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三位巡護寺外,老叫化心神不甯,今晚必然有事,若有異狀,請立即傳警,老叫化與天竺門下必然趕至。
”
楊廷孫道:“謹遵樂兄之命。
”
樂宸與舒翔飛望經樓而去。
淑蓮公主身形一到得樓下,即道:“大師兄必須拍開穴道,打通經脈,将行血引返主經,元運周天後方可痊愈,此刻他必然醒轉,但周身無力,我為大師兄行功約需一個時辰,最忌驚擾。
”
說着逐一令使天竺門下守護各處,不得妄入經樓。
顯然八個紅衣天竺門下是黃衣少年心腹死黨,淑蓮公主故使其八人守護近處,這是一個極巧妙的安排,免起疑窦。
舒翔飛、淑蓮公主、樂宸三人登上經樓,樂宸守着樓口,隻見黃衣少年仍昏睡在地上。
淑蓮公主目光注視在黃衣少年面上,不禁泛起一股厭惡之感。
舒翔飛暗歎一聲道:“公主,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可自亂方寸。
”
說時落指如飛,在黃衣少年身上點了數處奇穴。
但見黃衣少年發出一聲長歎,悠悠醒轉,睜開眼睑坐起,面色蒼白如紙,似重病方愈,眼望見淑蓮公主,嘴角泛出一絲愉快笑容,道:“師妹,愚兄有話與你言說。
”
在黃衣少年醒轉之前,舒翔飛已自閃出門外。
淑蓮公主妩媚一笑道:“大師兄,小妹知道你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小妹也問你那盜去經之人是誰?”
“中土怪傑天際神龍鐘離春!”
“你怎麼知道如此清楚!”
“十五年前鐘離春結識愚兄,他許愚兄三年後必登上萬象門主之位,為此助他盜去經符,惜天不從人願,僅盜去其半,無法悟解‘迷宗難經’!”
“鐘離春得手後如何!”
“他本想悟解‘迷宗難經’天竺奇學,重回中土,意欲圖霸武林,惜未遂願,匆匆趕回中原欲改弦易轍,但别後音信杳然,事後探聽,中土武林已無天際神龍鐘離春其人。
”
“難道鐘離春死了麼?”
“不知!”
“那麼下書人又是何人?”
“當然知道,共有兩封書信,一封交與師父,另一封交與愚兄,下書人自稱鐘離春衣缽傳人。
”
“沒有姓名麼?”
“沒有!”黃衣少年道:“原以為師父會遣愚兄來到中土,不料竟是師妹,愚兄隻得向師父氣言放心不下師妹匆匆趕來。
”
淑蓮公主道:“那封迳緻大師兄函内詳情可否見告?”
“内雲其師鐘離春為習練一種上乘絕學,藏身深山秘穴中,秘不為外人所知,即是其衣缽傳人亦不知情。
”
黃衣少年迷惘笑了笑,又道:“迄至最近,鐘離春衣缽傳人在其居處發現鐘離春一封留書,謂其修練一宗絕藝,為期經年,若屆時不出,必然走火入魔埋骨深山,他藏身之洞府甚為隐秘,是
他多年經營,藏有奇珍異寶,更有武林中人夢寐以求之神劍利器。
”
“迷宗難經及翠鳳玉符也在洞内麼?”
“想必如此……”
淑蓮公主略一思忖,道:“那座秘穴大師兄想必知道确處?”
黃衣少年搖首苦笑道:“不知,那鐘離春衣缽傳人也不知情,是以須我等相助。
”
忽見舒翔飛閃了入來,手指一起點在黃衣少年胸前穴道上,黃衣少年應聲倒地。
涉蓮公主大感驚愕,道:“舒大哥,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他!”
舒翔飛搖首道:“夠了,為時太久恐令師兄七竅噴血而亡。
”
老叫化樂宸快步跨入,目露疑慮之色道:“鐘離春乃昔年成名怪傑,與老叫化曾有數面之緣,武學已臻化境,行事莫測,忽正忽邪,喜怒無常,形蹤飄忽,輕易不現身江湖,才有天隐神龍之稱,但老叫化并未聞得他有衣缽傳人,此事非從玉清觀主身上方可查個水落石出。
”
淑蓮公主道:“但玉清觀主迄今猶未露面。
”
樂宸微微一笑道:“凡事不可操之過急,謀定後動,公主你如信服舒少俠,務望聽命于他,必可使經符重回萬象門中。
”
淑蓮公主喜不自勝,笑靥如花,拉着舒翔飛道:“真的麼?舒大哥!”
舒翔飛玉面绯紅,道:“公主,别聽老化子胡說。
”
樂宸正色道:“老叫化但覺茲事體大,并非胡言,隻是……”
似有難言之處無法出口,繼又轉言道:“眼前救醒他再說。
”
舒翔飛會意,口授涉蓮公主救治之法。
樂宸又囑穩住黃衣少年之策,言畢偕同舒翔飛步下經樓,遠離天竺門下,立在殿坪上。
舒翔飛道:“老前輩有何指教。
”
樂宸長歎一聲道:“我老叫化委實想不通與振威镖局暗镖之事有何關連,若謂鐘離春藏身洞穴詳圖就在暗镖内,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