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向窗外劈去。
隻聽一聲爆響,一扇窗子頓時被震得粉碎。
接着窗外傳來一聲慘哼。
淩嶽正欲飛身搶出,忽聽屋外一個破鑼似的聲音喝道:“大膽叛逆還不出來領死。
”
淩嶽轉頭向常晉、王湧道:“鷹犬們已經找來了,倒省掉我們不少事。
”
說罷,一抖手一張凳子向窗外飛去。
那凳子才一出窗口,隻聽“啪”的一聲,竟打來一排棗核釘。
淩嶽見情,忙向常晉、王湧二人道:“二位暫勿外闖,狗賊們竟有火铳。
一面由床上拿起一床被單,用水打濕。
這時窗外又射來一排棗核釘,接着有人喝道:“叛逆,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就讓你們嘗嘗火铳的滋味。
”
淩嶽避開了棗核釘,對王湧、常晉二人道:“我一出窗口,你們就跟出來。
”
王湧、常晉點頭唯唯。
淩嶽大喝一聲:“淩大爺來也!”
手中纏着被單,一掄散成一片銀網護住前身,由窗口闖了出去。
火铳手們一見淩嶽現身,當即齊聲吆喝,打出一排棗核釘,滿以為這一下定将淩嶽生生轟斃。
誰知淩嶽手中這條用水打濕的被單,經真力一注,如同一面鐵盾,竟将那排刺核釘震得紛紛向四周激射,站得近的火铳手當場受傷不少。
說時遲那時快,淩嶽不等火铳手再裝藥放第二排棗核釘,人影疾閃已到面前,大喝一聲道:“鼠輩敢爾。
”
手中被單一掄,竟向那些火铳手卷去。
但聽慘叫之聲震耳,那些火铳手沾着一點被單,輕的是筋骨斷折,重的是當場廢命,當時哭喊連天四處竄逃。
緊跟在淩嶽身後的王湧與常晉也飛竄出來.二人一個揮動雁翎刀,一個掄起豹尾鞭,如風卷殘雪般向那些火铳手攻擊。
淩嶽一見火铳手散逃,當即摔手丢脫被單,正欲招呼王湧、常晉二人突圍而去,忽聽一聲怪吼:“小賊哪裡走。
”
迎面撲來一人。
那人生得獐頭鼠目,面如黃土,年在三旬左右,一望就知是一個奸惡之徒。
那人一揮手中喪門劍,向淩嶽心窩直刺。
淩嶽冷笑一聲,側身讓過劍鋒,飄身踏洪門走中宮逼進身去,正欲要揚掌劈出,忽覺腦後襲來-陣勁風。
淩嶽的身形微微一晃,将襲來的蠍尾鞭輕輕的讓過,轉目一看身後又多了一個矮矮而醜惡的怪人。
淩嶽正要向來人喝問——
常晉卻大聲先喝道:“淩小俠這兩個就是‘三毒居士’龔文勝和‘黎山二醜’丁立。
”
立罷,卻向醜矮子撲了過去。
同時王湧也與另一個獨眼矮子打在一起。
淩嶽聞言,伸手撤出七寶蕩魔杵,向着瘦長的“三毒居士”龔文勝怒喝道:“萬惡賊徒,今天淩大爺要你替六盤寨的英魂,清償血債!”
手中七寶蕩魔杵一招“海底撈針”分心直搗。
龔文勝不敢以手中喪門劍硬接,一閃身向後飛退丈餘,冷笑一聲道:“小狗速将兵刃放下速手就縛,否則到時求死不得,莫怪龔大爺陰損。
”
淩嶽一聽,知道這個“三毒居士”龔文勝自恃是褚三黑的徒弟,精通各種毒技,當即朗聲狂笑道:“無知匹夫,你以為褚三黑那一點黔驢之技就可以唬人啦,你不妨把‘射影魔沙’,‘瘟瘘毒氣’盡量施來,淩大爺管保你死得心服口服。
”
龔文勝聞言怒叱道:“小狗找死!”
一擡手一片黑黝黝的麝霧向淩嶽當頭罩末。
“萬毒血魔”褚三黑這種“射影魔沙”可算是集百毒之大成當年“天池八怪”與“宇内雙魔”助尚可喜攻入廣州時,“金羅漢”耿明就險些喪在此物之下。
所以,淩嶽雖自恃百毒不侵但亦不敢大意,一面暗運玄陽真氣,護住周身要穴,一面單掌輕揮,形成一道氣網,将煙霧似的“射影魔沙”緊緊圈住,不讓其震散。
淩嶽神色輕松的向龔文勝緩步逼近,一面卻鄙夷的笑罵道:“還有多少絕招,趕快都施出來吧。
”
龔文勝一見淩嶽竟能以玄陽真氣隔空攝物,不禁吓得心驚膽戰,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淩嶽一面向龔文勝逼來,一面用目留意王湧和常晉應敵情形。
常晉敵住“黎山二醜”的老大丁立,還能戰個平手。
王湧對付那被“踏雪無痕”邱麟的龍鳳子母梭打瞎一隻眼睛的丁貴,情形卻大大不利,不到二十招已被丁貴的蠍尾鞭逼得手忙腳亂,險象橫生。
淩嶽一看暗叫不好,忙怒叱一聲,掌心一收一吐,一股真力帶着那團“射影魔沙”直向丁貴射去,自己卻一擺七寶蕩魔杵二度向龔文勝撲來。
二醜丁貴見王湧不支,不禁心中大喜,正欲連施毒招,将王湧斃于鞭下,忽感一股真力當頭襲來。
丁貴在百忙之中不辨來物,猛一揮手中蠍尾鞭,向來物卷去。
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