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堡主愛子。
”
出手之快,神鬼莫測,郎壽山雖在凝神戒備,究竟遲了一步。
郎壽山道:“老朽已說過張堡主愛子被人劫走,如不見信老朽也無可奈何?”
“是誰?”
“恕老朽不知!”
張曉瀾隻覺如刀紮胸,痛極身形搖搖欲待昏倒。
那少年正是奚風嘯,聞言不禁大詫,冷笑道:“一派胡言,那有被人在眼前劫走不知之理,分明以稚子要挾張堡主,難道你就不畏在下湛盧劍鋒芒犀利麼?”
郎壽山此刻已知鄒槐已慘遭非命,不然湛盧劍怎會落在少年手上,聞言答道:“委實不曾發覺有人劫去,老朽未便誣指是誰。
”随着身形陡地一側疾旋,讓開了那制命一劍,頓萌逃念,兩足墊勁踹空拔起。
他身形方離地三尺,突覺青虹一閃,雙腿一涼,齊股以下被劍削斷,血湧如注,凄厲慘嗥聲身形墜地。
其餘衆匪見狀大驚,四散鼠竄逃去。
奚鳳嘯劍尖指在郎壽山胸窩,道:“你說是不說?”
郎壽山大量失血,痛極欲昏,知活着也是活受罪,厲聲叫道:“老朽事實不知!”有掌猛往頭拍下。
一聲裂音,顱骨已是四分五裂,漿血四濺,雙目怒出,死狀慘不忍睹。
奚風嘯望着張曉瀾苦笑道:“莫非老賊說的是實話,令郎如非被人救去,就是被别的妖邪劫去作為人質有所要挾,但令郎可保無憂,堡主等暫回堡,容在下找出賊蹤蛛絲馬迹,救回令郎。
”
說此略略一頓,又道:“在下已見過梅老前輩,他老人家有話與堡主商量。
”說後,縱身一躍,落在巨墳前,凝目掃視地面。
張曉瀾陶慶奎周錦濤相顧愕然,隻聽張曉瀾長歎了一聲道:“小弟隻有聽天由命了。
”身形一動,往鹿角堡奔去。
周錦濤目光向三丈開外的奚鳳嘯望了一瞥,欲言又止,偕陶慶奎趕向張曉瀾身後,消失于夜色蒼茫中。
奚鳳嘯忽聽一個少女清脆語聲道:“如要救回張曉瀾愛子,快随我來。
”
隻見丈外一條嬌小身影騰起,往東如飛掠去。
奚鳳嘯怔了一怔,身形疾展,疾逾流星電奔,轉眼追及那條嬌小身影。
少女回面嬌笑道:“你的輕功身法委實高絕麼?”
黑夜之間,少女面貌瞧不清楚,但仿佛甚美,她說後,又加緊身法疾逾飄風往前奔去。
約莫奔出五裡之遙,少女身形疾落在一座矮矮土丘之後,回面低聲道:“快伏下。
”
奚鳳嘯滿腹驚疑,如言伏下,探首望去。
此際,夜風甚勁,将天空彤雲吹散,雲開月湧,四外景物清澈無遺。
隻見一個身量甚高,瘦骨嶙峋的老道,與一黑衣少女激搏猛烈。
道人一柄雲帚招術精奇,拂起漫空帚影,将少女劍招全都逼束往,但少女尚未露出敗象。
奚鳳嘯詫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少女偏首盈盈一笑道:“老道乃滇南百色清虛觀主桃花羽士,天性淫殘,武功卓絕,那少女是我同門師姐歐陽翠英,也是我嫡親胞姐,咱們雖屬一母所生,但性情各異,她豔如桃李,冷若冰霜,辣手傷人,喜怒莫測,故武林稱之辣手觀音。
”
奚鳳嘯眉頭暗皺,道:“在下請問張曉瀾愛子現在何處?”
少女嗔道:“你這人怎麼如此心急,聽我說麼!”
奚鳳嘯道:“在下洗耳恭聽。
”
兩人并肩而伏,奚鳳嘯隻覺少女吹氣如蘭,發隙衣内散發着;淡淡幽香,令人神迷,不禁偷觑了少女一眼。
少女似有所覺,展齒嫣然一笑,道:“我長得美不美?”
這話令奚鳳嘯大是尴尬,面紅耳熱嗫嚅答道:“姑娘天生麗質,明豔照人,使人傾倒。
”
“我叫歐陽翠華。
”少女喟然輕歎一聲道:“别人常說家姐比我美,我終覺美醜天生,并不重要……”說此,突轉話鋒道:“張曉瀾愛子為家姐劫去。
”
奚鳳嘯大感意外,詫道:“姑娘是說令姐欲加害張堡主愛子?豈非毒如蛇蠍。
”
歐陽翠華螓首猛搖道:“并非如你所言的那麼壞,欲加害張曉瀾愛子的卻是桃花羽士,但桃花羽士尚難勝得家姐。
”
奚鳳嘯道:“令姐穩操勝算,我等也無須出手。
”
歐陽翠華道:“桃花羽士身後還有極厲害之能手,我料其必隐右一側,如桃花羽士制勝家姐,他可不必現身,否則,後果堪憂。
”
奚鳳嘯詫道:“那又是何人?”
歐陽翠華道:“你稍時就可瞧見啦!”
這時,歐陽翠英與桃花羽士拚搏悄勢一變,被歐陽翠英一招“萬裡飛霜”搶得先機,一連數招迫得桃花羽士退出丈外。
歐陽翠華忽倏地立起,探懷取出一物往南空投擲去,手法甚巧,轉飛而出。
奚鳳嘯見狀,大為驚愕不解。
隻聽南方起了長聲刺耳銳嘯,嘯音傳來甚疾,但見一蓬暗綠火焰在桃花羽士身後十丈遠處冒起,刺耳嘯聲立時戛然而止。
歐陽翠華忽向奚鳳嘯妩媚一笑道:“這法兒巧麼?”
奚鳳嘯不禁恍然大悟,刺耳嘯聲及暗綠火焰均是她投擲之物所發,但猜不出她用意為何?
桃花羽士耳聞嘯聲,不禁面色大變,帚勢一撤,轉身騰空拔起。
歐陽翠英叱道:“你走得了麼?”
右手一揚,隻見桃花羽士冷哼一聲,身形下墜,恰好墜至冒起綠焰之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