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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鶴蚌相争 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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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道:“老朽不為已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取其辱,怨不得老朽,你們走吧!” 說着離座而起,望店外飄然走去。

     容鼎天忙取出一粒丹藥,命滿面刀疤老者服下,迅即推宮過穴,紫腫右掌漸恢複如常。

     滿面刀疤老者神态獰惡,陰恻恻冷笑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蓦地。

     店門外忽疾如膺隼掠入兩條身影,隻見是一雙束發高鬓背劍黑袍老叟。

     左首老叟長須及腹,身高鸢立,太陽穴突起如栗,高額膺鼻,刀削馬臉,雙目開合之間,精芒電射,面色陰冰如冷,令人不寒而栗。

     另一黑袍老叟,面如豬肝。

    紫脹苦淤,右頰突起擔挑大小贊疣,蒼白逍須,唇角嗤着一絲耐入尋味陰笑。

     身高鸢立老叟道:“那老鬼現在何處?” 語音尖銳刺耳。

     容鼎天似對兩黑袍老叟極為敬畏,趨前底必語禀明。

     身高鸢玄老叟望了同伴一眼,道:“老賊心走之下不遠,你我追去如何?” 一雙黑袍老叟身形疾閃而出。

     容鼎天與五人巡望内進花廳快步走去。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店外忽又急步走入九人,手持兵刃,老少不一,問明店夥容鼎天等人尚未離開,不禁相互投以驚疑目光。

     但聞一人道:“不論如何,我等承命相助容總管,理應一往!” 說着九人魚貫掠向内進花廳而去。

     天已垂暮,夕陽銜山。

     洪家莊院外,木葉簌簌,春暮時節,山麓仍自寒意侵入,林木森森中隐現幢幢人影,不言而知萬石山莊幾乎傾巢而出,但首腦人物見容鼎天及一雙黑袍背劍老叟外一個未來,然氣氛卻肅殺逼人。

     拘魂學究身形突落在洪家莊院大門外,僅探首望了坪上華麗馬車一眼,突拔身騰空沖霄而起,向莊院後山掠去。

     一雙黑袍背劍老叟,忽由林中撲出,見狀面色一變,聯袂奔空騰起,身如流星曳空追向換魂學究之後。

     後山林深密翳,怪石離離,風送濤嚣如潮,拘魂學究屹立在一塊奇形怪石上,目注一雙雲袍老叟追蹤而至,沉聲道:“二位因何追蹤不舍?” 身高鸢玄黑袍老叟驚噫出聲道:“房老怪,原來是你!” 拘魂學究審視兩人良久,似不勝困惑,搖首笑道:“恕老朽健忘,似與二位漠不相識?” 身高鸢立老叟驚愕不勝,詫道:“這話從何說起?”拘魂學究擺一擺手,冷冷笑道:“閣下當系房某昔年故交,但房某答稱漠不相識,自有其原因在!” “什麼原因?” 拘魂學究道:“你我數隔有多少時日了?” 身高鸢玄老叟尋思須臾,答道:“屈指算來不覺得分别廿七載有奇?” 拘魂學究長歎一聲道:“房某誤中妖人之計,被囚地底廿四年,備受毒刑煎熬,神智喪失,渾然忘懷前事,但武功猶在,身受禁制,隻道沉淪幽冥水無重見天日之時,幸妖人獲誅,脫囚而出,但前塵往事依然不能憶起,請閣下見諒!” 黑袍身高鸢玄老叟不禁大驚失色道:“房兄被什麼妖人所囚?” 換魂學究道:“元陰秀士!” “原來是他!” 身高鸢玄老叟道:“久聞元陰秀士蟄隐雪峰金霞宮,雪峰一脈閉關,與武林隔絕,自成一家……” 說着微微一笑道:“這些往事且不提他,小弟申茂林,這位端九峰。

    ” 拘魂學究拳一拱,道:“幸會!” 申茂林歎息一聲道:“端兄,這位就是小弟屢屢提及的名震江湖的拘魂學究房山銘老師。

    ” 端九峰聞言不禁駭然動容,躬身一揖道:“原來是房老師,嘗聞申兄提及,如雷灌耳,不禁心儀,隻是無緣識荊,今日得見,快慰生平!” 拘魂學究道:“房某何德何能承蒙端兄如此見重,不勝汗顔!” 申茂林笑笑道:“房兄何故來到洪家莊院?” 拘魂學究愕然詫道:“房某追蹤一人路經此處腹中饑餓,蒙山民見告這洪家莊院内可供過往行旅食住,難道洪家莊院獨禁江湖人物麼?” 申茂林忙道:“房兄誤會了,隻是小弟手下因何得罪了房兄?” 拘魂學究恍然大悟,不禁失笑說出前由,道:“倘房某與申兄易身相處.申兄又待如何?” 申茂林郝然一笑道:“手下冒犯無禮,多有得罪,望乞見 諒!” 語聲一頓接道:“請問方兄追蹤何人?” “全無忌!” 拘魂學究一提起全無忌,面湧殺機,目中精芒暴熾,冷笑道:“房某還須追蹤全無忌,一俟事了立即回程洪家莊院拜谒,二位,珍重再見!” 語落人起,去如流星奔矢,瞬眼杳失在雪樹蒼茫中。

     申茂林欲待喚住,已是不及,歎息道:“此人若引入本莊:必聲勢大增,惜其巳忘本來……” 說時頓了頓足道:“倘非為了胡薇蘭,小弟尚須問他因何與全無忌結怨!” 端九峰道:“你我還是趕回洪家莊院瞧瞧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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