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極大矛盾,老朽窮思苦索,迄未解透,昔年閻鵬展在武夷山中為老朽‘天絕螞蝗釘’所中,須知老朽獨門暗器一中人身如不立即封閉穴道,兩個時辰後化為膿血而亡,閻鵬展在雲集高手狙擊下,雖自恃功力精深逃脫,但仍未必能及時封住氣穴,所中‘天絕針’猶多……”說此,眉峰濃聚集,搖首接道:“縱使封住穴道,傷處亦當潰爛,毒水漫延終至不治身亡,除了老朽及時賜服解藥,起下天絕針外别無解救。
”
萬钊道:“這樣說來,閻鵬展絕無活命之可能了。
”
鐵少川道:“正如嫂夫人所言,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說着猛一跺足道:“這小賊絕不能讓他逃走……”
遠處忽沖起一道旗花,爆射晶黃寒星,閃耀天邊。
鐵少川大喝道:“那邊已發現小賊蹤迹,走!”身形穿空而去。
萬钊杜素素并肩離地,轉眼杳入夜色沉沉中。
霍文翔身形瀉落下,燕霞三人紛紛閃出,卻見霍文翔迫不及待地疾展身形奔去。
燕霞三人緊緊危随着,天色漸漸現出蒙蒙曙光,隻見霍文翔奔向江邊一艘雙桅巨舟而。
巨舟中突掠出一個錦衣中年漢子,一見霍文翔,面色肅然,抱拳說道:“少俠回來了。
粟老師已先趕去,留下話來,小俠一到,立即啟碇。
”
霍文翔道:“屢承兄台等多方暗助,小弟得以化險為夷,日後在下當有以報德。
”
錦衣中年漢子含笑道:“區區微勞,何足挂齒。
”
燕霞三人已如風電趕至,霍文翔回面笑道:“三位此去一路順風,恕在下不恭送了。
”
翠萍嫣然嬌笑道:“少俠有意驅客,無奈我們姑娘還有事請教。
”
霍文翔微皺眉頭,道:“既然如此,三位就請登舟一叙,但在下須趕辦一件私事,恐未能于三位有所助益。
”
巨舟艙中清洗一新,陳設雅緻,窗明幾淨,如乘畫舫,水碧山青,宛然置身圖畫中,舟艙中已準備了一席盛宴,錦衣中年漢子道:“少俠辛勞,兄弟聊備水酒一席洗塵,不成敬意。
”
霍文翔道:“此乃份内所為,在下愧不敢當。
”
三人依賓主坐下,燕霞嫣然一笑道:“賤妾心中似有一點疑慮,可否見告,以解胸中茅塞。
”
霍文翔微笑道:“姑娘有話隻管請問。
”
燕霞道:“少俠前往陳家壩孤身涉險,無疑為了解救冷鴻妻兒而去,但少俠相告鐵老賊,閻鵬展與冷鴻已趕往紫府故居,豈非更使鐵老賊變本加厲,恐弄巧成拙。
”
霍文翔道:“這樣冷鴻妻兒反而安若泰山。
”
燕霞不禁一怔道:“這樣說來,少俠孤身涉險并非解救冷鴻妻兒了。
”
霍文翔含笑播了搖首不言。
燕霞不禁大詫道:“那麼少俠可是尋求一項不解之秘。
”
霍文翔道:“老賊化身千萬已求得一項解答,這點武林中人多不知情。
”
冷鴻突出聲道:“少俠為何對冷鴻形象言語神态知道得這般清楚。
”
霍文翔望了冷鴻一眼道:“老英雄何以能知在下對冷鴻描述絲誼不差?”
冷鴻聞言不禁一呆,暗道:“這位少俠委實冷漠怪異,在他口中竟掏不出一絲真情。
”
錦衣中年漢子頻頻勸用酒菜,微笑道:“少俠,為了三位竟耽誤一日時光,趁此短暫歡聚,何不說些人間轶事,盡歡而别。
”
霍文翔望了錦衣漢子一眼,目光中隐含斥責之意。
錦衣中年人佯裝未見,淡淡一笑。
燕霞如雪聰明,聞言玉靥上微現紅暈,嗔道:“我等武林中人,應磊落光明……”
不待燕霞說完,錦衣中年人立即朗聲大笑道:“姑娘且慢見責,實不敢相瞞,少俠得知三位潛往陳家壩,就知有生命之危,孤身涉險解救不肯明言,恐姑娘誤會另有用意,似這等君子坦蕩胸懷,姑娘心中猶有疑慮,未免令人寒心。
”
燕霞道:“如今天下武林紛亂,敵友難明,我與少俠風萍未謀一面,如非有因,為何甘冒生命危險相救。
”
霍文翔道:“這點就難解釋了。
”
翠萍望了霍文翔燕霞一眼,道:“婢子知道,我家姑娘人間殊色,玉貌花容,少俠動了好逑之念……”
燕霞料不到翠萍竟會說出此話,玉靥立時罩下一重嚴霜,叱道:“翠萍,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胡說什麼。
”
錦衣中年漢子呵呵大笑道:“男女相悅,發乎情,止乎禮,聖人不免,燕姑娘國色天香,豈能禁人愛慕,但少俠已訂鴛盟,絕無得隴望蜀,見異思遷之意。
”
霍文翔拂袖立起,轉入另艙中而去。
燕霞三人不禁面現尴尬之色。
錦衣中年漢子微笑道:“行俠仗義,快意恩仇,本我輩份所應為,既屬同道,就該竭誠相對,姑娘詭秘自身來曆,诘難少俠,怎怪少俠怫然離去。
”
燕霞淺然一笑道:“我有難言之隐,少俠若不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
錦衣漢子道:“據兄弟所知,少俠亦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