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力經蠍尾鞭一觸,頓時四散爆射,隻聽:“哎喲!”一聲慘号,丁貴那隻殘留的眼睛,竟生生叫自己門中的“射影魔沙”打瞎。
王湧一見情形焉肯放過,手中雁翎刀一挺,“噗嗤!”一聲,紮入了丁貴腹部,接着往下猛一劃。
隻聽慘叫之聲再起,血花飛濺,丁立急怒攻心大喝了一聲:“狗輩敢傷吾弟,我不将你等挫骨揚揮,誓不為人。
”
一招“雲橫海濤”逼退常晉,飛身向王湧撲去。
丁立人還未到,一揚手一片黃霧已先向王湧迎頭罩下。
王湧殺了丁貴心中正在得意之時,竟未注意襲來之物,忽聽淩嶽朗聲喝道:“賢弟速退,這是‘落魂粉’沾不得。
”
王湧忙盡力向後躍退,但已晚了一步。
王湧隻覺有一股奇腥的氣味直透腦門,頓時暈暈欲墜;可是,他仍在失去知覺之前,打出一掌子母镖。
丁立見王湧已經中了“落魂粉”,正欲揮動蠍尾鞭上前為乃弟報仇時,忽然見有暗器迎面襲來。
丁立忙揮鞭隔擋,不料隻聽得:“啪”的一聲激響。
一片針雨向丁立激射,饒其身形再快,左腿上已中了數針。
丁立一咬牙,不顧自己的傷勢,竟一提氣閉住穴道,不讓金針随血竄流入血管,并向搖搖欲倒的王湧撲來。
丁立正揚鞭欲擊下——
忽聽身後一聲叱喝:“矮鬼休傷吾友。
”
一股勁風破空襲至。
丁立天性雖兇殘,這時也隻好先回鞭自救,反身揮鞭格開常晉的豹尾鞭,與常晉再度展開激戰。
這邊淩嶽以玄陽真氣助王湧除去丁貴以後,蕩魔杵一擺,一片杵影将“三毒居士”龔文勝緊緊圈住。
淩嶽正欲以武林絕藝“降魔四式”制勝,忽發現王湧危急,一招“彩雲出岫”将龔文勝的喪門劍擊成兩段。
淩嶽縱到王湧的身旁,一伸手将王湧扶住,一面骈指疾點王湧的胸剪穴,止住毒性在體内散發。
回頭見常晉和丁立戰得難解難分,不禁怒叱一聲,七寶蕩魔杵一擺,一招“毒龍歸海”向丁立直搗。
丁立見七寶蕩魔杵襲來,急側身揮動蠍尾鞭向蕩魔杵擊去。
淩嶽這一杵巳将玄陽真力運足,冷笑一聲喝道:“去吧!”
蕩魔杵一抖,一股摧金毀石的勁道,透過杵尖直向丁立蠍尾鞭逼來。
丁立當即覺得丹田處如中千斤鐵錘,慘哼一聲,向後飛抛丈餘,口中噴着熱血,跌倒在地。
淩嶽震傷了丁立以後,忙回頭向常晉招呼一聲,說道:“王湧已中了毒粉,咱們還是救人要緊,走吧。
”
轉身便向馬棚撲去。
常晉忙緊緊的跟随。
淩嶽來到馬棚外,卷舌一聲胡哨,隻聽一陣馬嘶,一黑一白兩匹駿馬,掙脫缰繩奔到近前。
淩嶽和常晉二人飛身躍上了馬背,蹄聲“得得”急響,帶着王湧沖出仁壽城,直向峨嵋山而去。
“三毒居士”龔文勝的喪門劍已毀,哪裡還敢再追,隻好眼睜睜的望着淩嶽、常晉二人絕塵而逝。
淩嶽、常晉二人闖出仁壽城後,淩嶽忙以五清續命丸将王湧救醒。
繼續又向前趕了半日,來到峨嵋山下。
“鐵膽尉遲”常晉當即向淩嶽告辭道:“多謝小俠相救,此德莫齒不忘,惟常某身受岷江九老重托,急于去滇邊向九老報訊,請即由此暫别,異日自當圖報。
”
淩嶽朗笑答道:“常兄何出此言,淩嶽豈是圖報之人,煩常兄帶個口信給天南四皓,即言淩嶽兄弟隻要中原之事略作安排,即來滇邊共謀大舉。
”
說罷與常晉揮手作别。
常晉去後,淩嶽和王湧縱馬向山内趕來。
峨嵋山路崎岖本難能縱馬馳聘。
但是,淩嶽和王湧二人跨下所騎,乃“煙波釣叟”衛海客當年得自關東寶馬莊,馬王陳伯樂所贈的千裡龍駒,登山涉水如履平地。
淩嶽、王湧二人均未來過峨嵋,故入山後一時竟無法找到凝碧崖。
二人入山不久,天色入暮,光線漸暗。
淩嶽仰首四顧對王湧道:“天色已晚,山路難行,我們且到前方那古刹暫息,明晨再尋探凝碧崖路徑。
”
王湧聽淩嶽這麼一說,舉目一看,果然不遠處有一廟宇,當即便與淩嶽催馬向彼處趕去。
片刻之後——
淩嶽和王湧來到古刹門前,淩嶽擡頭一看,隻見廟門上巧書“上清寺”三個大字,但那廟門似已年久失修,金色班落破損不堪。
淩嶽見狀不禁愕然道:“峨嵋上清寺乃高僧廣慧大師卓錫之處,何以會有這等落寂現象呢!”
當即與王湧将馬系在廟門外的古松上,向廟内走去。
淩嶽進廟以後,隻見滿目凄涼,佛像東倒西歪,蛛絲彌牆積塵盈寸,一股老臭之味,使人五髒翻攪。
淩嶽仔細觀察,面色驟變,急急向内院撲去。
淩嶽一進内院,立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