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接道:“此童乃邢無弼左右随身劍童之一,奉有邢無弼私函相求山主一事,不過宮某一向公私分明,于縣署遇見這三位,會力拒他們三位随來面見山主,這位金兄懇求同行并言若奏聞是實,立即轉面回京!”
元陰秀士眼珠亂轉,疑雲頓生,道:“但不知為了何事,兄弟與邢無弼素不相識,看來……”
正說之間,程青陽取出一封邢無弼手書遞向元陰秀士,朗聲道:“山主過目即知為了何事?”
元陰秀士雙臂一伸,接過回收之際,舒翔飛突兩指飛出,迅如電光石火般點在脅下。
隻聽舒翔飛冷笑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害人意,全老師
将杯茶送與山主服下!”
元陰秀士蓦覺全身飛麻,另生錐刺奇痛感覺,痛得張口呵喊。
一杯香茗為金湘迅疾灌下,卻無法吐出,竟順着咽喉咕噜噜入腹。
舒翔飛兩指倏地松開,面寒如冰。
元陰秀士面無人色,苦笑道:“宮大人這是何意?兄弟并無相害之心!”
舒翔飛冷笑道:“方才山主接奉邢無弼手書時,目光閃爍不定,分明心懷異心,意圖叵測,宮某久聞雪峰山擅用邪術迷心亂性藥物,這茶内無疑放置亂性心物,服下後終身聽命于貴山,而且按時發作奇養難忍。
”
茶内實足有麻骨散,未有亂性藥物,麻骨散藥性發作,骸骨生出麻癢感覺,發自骨髓内抓捏無着,一個時辰内發作四次,每次的約莫柱香功夫漸漸消失,端視服量多寡,其痛苦感覺亦有輕重。
元陰秀士搖首答道:“茶内實無迷心亂性藥物,服下後隻是暫時失去功力。
”
舒翔飛哈哈一笑道:“真的麼,兩位兄台,尚有二杯香茗,請喂服山主!”
元陰秀士駭得面無人色,因被舒翔飛點住穴道,兩臂綿軟乏力,忙道:“宮大人……”
金湘童寒兩人不由分說,卸下元陰秀士下颚,兩杯香茗強行而下,迅即将颚骨合啟。
元陰秀士心内怨毒已極,卻無計可施,南天殿消息機關内暗藏數十道銳利目光,将殿内一舉一動瞧得清晰無遺,但為投鼠忌器,不敢妄舉。
舒翔飛面寒如冰道:“藥性已然發作,是否真如山主所言暫時失去功力?”
伸掌一拍元陰秀士,穴道頓解,但腿彎處隻覺針刺了一段,不由自主地躍起四五尺高下。
元陰秀士知自己謊言已為識破,仗着功力已複,強忍着麻骨發作這苦,雙眉一振,欲待借力穿出殿外,卻腰部忽出重墜之感,身不由主地落了下地來,百忙中猶未忘解除麻骨散毒性,伸手欲解協下胡蘆,但觸手成空,朱紅胡蘆已失,跌跌倒地,豆大汗如珠冒出,面現恐怖之色。
“山主你這是誤人識已!”
舒翔飛道:“其實宮某贊同邢無弼使者随者所為,因恐山主滋生誤會藉機要脅。
”
元陰秀士顫巍地立起,道:“兄弟并無此想法!”
舒翔飛淡淡一笑,目注青陽道:“你把邢無弼書信給山主過目!”
程青陽道:“小的遵命!”
取出書信雙手遞與元陰秀士,神态恭敬。
元陰秀士接過雙手顫抖不止,費盡艱辛拆閱,隻見邢無弼書内前半均雲傾慕神交已久,隻恨無緣拜望,字裡行間恭維備至,後半慨述迩來江湖殺劫後生,動亂頻仍,自稱探受廷眷,暗膺緩靖武林重任,深知責重任艱,得道多助之理,他日欲借重之處,請鼎立襄助等語。
此刻麻骨散毒性發作之苦已至颠峰,漸漸減輕,但元陰秀亡已是汗淚加交,道:“宮大人,可否請将解藥賜還!”
舒翔飛毅然答道:“不行,宮某在未查明事實及平安離開
雪峰之前決不交回解藥,更需觀察此藥藥性究竟如何?是否緻人于死!”
元陰秀士黯然苦笑道:“雪峰知兄弟掌門以來從未妄害過人,此藥名為麻骨散,服下後自骨内發出麻癢感覺,發作輕重服下藥量多寡而定,每時辰發作四次,為時不過柱香功夫,武功不緻散失,但發作之苦縱有武功也不能随心所欲,令人生出恐懼沮喪之感。
”
舒翔飛道:“既無緻命之毒,山主大可放心,宮某言而有信,待察視金霞宮有無潛制及安然離去之前,一定交回解藥!”
無陰秀士點頭道:“好吧,兄弟這就領宮大人四位全去金霞宮!”
程青陽趨前一步,抱拳躬身道:“山主是否應允家主人所求?”
元陰秀士不禁一呆,道:“貴上來函僅謂他日倘欲借重之處,還望鼎力襄助,并未肯定!”
程青陽忙道:“家主之意,日後緩靖武林,必難避免血腥殺劫,漏網邪惡必到處尋求藏匿之處,倘奔至貴山相求山主保護,再鼓弄如簧之舌,未必山主為之意動,那時兵戎相見,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