一陣、白一陣,心想:“暗殺陳人龍一家,現場一點痕迹都沒留下,他怎會知道?他與“終南三子”既是好友,想必“終南三子”已然全知,自己七年來沒敢回衡山故居,一直潛伏在滇邊深山苦練奇門白-掌,想必“終南三子”到處追蹤
,報那殺徒之仇,暗幸自己躲過,怎麼一時心動聽那七怪之言,來此儲潭奪寶做甚?”愈想愈恨,愈恨愈急,不由怔在哪裡,半晌不語。
霍玄衛見狀,不由好笑,即說:“老不死的還是趕回衡山安排後事吧,呆在這裡有甚麼用。
”
汪筱峰聽說,又慚又羞,老羞成怒喝道:“老鬼,誰怕終南三個老不死的?他們來了管教他們喪身無地!廢話少說,你試試汪某新練的奇門掌法看。
”說完一摔衣袖,就要動手。
霍玄衛一看他色厲内荏,遂微笑答道:“也好,你是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你進招吧。
”
汪筱峰見霍玄衛站在那兒不架不勢,——微笑,安詳已極,不似大敵當前狀态,心中又是一氣,怒喝一聲:“接招。
”雙掌疾撞而出,掌風淩厲,聲勢猶若冰山倒裂,寒風刺骨,直向霍玄衛面前襲到。
霍玄衛表面上從容不迫,心下早已蓄勢已待,此刻一見雙掌攻到“飕”的身形一縱,斜刺發出一記“雷霆萬鈞”出勢如電,掌劈如怒潮奔騰,向汪筱峰當頭壓倒。
汪筱峰見一招撲空,心知不妙,忙身形疾變施展“移形換位”的上乘武功,恰好避過這一招,暗驚好險,霍玄衛見他避招快速,也不由暗地稱。
隻見二人身形倏分,掌影翻飛,人影飄忽,乍分又合,鬥在一起,掌風呼嘯有若排山倒海,将四周的大樹枝葉震得紛紛落至滿地,砂石也被激出迸向四面場外,如同冰雹急降“笃笃”之聲連珠不綴,聲勢端的吓人,此刻二老一個兩目圓睜,一個-眉俱張,你來我往,此起彼落,打得昏天黑地。
倏然間霍玄衛一聲喝叱,雙臂箕張,将混元一-真氣灌注雙掌,一個“潛龍升天”躍起半空,一平身形,疾換“神龍掉尾”急瀉罩下,宛如天羅地網一般,霎時狂飙卷塵,山崩地裂。
汪筱峰陡聞喝叱,惕然一驚!又見霍玄衛兩臂撲來,知其厲害,正要作勢運掌迎敵,可是哪裡能夠?一股勁風已臨頭罩下,隻聞“撲通”“喀吱”聲響,汪筱峰一個龐大身軀,跌翻在地,雙掌齊腕折斷,頭目暈眩,心脈已斷,鮮血不斷從嘴裡噴出,暈死過去。
霍玄衛方要上前點穴止血,蓦然聞得離身前的一株大樹上,發出哈哈大笑聲,隻見五條身影疾落“嗖嗖”連聲站定面前,定睛一看,卻是“終南三子”率領兩徒趕到,心中大喜,連忙逐一見禮。
“終南三子”是當代有數武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