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内,不過隻能保住三年性命,逾期則毒性侵入髒腑不治。
”
這時長孫琰與奚鳳嘯兩人身形已分。
長孫琰冷笑道:“老化子一向不信邪,即是活不出三年,但必手刃你這小賊。
”
侯姓少年哈哈大笑,忽目注奚鳳嘯道:“大明湖之遊賞心悅目否?”
奚鳳嘯沉聲道:“你隻有這句話要說麼?”
侯姓少年眼角瞥見地上三支鐵翅蝙蝠不禁面色大變,厲聲道:“這鐵翅蝙蝠從何而來?”
奚鳳嘯心中一動,道:“莫非你就是這鐵蝙蝠物主?”
突見侯姓少年身後一個錦衣武士咧嘴叫出一聲慘嗥,面如敗灰,身形搖搖欲倒。
甬道遠處傳來陰寒如冰的笑聲道:“侯惠,你轉告令叔,碧虹劍已為老夫取得,别再枉費心機了。
”
語聲送入侯惠耳中,隻覺脊心泛起一股奇寒,不禁機伶伶打一寒顫。
那錦衣武士身形急劇搖了數下,雙足一軟,栽仆在地氣絕廢命。
其餘錦衣武土紛紛大喝循聲撲去。
陸曼玲口中忽發出一聲驚噫,星眸中泛出詫異之色,手指着死者背心上,道:“師伯,你瞧這是什麼?”
長孫琰奚鳳嘯候惠六道目光向屍體望去,隻見屍體上赫然正釘着一支鐵翅蝙蝠。
侯惠面色鐵青,厲聲一笑,轉面疾閃而杳。
奚鳳嘯倏地伸臂拔下屍體那支鐵翅蝙蝠與地上三支一比,隻覺款式一般無二,鑄造精巧,栩栩如生,分明是同一人所用,不禁喃喃自語道:“這是我所見的第四支!”
陸曼玲嬌聲道:“闵少俠,你說什麼?”
奚鳳嘯聽而無聞,一言不發,将四支鐵翅蝙蝠收在一齊,裝入豹皮革囊系于脅下,淡淡一笑道:“在下有生之年,必将碧虹劍追回璧還陸姑娘……”
陸曼玲清流雙目中露出歉疚之色,道:“少俠……”
奚鳳嘯道:“在下是個外貌誠厚,内懷險詐之徒,薰猶不可同器,不必再說了。
”說時身形已邁步而出。
隻聽陸曼玲顫聲道:“你……你……”
奚鳳嘯心中不禁油然泛起一種莫名感慨,他不怨恨陸曼玲長孫琰,隻覺江湖雲詭波谲,非用間施詭不能達到目的,錯在自己,豈能怨尤他們。
但感造化弄人,不由自主。
忖念之間,身形向漫長昏暗甬道盡端走去。
陸曼玲長孫琰等人尾随在奚鳳嘯身後兩丈開外。
盡端向右轉角處顯出一間鑿石開成的大廳,廳内上端擺布成一張虎皮交椅,兩列兩行議事大椅向左右伸展,但寂無一人。
壁頂嵌着一顆拳大明珠,散出柔和的光輝。
這大廳有進口無出路,奚鳳嘯不禁暗道:“春梅分明向此處而來,無疑的是一定有出路,春梅又為何不暗中通知我逃走之徑。
”
他似發現什麼,不禁一怔,目光筆直凝視在虎皮交椅左腳下。
陸曼玲翩若驚鴻般,首先掠入廳内,不禁出聲道:“闵少俠,你是怎麼了。
”
隻見奚鳳嘯一躍而起,落在虎皮交椅前,伸手拾起一物,不由趨前端視。
奚鳳嘯掌中托着一支鐵翅蝙蝠,嘴尖已然斷缺,似是被内家罡氣或堅硬之物撞毀。
陸曼玲目露幽怨道:“闵少俠,你看出什麼蹊跷麼?”
奚鳳嘯不答,隻垂目沉思,暗中忖道:“這鐵翅蝙蝠主者為何而至石室中,難道亦為碧虹劍而來麼?否則,亦與此宅主人大有關系。
”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由深深為春梅擔憂!
陸曼玲道:“闵少俠,你為何不說活?難道恨死了我麼?”說罷展齒一笑,笑容中流露出無限的感傷。
忽聽身後長孫琰低聲嘀咕道:“此人巳四旬開外,奇醜無比,怎可稱他少俠,就非要求他不可麼。
哼!老化子偏不信。
”
陸曼玲回面怒道:“師伯,你不知道最好别說,禍苗是師伯惹出,難道還不夠麼?”
長孫琰見陸曼玲變臉,不禁面紅耳熱,隻有悶聲不響,暗中卻嘀咕道:“老化子不知道,你知道,既然你知道何不早說,也免得我老化于闖出此禍。
”
奚鳳嘯将斷鐵翅蝙蝠收藏囊中,凝目注視陸曼玲一眼,淡淡-笑道:“在下怎能怨恨姑娘,處于在下處境,換了别人照樣疑心在下居心叵測,但事情終有水落石出之時,在下實有難言之苦衷,日後姑娘恨我諒我在所不計。
”
陸曼玲聽得奚鳳嘯之言話中有話,不禁一怔.盈盈笑了笑道:“無論如何,不管少俠是否圖謀碧虹而來,我都不會怨恨少俠,反正我已将碧虹劍贈與少俠了。
”
奚鳳嘯正色道:“昨日之非,頓成今日之是,又安知不是他日之非,也罷,在下不如實話實說,在下确為力圖謀碧虹劍而來。
”
此言确是出自奚鳳嘯肺腑,非但陸曼玲不信,即是長孫琰也認為奚鳳嘯故作憤氣之言。
陸曼玲幽幽一歎道:“你我雖萍水相逢,但共患難一場,自比别人情義遠較深厚,難道少俠為了方才誤會,一時失言,竟情斷義絕了不成?”
說時一股哀怨感傷不禁泛上心頭,熱淚盈眶,濡然欲滴。
長孫琰見狀不由大詫,暗道:“我這侄女,秉性堅強剛毅,從未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