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封書信再說!”
虞鳳霞一聽這兩人是天殘一缺,不禁大駭,忙低聲道:“翠萍,我們走,稍時就走不了啦。
”
這停棺矮屋僅有一出入之處,必須從錦衣少年之後竄逸,别無通路。
主婢二人一蹑進門首,錦衣少年忽轉身低喝道:“朋友,最好别妄生逃走之念。
”
虞鳳霞面寒如霜道:“我主婢二人偶經路過,你我毫無過節,為何阻擋去路。
”
錦衣少年目中泛出一抹殺機,沉聲道:“廢話少說,在下言出必行,二位若妄行圖逃,休怨在下心辣手黑。
”
虞鳳霞翠萍心内暗暗叫苦,目露惶急之色,暗暗思忖如何一擊出手,趁晾逃逸之策,無奈天殘地缺這一雙老怪物在場,武林中著名的極為難惹難纏,如果他們出手,則後果堪慮,不禁躊躇猶豫。
翠萍更是憂形于色,焦急如焚。
此刻,天殘地缺已看完了書信,對視了一眼,向錦衣少年道:“令師雖是言誠語摯,但老夫猶未能盡信,姑且應允,但一發覺有詐,可别怪老夫反臉無情!”
錦衣少年躬身答道:“家師焉能欺騙兩位老前輩!”
滿面黃腫老叟目注虞鳳霞翠萍兩人一眼,道:“她們是何來曆?”隻覺得虞鳳霞翠萍兩人神儀内秀,資質根骨上乘,越看越是心愛。
錦衣少年答道:“晚輩不知,她們二人偶經過系屬實情,無奈隐秘為她們窺知,除了歸順本門外,隻有死路一條。
”
虞鳳霞冷冷一笑道:“誰知尊駕藏在棺中裝神扮鬼,誘人入罪,有失英雄行徑。
”
天殘地缺彼此以蟻語傳聲道:“這兩個娃兒姿質根骨上乘之選,我們又無傳人,不如收她們為徒,光我天池門戶。
”
隻聽錦衣少年冷笑道:“兩位是想找死麼?聽在下之勸,随在下返山去見家師,投效本門,不失為一條明路。
”
虞鳳霞道:“倘若在下不應允呢?”
“那隻有自絕一途。
”
虞鳳霞面色一變,倏地掣出長劍,沉聲道:“我輩武林人物甯折不彎,閣下如此逼人太甚,隻好兵刃相見了!”
錦衣少年突縱聲朗笑道:“朋友自信有望生出在下掌中麼?”
虞鳳霞道:“閣下雖武功奇奧,但大丈夫生有何歡,死有何懼,我若傷在閣下之手,好那隻怨我學藝不精,投師不高。
”
說着忽生起一聲冷笑道:“方才我目睹閣下與這位老前輩印證,閣下不過是以詭道幸勝,并非本身武功所緻。
”
此言一出,天殘地缺不禁面現笑容,互望了一眼,暗暗期許。
錦衣少年滿面殺氣,厲聲道:“朋友自願一死,于在下無幹。
”右臂疾擡而起。
天殘突然出聲喝道:“且慢!”
錦衣少年不禁一怔,道:“老前輩有何指教?”
天殘醜惡的臉上泛出一絲慈祥笑容,宛如冬日太陽,煦和動人,緩緩啟齒道:“這兩個娃兒質資根骨不比你差,老夫數十年未出江湖,意欲覓一衣缽傳人,萬不能喪在你手!”
錦衣少年暗道:“這對老怪物委實難纏難惹!”當下答道:“隻怕她們未必情願,何況老前輩不知她們真正來曆!”
天殘道:“老夫不問他來曆如何,隻問他情願與否,若是不願則生何殺由你,老夫定袖手不問!”
虞風霞心中一動,暗道:“這倒是不失大好良機。
”
隻見天殘和顔悅色道:“你們姓名來曆可否說知老朽一聽!”
虞鳳霞毫不思索答道:“晚輩江維翰,先父在朝為官吏部右侍郎,因晚輩性喜習武,拜大内待衛董浩為師……”
天殘颔首笑道:“老朽曾耳聞董浩為形意門第一高手,秘技自珍,崖岸自高,你獲其青睐,定然将形意門武學紮好基礎。
”
虞鳳霞道:“晚輩末學,僅識皮毛而已,未敢窺涉堂奧,緣三年前先父去世,扶柩歸裡,奉養母親,去歲恩師董浩又罹病身亡,因此與書僮田鶴雲上京祭奠……”
雙怪聞言一喜,天殘道:“董浩已去世了麼?”
虞鳳霞凄然一笑道:“正是!”
天殘突正色道:“你們可願拜在老夫二人門下!”
虞鳳霞道:“那是晚輩求之不得,不過晚輩還要禀明家母,免使她老人家倚間盼望。
”
雙怪醜惡臉上現出愉快笑容,天殘道:“這個當然!”
虞鳳霞翠萍兩人立即雙雙拜倒,口稱恩師。
天殘地缺同聲哈哈大笑,攙扶而起,虞鳳霞翠萍兩人易钗而棄,裝得維妙維肖,不帶半點脂粉氣息,雖天殘地缺目光銳厲卻也瞞過。
錦衣少年道:“晚輩看這兩人來曆可疑,老前輩不要中了他的詭計。
”
天殘冷笑道:“已是老夫之徒,有什麼可疑。
”獨目中殺機猛熾。
錦衣少年暗道:“此時萬不能觸其怒,哼哼,到時才知我的厲害。
”心念一轉,微笑道:“既然如此,晚輩不便固執己見。
”
天殘沉聲道:“現在往何處去!”
錦衣少年道:“晚輩尚須等侯一位同伴,也該快來了!”說着往山坡上走去。
虞鳳霞忽低聲道:“恩師,此人方才施展武功根本不是什麼星河秘笈内所載奇奧武學。
”
天殘詫道:“什麼?你怎麼知道?”
虞鳳霞道:“弟子忖測其師金面老人雖在寒潭幸獲前古神劍玉勾斜,卻未必能将天龍丹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