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翔飛究竟年少面嫩,被淑蓮公主拉着直向寺外走去,不禁俊面通紅,耳熱心跳。
淑蓮公主落落大方,嬌笑道:“我最讨厭大師兄,自作多情,此次前來中土,原是避開他希圖落個耳根清淨,不料他又趕了前來。
”
舒翔飛道:“同門師兄,何厭之有?”
淑蓮公主道:“心術不端,卑劣無行,我爹最近方知,無奈師徒一場,暫且按怒。
”
舒翔飛心中一動,欲言又止。
淑蓮公主瞧出舒翔飛神色,詫道:“你有什麼話隻管說,别憋在心裡怪難受的。
”
舒翔飛微微一笑道:“在下隻覺疏不問親,何況在下與公主尚是萍水初識,公主師門來曆皆屬陌生,是以在下有話也不便說出。
”
淑蓮公主水汪汪雙眸凝視舒翔飛良久,方嫣然一笑道:“你知道麼?我一眼見得你就喜歡你,希望你别把我當作外人,這叫做一見鐘情……”
舒翔飛不料淑蓮公主說得如此露骨,一張俊臉羞紅漲熱,幸得并無他人在旁,不然真個無地自容了。
隻聽淑蓮公主說下去:“老叫化在我國為仇所傷,為我施救,療醫經年才免葬生異域,老叫化教了我許多事,但武功不及我,比試四次老叫化仍然敗北,不過老叫化為人誠實無欺,說一不二,與我一般,你是他忘年之交,人品決然錯不了。
”
舒翔飛郝然一笑道:“這是公主謬獎之詞,在下愧不敢當,不過在下此來毫無所知,在下亦不願卷身江湖是非……”
淑蓮公主嬌嗔道:“你怎麼左一個在下,右一個在下沒完沒了,我知道你要遠離是非之地,恨不得馬上離去是麼?”
“不錯!”舒翔飛道:“并非不願留此,而是不便留此,徒贻旁人話柄。
”
淑蓮公主咯咯嬌笑道:“你要走必須同老叫化一同離去是麼?”
舒翔飛點點頭。
淑蓮公主道:“假如老叫化不走你是否單獨離去麼?”
舒翔飛默然無語。
淑蓮公主拉着舒翔飛在老樹虬根之上并肩坐下,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覺此行危難重重,多日行程胸中抑郁難歡,幸而老叫化你們異地重逢,不快之感為之盡散。
”
舒翔飛道:“公主胸中有何疑慮?”
淑蓮公主道:“難道你真的一無所知麼?”
舒翔飛道:“在下不敢欺騙公主,委實一無所知。
”
淑蓮公主歎一聲,娓娓說出許情:“天竺萬象門與我國少林一派無異,執天竺武林之牛耳,萬象門所藏之武功冊籍浩繁,旁雜淵奧,有生之年難習其半,其中一卷‘迷宗難經’最是晦澀難解,須根骨禀賦絕乘之人,不易習成,多年來此卷武學封存已久,連掌門人曼陀尊王均難以參悟!”
“迷宗難經”分為上下兩冊,十五年前“迷宗難經”下冊竟告不翼而飛,失竊之日曼陀尊王取出上冊帶回寝處參悟,否則俱已盜去。
與“迷宗難經”下冊同時失竊的則是萬象門中龍鳳玉符中翠風玉符……
舒翔飛忍不住問道:“翠鳳玉符必然重要,若旁人到手将是如何運用?”
淑蓮公主望了他一眼,妩媚一笑道:“聽你口氣,似是你巳将翠鳳玉符拿在手中,萬象門中二級以下高手任憑驅策,這且不談,經符被盜,任數年查訪,才知為何你們中原一名黑道隐名怪傑盜去。
這位黑道隐名怪傑,外詫仁義,内懷奸詐,由于野心勃勃,意欲霸圖武林,無如此任艱巨,中士武林奇人輩出,是以無法稱心如願,才遠來天竺盜走經符,倘‘迷宗難經’上下兩冊及龍鳳玉符俱為所盜,則今日中土武林雄主恐非此人莫屬……”
說此略略一頓,細手微掠雲鬓,星眸回巡了一眼,接道:“數日前,我爹曾按奉一封密緘,内雲盜經符之人巳埋骨深山秘穴,若欲原壁歸還天竺,非須萬象門派遺高手前來相助尋覓秘穴确址,為示取信本門,尚繪有‘迷宗難經’及‘翠鳳王符’圖像。
”
舒翔飛詫道:“下書人是何來曆?”
“不知道。
”
“無疑下書人與盜取經符之人本是一人!”
淑蓮公主搖首笑道:“既然同為一人,經符悄悄送回本門也就是了,何必費此周折。
”
“不錯,這點在下未思及此,不過……”
舒翔飛滿面困惑之色道:“有一點可判定這下書人與盜去經符之人大有淵源,不然他何以知道經符形像,也許下書人與令尊原是舊識,令尊詫其訪覓經符下落亦未可知。
”
淑蓮公主道:“猜得一點不錯,下書人與資取經符之人顯有極深的淵源,但下書人并非我爹舊識。
”
舒翔飛隻覺淑蓮公主語焉不詳,許多枝枝節節無法卸接起來。
蓦地——
黃影一閃,正是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