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敵已至,速出禦敵。
”
四名黑衣老者疾掠至洞徑,忙問其故。
眇目老者告以自己所遇,四黑衣老者不禁大驚失聲,同聲責斥眇目老者不該逃來洞穴,應誘開來敵才是。
忽聞一聲陰恻恻冷笑道:“來不及啦!”
笑聲寒冰澈骨,五人聞聲不由毛發悚立,分辨出來人尚在洞外,紛紛疾射而出落在崖下。
葉翳暗黑下隻見一條身影立在三丈開外,那人從首至踵均為一塊黑巾蒙住,喉中不時發出懾人陰笑。
眇目老者怒極,雙掌劈去,攻出一股陰柔暗勁。
那知暗勁竟消卸于無形,來人衣角卻未曾飄動一下,眇目老者不禁大感凜駭。
來人陰恻恻一笑道:“風聞洞内存有藏镪百萬,老夫隻求半數濟助貧苦。
”
一黑衣老者厲喝道:“找死!”雙手十指箕張,身如電射抓出。
來人一聲懾人長笑出口,身形倏地拔起半空,幻化飛鳥帶着銳厲指風罩襲而下。
眇目老者瞧出這身法來曆,駭然變色驚呼道:“摩雲神爪……”
隻聽一聲凄厲慘-,黑衣老者已萎頓在地。
眇目老者已知來人是孫道元,大喝道:“快走!”
身才離地而起,一道紫虹驚電疾閃了閃,眇目老者一顆六陽魁首離肩飛出,血噴如泉,濺射四分。
其餘三黑衣老者均是武林中頂尖高手,聞得孫道元之名,目睹紫電劍虹,不禁魂飛天外,紛紛穿空斜飛遁去。
但——
三老者身在空中,突喉中各發出一聲悶-,宛如斷線之鸢般“叭嗒”墜下,橫屍在地。
林外忽疾如飄風掠來七條身影。
黑袍人道:“屍體仍在原處不得移動,守住藏镪,勿使可疑人物入林,如是黑道兇邪格殺無論。
”語音未了,人已穿空飛起,迅即身影杳失無蹤……
四鼓未明——
唐夢周擁被而眠,好夢正濃,忽聞門外傳來盛秋霆語聲道:“老弟在麼?”不由翻身離塌,道:“盛大人尚未睡麼?”啟門延入。
盛秋霆笑道:“盛某又去了七星幫分堂一趟,返回縣署聞得老弟有事相尋,不知老弟何事見教。
”
唐夢周詫道:“難道七星幫主戴行遠未向盛大人提起麼?”
盛秋霆搖首一笑道:“是為了三日之期太短懇請寬限麼?老弟與戴行遠是舊交怎未聽老弟提及。
”
“誰說在下與戴行遠是舊交,在此之前毫不相識。
”
盛秋霆道:“盛某僅寬限七日,非是盛某嚴詞逼限,隻因茲事重大,萬一傳入大内,隻恐興起大獄。
”
唐夢周點點頭道:“大人宅心仁厚,必獲上天庇佑。
”
盛秋霆赧然一笑道:“盛某料老弟必以‘興起大獄與你何幹’之詞見責,那知反蒙老弟期許。
”語音一頓,繼又道,“沙大俠呢?”
唐夢周道:“他與莊士恭多年舊交,聞得天南镖局噩訊,願助一臂之力,趕往相尋莊士恭至今未回。
”
盛秋霆道:“老弟早點安睡吧,盛某亦困倦異常。
”告辭退出房外。
七星幫偵騎四出,分堂議事大廳内燈火如晝,幫主戴行遠在廳内來回踱步,憂心如焚。
四個抱刀玄衣勁裝中年漢子分立廳角,面色凝肅,無法予幫主分憂。
故都心如鉛重。
忽傳來一聲高聲禀報:“飛鷹幫武東山少主求見。
”
戴行遠怔得一怔,忙道:“有請!”
須臾,隻聽廳外傳報:“武少主到!”
戴行遠急行兩步,隻見武東山英風奕奕,昂然邁入大廳,長施一揖,道:“晚輩武東山參見幫主。
”
戴行遠執着武東山哈哈大笑道:“少主年歲輕輕,便揚名江湖,真是後生可畏,令尊可好?”
武東山惶恐答道:“不敢,晚輩末學膚淺,皆因武林前輩提攜擡愛,故浪得虛名,家父托福甚好。
”
戴行遠暗暗稱奇,忖道:“風聞武東山少年氣盛,自負不凡,倨傲淩人,如今看來江湖傳言似言過其實。
”殊不知武東山鋒芒頓挫,氣質有極大轉變。
七星幫主戴行遠微微一笑道:“武少主駕臨敝舵不知有何賜教?”說着肅客落坐。
武東山低咳一聲道:“晚輩隻身遠來天南是為了查明一事………”
戴行遠道:“查明何事,與敝幫有關麼?”
武東山道:“家父最近幾年頻顯抑郁之态,無複昔年之豪邁,問他老人家又不說,為人子者豈能不憂,是以晚輩亟欲查明。
迩來武林中動亂、殺劫頻頻,恩怨糾結,豪奪巧取,這本是江湖中司空見慣之事,但其實不然,晚輩發現内中實蘊有極惡毒重大陰謀,武林中各大門派均有着隐憂,兇邪遙遙控制着……”
戴行遠面色微變,道:“武少主不可胡言,哪有此等事。
”
武東山淡淡一笑道:“在下前些日曾有點蒼之行,與貴幫曹松奎堂主同居一室,幫主諒已聞聽曹堂主之言。
”
戴行遠不禁一怔,道:“戴某聽說過。
”
武東山道:“如非摩雲神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