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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蟄伏老魔聞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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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任書院山長即是蒙其推薦而入嶽麓書院,服官曆轉州縣,緻仕還鄉後舉任山長迄今,懷念同窗故友,居室仍如原狀璧封不動。

     房山銘擇僻徑小道望府城長沙奔去,第二日午後傍晚已趕至雲湖橋,距府城僅一兩百裡途程,隻覺饑腸辘辘,不由自主地跨入一家義豐樓飯館。

     雲湖橋雖為鎮集,但系府城通往湘西水陸孔衢,人煙稠密,商集繁榮,義豐樓在雲湖橋乃首屈一指的飯宴之處,座位寬敞,肴食之精味炙人口,房山銘昔年曾是座上食客,熟門熟路,信步踏入。

     房山銘落座後,招呼酒保速送上幾味最拿手的肴萊,憑欄獨酌,隻見街頭行人熙來攘往不絕如縷,但覺江山依舊,人面已非,星移鬥換,歲月如流,廿四年竟如白駒穿隙,彈指即 過,胸中不禁感慨萬千。

     暮霭漸垂,房山銘酒足飯飽,兩腋風生,感覺無比舒泰,清結飯錢後出得義豐樓,殊不知在人群中突發現小叫化程青陽,不禁臉色微變。

     由于程青陽未着化子裝束,衣履潔淨,眉清目秀,一封逗人喜愛模樣,房山銘不由興起一個怪異念頭,動念收程青陽為徒,轉一身絕學悉以相授,但不明程青陽來曆,不如計擒,生死端憑程青陽造化了。

     他有意暴露行蹤,故作不知走在程青陽前面,東望望,西瞧瞧。

     程青陽亦不虞有詐。

    發現拘魂學究房山銘就在前面行人中,不禁喜出望外,暗道:“這老賊果然落在雲湖橋!” 遂暗蹑其身後,隻見房山銘走入一家衣帽莊。

     移時,房山銘走出換了一身簇新衣履,并提着一雙藍布包袱,順着街檐走向轉角處,程青陽防房山銘轉了彎走失,再找他恐無異大海撈針。

     凡人均有患得患失之覺,既得之便惟恐失之,程青陽心念一動,身法加緊迅步如飛趕去。

     這是一個極自然的舉動,程青陽已自趕至房山銘身後不及三尺之處。

     房山銘忽倏地身形一旋,左手兩指迅逾電光石火點向程青陽喉結穴上。

     程青陽不虞有此,拘魂學究一身武學更是絕無倫經比,已臻神化境域,出手之快,認位之準,百不爽一,程青陽怎可逃出此罹,隻覺喉頭一麻,四肢無力,真力逆阻,如軟蛇般望下墜去。

     房山銘身手絕快,右臂一環撈住将程青陽搭右肩頭,提起包袱,向路人龇牙一笑道:“我這小孫子竟然睡着了,不叫他來,他偏要跟來!” 大步邁向一家車行。

     駿馬車行夥計見房山銘走來,忙趨前哈腰笑道:“你老要租車?” 房山銘颔首道:“租一輕車去府城,立即起程!” 夥計連聲道好,讨價貳兩紋銀。

     房山銘俟車把式套上健騎後,換着程青陽穿入車廂,車把式長鞭揮空,叭叭聲中,輸騎如風揚塵奔去。

     丐幫弟子早瞧在眼裡,窺知房山銘并無殺害程青陽心意,倘予截阻恐反害了程青陽的性命,于是傳訊決定蹑蹤。

     午夜時分趕至府城長沙,停在一家客棧門前,裡面立即奔出店夥,拘魂學究房山銘端坐車内,一撩蓬簾,道:“小二,我老人家要住店,煩留着一間上房!” 順手遞出一錠散碎紋銀。

     店小二接連,端詳了房山銘一眼,笑道:“你老意思還有另處要去?” “不錯!” 房山銘颔首道:“我老人家要趕往雲麓宮一行,因小孫染有重病,現仍昏迷不醒一渾身燙熱,耽誤了不好,小二,你可知嶽麓書院山長現為何人?” 店小二答道:“聽說書院山長姓韓,小的隻知這些!” 拘魂學究聽說姓韓,不由眉稍微揚,道:“多謝你了,倘明晚不回這錠銀就賞給你了!” 随命車把式連夜趕往雲麓宮,租車價錢加倍付給。

     俗語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途程非遙,何樂不為,車把式欣然揮鞭策騎奔去。

     到達嶽麓書院,山長與房山銘相見,幾疑隔世。

     房山銘謊言定居鎮南,日來靜極思動,倦鳥思返,眷戀故人情誼,是以東來,并言程青陽是他故人之子結伴而行,途中罹疾,息養數日即愈。

     時已深夜,山長不便暢叙離情,忙領着房山銘進入昔年居室,囑請安睡告辭而去。

     拘魂學究房山銘抱着程青陽安置在裡間塌上,拍開睡穴,目注程青陽。

     小化子睜開雙目,不知身在何處,喉頭仍禁不能聲,四肢綿軟乏力,心中大急。

     拘魂學究房山銘陰側側一笑道:“小娃子,你是何人門下,為何追蹤老朽不舍,你要實言相告,如有半句虛假,别怨老朽心狠意毒!” 說着兩指飛點在喉結穴上。

     程青陽喉頭一松,朗聲道:“晚輩楊青和,乃全無忌記名弟子。

    ” “記名弟子!” 拘魂學究詫道:“全無忌此人似未曾耳聞!” 程青陽道:“那是老前輩孤陋寡聞,家師名頭已是威震武林!” 拘魂學究房山銘微感不悅,暗道:“看來這小輩實不知我老人家困囚金霞宮地底廿四年之事了!” 假堆上滿臉笑容道:“你一身武功是傳自全無忌麼?” “不錯!” “既有傳藝之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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