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閑,負手眺望煙雲測幻景色,大感意外,不禁面色微變,忙合手施禮道:“施主可是姓霍麼?”
霍文翔微笑道:“正是,大師上下如何稱呼?”
僧人道:“貧僧智明,方才貧僧在峰下相遇一老者,囑轉緻霍施主謂令祖母太夫人在修河鎮不慎隐迹洩露被擄,恐有性命之憂?”
霍文翔隻感心神一震,面色鎮定如恒,道:“那是無稽之談,大師可認得此人麼?”
智明搖首微笑道:“貧僧不識,方丈之人戒打诳語,但焉能不忠人所事。
”
霍文翔知他言不由衷,也不當場揭破,遂抱拳一拱道:“蒙大師轉告,在下這就走了,但此人之言絕非事實。
”說着即要縱下崖坡。
智明忙道:“施主孤身前往麼?”
霍文翔笑道:“在下一向獨來獨往,此來國清寺面谒方丈未遇,不勝怅然。
”
智明大詫道:“掌門人竟不在麼?居然有此奇異之事,貧僧要去一察究竟?”
在智明說話時,霍文翔已步下崖去,身形隐入漫漫雲海中。
智明目中滿是疑惑神光,嘴角噙着一絲詭笑,迳望國清寺奔去,一跨上山門,迎面隻見一個年輕灰袍僧人掠出。
兩人身法絕快,幾乎撞上,年輕僧人身形斜閃,合掌躬身道:“智明師叔來此則甚?”
智明禅師答道:“我有要事須面谒掌門人。
”
僧人道:“師叔來得不巧,掌門師尊前往山下他往未歸。
”
智明禅師神色疾變道:“胡說,掌門人有卅年未離天台,心如止水,絕意江湖已久,再他若外出,必傳谕本山各寺示知行蹤。
”
那少年僧人神色凜然道:“晚輩為何欺騙師叔,若不見倌,師叔可入内察視。
”
智明禅師鼻中冷哼一聲道:“自然老衲要查明詳情了。
”說着邁入寺中,少年僧人面色恭謹無比在身後一步一趨。
智明在偌大的國清寺中,屋宇不下千間,當然不能逐屋搜覓,但遍問寺僧與年輕僧人答稱一模一樣,神色亦無可異,更不見武林群雄人物,心中大感惶惑,急急離寺步下崖去。
智明禅師神色似籠有重憂,履至崖下,橫過石梁橋時,突面出一道白影疾閃,現出一面目森冷,煞眉高聳的白衣人。
白衣人冷冷出聲道:“禅師可将話帶到了麼?”
智明神色一凜,答道:“施主所說的姓霍小輩正在絕頂眺望雲海,貧僧立即将話帶到,那小輩似若無動于衷,神情泰然,隻身掠下崖來,施主未見麼?”
白衣人目中神光電射,沉聲道:“他隻身巳下崖來麼?”
“正是!”
“為何在下不見,居然有此怪事。
”白衣人神色愕然道:“如許高手布伏,他竟能逃出我等耳目之下,哼,在下不信。
”
說着又厲聲問道:“武林群雄現仍留在國清寺内麼?”
智明禅師搖首道:“一個都不在,本派掌門人于前晚已離山他往。
”
白衣人目中神光森厲如刃,冷笑道:“禅師,在下并非三歲小兒,這等離譜不經之事,謊言相欺,你是想找死麼?”
智明禅師面色慘變,目露懼容。
白衣人耳後忽響起細語笑聲道:“這和尚之言句句是實,并無半點虛言,隻怪尊駕疏忽大意,在下掠下崖來竟未察覺,怪得誰來。
”
語音雖微,但由内力發出,字字如刃穿入耳孔,鼓膜刺痛如割。
白衣人不禁大駭,五指疾伸,身形一旋勢如閃電抓了出去。
隻見眼前人影一花,五指抓空,叭的一聲脆響,左頰被重重打中了一掌,氣血震得狂逆急沖,身形搖撼不止,一股鮮血直欲噴出口來。
面前顯出一豐神飄逸的俊美背劍青衫少年,口角含笑,朗聲道:“你是甘心為鐵少川作伥麼?”
白衣人面色激動,怒道:“鐵老前輩與在下有恩,受人點滴,當湧泉相報,怎能說是為虎作伥!”
霍文翔冷笑道:“這樣說來,尊駕是甘心為鐵少川為惡的了!”說着面色一寒,接道:“鐵少川如今何在?”
白衣人手出如風,迅疾如電,詭幻不測,一把扣住了霍文翔腕脈要穴。
哪知霍文翔旋腕一震,白衣人啊喲一聲,身形震甩得踉跄出數步。
白衣人身形未定,隻見寒虹疾閃,猛感左耳一涼,一隻血淋淋耳朵墜地。
霍文翔冷笑道:“尊駕如不說出鐵少川行蹤,在下要斬除尊駕兩條手臂及挑破三條主經。
”
白衣人左耳被削,厲嘯一聲,左手疾按前胸,嗤嗤破風聲響,從他指縫進射出湛藍光華三棱鐵針。
他那暗器手法甚是奇異,罩及人身全體。
霍文翔不退反進,射陽劍疾揮而出,白衣人一條右臂硬生生離肩墜地,鮮血如注,那棱鐵針身中霍文翔,觸體紛紛震飛。
白衣人忍着痛,面色大變,獰聲道:“我這三棱戮神針乃海底寒鐵所鑄,無堅不摧,雖你玄功護體,亦不能防,莫非獺皮寶衣在閣下身上麼?”
霍文翔道:“尊駕不愧料事如神,可惜明白的太遲了。
”手起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