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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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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哀号慘叫! 另外兩個大漢作夢也想不到“陰私鬼”一身功力在一個柔弱可欺的姑娘面前,居然那麼不濟,十招之内,不僅落敗,而且眨眼之間便告斷臂成殘,二賊不禁大吃一驚!急忙一領劍訣,雙雙探劍一抖,一左一右,飛向瑤姑身後兩脅刺去。

     瑤姑一劍削掉茅彬一隻左臂,本可不必趕盡殺絕,立時收招,但是一想及茅彬出手時盡是一派下流招數,怒火不禁倏又燒上心頭,銀牙一咬,劍招不但不收,反而挺腕卷起一道寒光,飛向茅彬頸項掃去。

     蓦覺身後響起一陣金刃破空之聲,心知另外二賊已由兩側襲來,這時顧不得再取茅賊之命,自保要緊,就在二賊刺向兩脅的劍影堪堪點中的刹那之間,瑤姑急忙挫腕收住劍招,接着雙足墊勁一踹,飛身斜向前方,彈起六尺多高,越過跌坐慘叫狼嚎的茅彬,方始脫出二賊突襲兩側的劍式,端的險極! 茅彬斷臂成殘,跌地慘叫,但他神智并未錯亂,兩個邪惡同道出手相救,方始-免一死,瑤姑飛身縱起,顧不得傷口劇痛,急忙俯身倒地,連滾帶爬,鮮紅肉蛋一般,躲出圈外,蜷卧一塊大石之下,惡毒地望着瑤姑,動都不敢輕動一下! 小俠眼瞧着小鳥般地瑤姑,眨眼工夫弄得敵方一死一傷,不由暗佩姑娘進境神速! 這時一見另外二賊出手聯攻,姑娘飛身避開淩厲夾擊,茅彬趁着姑娘無暇旁顧之際,懶狗似地躲入大石之下,小俠看得不覺又氣又好笑,暗罵一聲:“無用的膿包,憑你這幾手玩猴戲的拳腳,也敢到處作惡?” 小俠心中鄙夷之念,方始一轉,兩個持劍大漢,聯手攻出的劍招已然走空,隻見他們不等瑤姑縱起的身形落地,彼此一遞暗語:“孟老四,順!”聲出身起,長劍一擺,二賊緊跟着瑤姑的後影-尾追去,方位依舊保持一左一右,若與瑤姑立定的身影連在一起,恰恰合成一個大三角。

     瑤姑飄身落地,二賊亦如電光石火般疾撲而至,未等瑤姑擰身折轉,二賊人在空中,各把手中長劍一擺,一個提劍展出“倒栽垂柳”順勢便向瑤姑“肩井穴”刺去。

     另外一個,抖腕使出“寒光射鬥”疾刺瑤姑腦後“啞穴。

    ” 二賊乘人措手不及,聯合攻出兩招,聲勢勁道,格外顯得威猛迅快,眨眼之間,兩柄淩厲劍影,已把瑤姑絹秀的身軀罩住。

     别看瑤姑年輕刁頑,但其禀賦卻是玲珑透頂,姑娘提身閃避身後偷襲,早已料定二賊必然會緊追不舍,聯手夾攻,瑤姑身未落地,忽然又聽腦後卷起一陣劃空金風,暗暗嗤然一笑,不等金風沾體,仍就撲身而落之勢,陡地俯身截頭,雙腿猛然向後一甩,身形猛然憑空拉平,堪堪躲過二賊同時攻出的兩式劍招。

     好個聰慧絕頂的姑娘,兩式劍招躲過,身形依舊懸空未落,急忙用劍微微一點地面,借力展出一式“織女倒穿梭”身法,電一般倒射五尺,恰恰脫出劍影光圈,飄然落於二賊身後。

     瑤姑一見二賊這時适将落地,身形還未來及折轉,身後幾大要穴,均已暴露無遺,這種搶制機先的良機,姑娘怎會輕易放過?左手猝然一偏長劍,疾刺右側大漢的命門要穴,左手劍訣一變,揮掌便對左側大漢的“氣海俞穴”拍去。

     姑娘右劍左掌,互相配合,手法招數,益發顯得奇詭淩厲,隻要對手稍現破綻,劍、掌一經打實刺中,不死也得重傷,端的厲害! 小俠眼見瑤姑展出幾手家學,雖說僅僅幾招,卻已顯出了精湛穩實的根基,心知姑娘獨力對付二賊,縱然不能立即得手,穩立於不敗,已是不言而喻的事。

     看清瑤姑與二賊對招情勢,心懷不禁大開,憂忡不安之慮,亦為之一掃。

    而盡急忙收回目光,低頭再一細看劉元曜,這時他雖仍舊盤膝趺坐地面,但他雙目已經張開,一道茫然之光,不時射向正在揮劍力戰二賊的瑤姑,又望望運掌如飛,正在四個大漢,五件兵刃之間,穿來滾去的老化子,更覺眩惑不解?不知一老一少,到此援手相救,究竟與自己有些甚麼淵源?或與“天南遊煞”又有甚麼嫌怨過節? 劉元曜茫然不解的呆瞧了一陣,忽然覺出自己周身有異,是以撤回目光,首先伸手摸撲鎖骨上的傷痕,不由一聲驚“咦”出聲,心想:“怎會一會兒工夫,傷口竟已長平?是甚麼靈丹妙藥,會有如此神效?” 眩惑疑念?在他腦中閃電般一轉,忽然又覺出腹内一股軟綿綿的勁氣,仍在推着自己周身血液,及丹田的真氣,像是毫無一點阻礙一般,竄遍幾大經脈和要關,不由更覺不解?心中疑慮顯然愈來愈多,也就愈多愈覺難解,愈想尋求解答! 這時,濃眉愈皺愈緊,本能的放眼左右一掃,見身側站着一個俊逸飒爽的美少年,心中一驚!幾乎開口大叫! 心神微微一定,情不自禁的上下打量少年一眼,正欲挺身立起,盤問就裡,小俠急忙右手一探,伸出二指,微微一點劉元曜肩頭,道:“镖頭切勿輕動,你身上傷口雖平,體内真力傷損過度,還沒有完全康複,這時如果勉強行動,已聚回的真氣再一渙散,今生隻有退出武林了,說不定還有生命之憂!” 劉元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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