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以門規。
”
“與令師弟玉清同出一轍!”
匡舜道:“趙老師不覺其中定有原因麼?”
趙太清不禁瞠目怔住,面色微變,道:“莫非萬象門勾結敝師弟?”
“錯了!”
匡舜沉聲道:“是令師弟勾結萬象門首徒盤龍尊者狼狽為奸。
”
趙太清勃然大怒道:“匡大俠,老朽敬你為當代武林名宿,執禮甚恭,凡是總須有憑有據,怎可信口雌黃,含血噴人?”
邢無弼諸葛明見雙方言不投機,幾之變臉相向,不知如何是好。
隻見匡舜長歎一聲道:“是非隻因多開口,話不投機半句多,在下所言自然有憑有據,豈能信口開河,既然如此,在下自當金人三緘其口!”
說着舉杯淺飲了一口,挾了一塊醬牛肉咀嚼出聲。
邢無弼見趙太清呆住,面色青一陣紅一陣,形成僵局,忙堆笑道:“匡兄、趙道長心急鎮山之寶,掌門人嚴令難違,竟爾口不擇言,匡兄大量怎能見怪?”
匡舜微笑道:“在下怎能見怪,隻是話不投機而已,風聞玉清觀主及盤龍尊者均罹慘死,是否屬實尚無法如之,萬象門主趕來中土就是為了查明其中原委。
”
趙太清聞得玉清觀主遇害,不禁面色慘變,抱拳施禮道:“老朽知錯,願領匡大俠重責,隻是敝師弟……”
匡舜右掌一擺,道:“在下了無介蒂在胸,趙兄何必引咎自責!”
話聲略頓,歎息一聲道:“說來話長,非片言可竟,容後再作長談如何?但眼前大禍臨頭,我等應商議如何退敵之計。
”
邢無弼猛然憶起匡舜方才言說于重彬負傷奔來引自已等人陷入危境之言,忙道:“匡兄莫非指于重彬已引來強敵?”
“不錯!”
“現在何處?”
“就在冷香居外!”
邢無弼雙眉猛剔,目中暴泛殺機,冷笑道:“邢某要瞧瞧是何三頭六臂人物,走!”
蓦地,一個渾身血污瘦小勁裝漢子沖入門内,隻說出一聲:“邢……”身形已然倒向前栽。
邢無弼猿臂疾舒一把扶住,喝道:“你為何人所傷?是還萬象門所為?”
瘦小勁裝漢子目光黯滞,重傷垂危,聞言迸出語聲道:“并非萬象門,我等悉遭毒手,強敵甚衆,就在冷香居外布……”
話猶未了,頭倏地垂落氣絕而死。
邢無弼放下屍體,身如閃電掠出門外而去。
匣舜等三人急急随出。
朔風吼嘯,雪片紛飛,積雪盈寸,隻見白茫茫地一片,街上行人寥落,均都垂首縮肩,攏袖鼓風而行。
對街檐下每隔四五丈即見一人駐立檐柱旁,均覆戴一頂氈絨筒帽,罩沒及肩,僅露出雙目及嘴鼻。
如此寒天,雖在天子腳下燕京城下蒙住面目,均習以為常,毫不引人駭異。
邢無弼四人先後出得冷香居,即見對街檐下一蒙面人疾向四人身前飛掠而至。
那蒙面人朝邢無弼一抱拳道:“邢朋友,兄弟邀約四位去西郊九魂溝叙話,不見不散!”
邢無弼冷笑道:“朋友你我在不相識,就在此處把話說明不成麼?”
蒙面人鼻中冷哼一聲道:“事必有因,江湖尋仇何必相識,邢朋友威震武林,諒不緻膽小如鼠,兄弟已把話帶到,邢朋友不去也是不行,恐春雨樓頭無比嬌豔立化為一片血腥!”
言畢轉身疾掠而去。
邢無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目中怒光暴射,大喝道:“邢某今天要大開殺戒,走!”
獨自前奔,望西掠去。
屋檐下蒙面明樁身形如鳥般紛紛騰起,消失在風雪茫茫中。
趙太清三人随着邢無弼身後,展開上乘輕功奔去,諸葛明道:“邢兄,春雨樓在何處?”
匡舜搖首答道:“在下不知,恐隻有邢老師一人知情。
”
九魂溝距燕京西郊十餘裡,荒僻異常,乃堆積廢物煤渣之處,濱臨水定河畔,地勢低挖,一俟融凍春水泛漲,廢渣均為河水沖逝,此刻九魂溝已在一片晶室如玉,眩目銀雪覆蓋之下。
邢無弼四人一落在九魂溝空地中,四外立即傳來刺耳銳嘯,飄回雪野,令人入耳心驚悚凜。
隻見四外紛紛現出人影,身如飄風疾掠而至,分立九宮奇門陣式,将邢無弼四人圍在核心。
來人無一不是首戴罩帽,衣着無異,莫辨彼此。
隻見一人疾步向邢無弼走來,略一抱拳道:“邢老弟,我等來曆即是明言相告,邢老師也是茫然不知,我等來京志在尋覓殘害本門的主兇,與邢老師絲毫無幹,但邢老師屬下竟無故與我等為敵,暗算偷襲備至,而且本門一名高手無故失去下落,不言而知亦是……”
“住口!”
邢無弼不待這人話了,已自按耐不住,厲喝道:“尊駕想必是天竺萬象門?來到中原為了何故?”
“錯了!”
蒙面人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