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落在兩人身前,目蘊殺機,冷笑道:“無知小輩竟敢勾引師妹,若不叫你吃點苦頭,怎知天竺武功厲害。
”
淑蓮公主霍地立起,叱道:“大師兄,你知他是誰?”
黃衣少年不禁呆得一呆,道:“愚兄不知!”
淑蓮公主冷笑一聲道:“我爹命我聽令這位舒大哥,你難道臨行之際未得我爹告知麼?”
黃衣少年面色微變,倏又眼珠一轉,轉顔笑道:“師妹想以師父之名吓唬愚兄麼?愚兄也不是三歲頑童……”
淑蓮公主叱道:“胡說,舒大哥武功比你高強十倍,不然爹怎會一再嚴囑我不可失禮,你若胡鬧自取其辱,可别怨我事先未曾明言相告。
”
黃少年輕笑一聲道:“真的麼?愚兄還是不信!”
說時右掌一式“拂雲見日”向舒翔飛面門揮去。
這一式看似平淡無奇,其實玄奧無比,更帶出一股奇熱無比勁風,淑蓮公主瞧出黃衣少年居心惡毒,竟施展本門絕學,不禁驚呼出聲。
隻見舒翔飛端坐原處不動,五指奇幻無比扣出,一把将黃衣少年腕脈要穴扣了個正着。
黃衣少年猛感腕脈一緊,真氣回逆,舒翔飛大喝一聲道:
“滾!”
隻見黃衣少年身形為舒翔飛一捺之力,摔飛出七八丈外,滾了幾滾,滿面漲紅,汗出如蒸,哼聲不絕。
淑蓮公主不由驚得呆了,如非親眼目睹,舒翔飛身手之高無法令人置信。
黃衣少年倒在地上,心中怨毒無比,但自己施展的“三昧神功”已無法運用由心,一陣陣奇熟循着行血逆攻内腑,如淋沸油,不禁哀嗥出聲。
風塵俠丐樂宸疾掠而至,見狀不由冷笑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公主,老叫化猜你這位大師兄此來必心懷叵測,并非你令尊遣來。
”
淑蓮公主見黃衣少年痛苦之狀,意有不忍,道:“舒大哥,念在初犯,你就饒了他一次吧。
”
舒翔飛略一吟,道:“在下曾仔細思索公主所說的話,隻覺貴門經符被盜可疑,如無内賊勾結,決難如此輕易得手。
”
淑蓮公主面色微變道:“舒大哥是說我這位大師兄裡應外合麼?”
“不錯!”舒翔飛道:“倘在下所料無差,一定是他,留下他還有用處,其中隐秘可從他身上查個水落石出。
”
言畢縱身一躍,落在黃衣少年身前疾點了數指。
黃衣少年昏睡過去,老叫化樂宸将黃衣少年挾在協下,低喝道:“速回寺中免人起疑,公主不可多言,由老叫化應付就是!”
一進入寺内,隻見點蒼高手及天竺門下均三三兩兩坐在殿階之上聚論紛紛,面現急燥之色。
楊廷孫倏地立起,道:“樂兄,這是何故?”
天竺高手見黃衣少年情況,亦不禁驚駭紛紛立起。
樂宸笑道:“無妨,盤龍尊者與舒老弟印證武功,耗損真力太過,不慎回逆,為淑蓮公主封閉穴道,兩個時辰後自然醒轉。
’
說着将黃衣少年交與天竺門下,囑咐送往經樓上靜卧。
一個瘦骨嶙峋五旬上下天竺高手接過黃衣少年,飛快奔往經樓而去。
樂宸忽高聲道:“我等在此枯候玉清觀主委實難耐,不如覓捕一些山禽走獸,老叫化别無所長,學得一手好疱廚,管教各位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
淑蓮公主嫣然一笑,驅令天竺門下出寺擒捕野禽,吉鵬忽望了樂宸一眼,道:“樂兄與舒少俠不離去了麼?”
樂宸道:“老叫化閑雲野鶴,作客天涯,到處為家,無意糾纏是非,隻因淑蓮公主強留,誰叫我老叫化受恩深重,是以不能不留了。
”
吉鵬點點頭道:“原來樂兄與淑蓮公主有這麼一段深厚的淵源,這就難怪了。
”
樂宸轉身向舒翔飛、淑蓮公主道:“我等二人去香積廚下升火,切好配料,如此多人酒飯并非咄嗟可辦。
”
淑蓮公主立時道好,三人進入殿内而去,在香積廚下悄聲計議。
約莫半個時辰後,天竺門下送來四雙野雁,五尾活魚雉雞錦鹿各一。
宴設四席,肴蔬色香俱佳,佐以寺藏醇洌佳釀,群雄大快朵頭。
天色漸暗,群雄久侯玉清觀主不至,神情似焦燥不耐,樂宸望了舒翔飛一眼,道:“玉清觀主諒為事梗阻無法前來,我等枯候此寺總不是一個辦法,老弟,你我明晨就走如何?”
舒翔飛颔首道:“這是當然!”
淑蓮公主嗔道:“老叫化,你若敢走,我不生生劈了你才怪!”
樂宸淡淡一笑道:“公主,依老化子之見不如先救醒了命師兄再說。
”
淑蓮公主聞言率先領着天竺門人望經樓走去。
樂宸向點蒼名宿楊廷孫吉鵬桑元康三人抱拳正色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