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說話。
”
戴行遠聞言怔得一怔,颔首道:“你我去廳内說話。
”喝令幫衆清理死者嚴加戒備。
兩人先後步入大廳,戴行遠道:“武少主有何話說。
”說時面現苦痛之色。
武東山低聲道:“晚輩知道眼前隻有一人能解救戴幫主危厄!”
“誰?”戴行遠問道,“孫道元?”
“不是!”
“那麼定是獨臂人魔冷飛!”
“也不是!”武東山道,“此人能否應允,端視幫主能否說服他,說真的,飛鷹幫與貴幫所行所為令人齒冷,此人最嫉惡如仇。
”
戴行遠默然須臾,道:“武少主來此就是為了說服戴某麼?”
武東山道:“晚輩不敢,言盡于此,晚輩就此拜别。
”言畢長施一揖,轉身快步走出。
“慢着!”戴行遠沉聲道,“戴某随少主一往。
”
武東山回面正色道:“此行必須守秘,不可絲毫外洩。
”
戴行遠掠出門外,嚴加囑附門下,與武東山急急奔去……
天色已是大亮,八達客棧喧嚣一片,行旅們各自捆紮行李結賬離店上道。
店小二正端着一盆盥洗用水路經過道,忽房門“呀”地開啟,唐夢周飄然走出,道:“盛大人呢?”
“盛大人昨晚回房,因心中煩悶,不能成眠,他老人家又出去了!”店小二笑道,“公子有事麼?”
唐夢周搖首道:“沒有,我自去縣衙尋他就是。
”說着向店外走去。
縣衙内當然無有盛秋霆蹤影,自在唐夢周意料中,離了縣衙轉入暗巷。
宣威城内不少丐幫門下高手,均易作小販布下極嚴密伏樁。
唐夢周進入小巷内,果攤旁坐着一老漢,目睹唐夢周,忙示一眼色,低聲道:“戴幫主已來到候駕多時。
”
這一切都是極巧妙的安排,唐夢周推開一扇小門,似是一戶人家後院,并無花木,隻擺設數盆盆景,牆角種植一株半人高石榴,果實累累,嫣紅似火。
他緩緩走向一扇敞開的木窗,隻見鬥室中床上躺着七星幫幫主戴行遠,旁立着武東山。
戴行遠額角爆出黃豆般大小汗珠,面色白蒼如紙,似不勝痛苦。
武東山霍地立起,道:“唐公子來啦!”
唐夢周含笑走入。
武東山道:“昨晚七星幫分堂一切情形均确如令師所料,令師呢?”
唐夢周道:“家師另有要事離去了。
”說着取出一顆丹藥喂服戴行遠口中。
武東山道:“在下出外,去去就來。
”身形一閃而出。
約莫盞茶時分過去,戴行遠内腑痛苦漸漸消失,不禁大喜翻身坐了起來,道:“救治之恩,永志不忘。
”
唐夢周微笑道:“些許小事,何值挂齒。
”繼而娓娓傾談。
戴行遠不禁動容,面露愧疚之色。
唐夢周道:“在下先行,半個時辰後可去客棧中相尋在下。
”說着走出房門而去。
八達客棧内天南镖局一行已然轉返,用完酒飯後均呼呼大睡,盛秋霆、周麒、沙青雲、莊士恭四人正在聚飲商談。
莊士恭雙眉愁結,不時長籲短歎。
盛秋霆換了一襲暗綠色長衫,左肩頭微微隆起,如非留意仍無法覺察,目睹唐夢周走入,忙道:“盛某聽說老弟相尋,所以-勿趕回,不知為了何事見教。
”
唐夢周道:“在下歸心似箭,不願久留……”
不待唐夢周說完,盛秋霆哈哈大笑道:“盛某知道老弟心情,客旅寂寞,人所難免,盛某何能強留,這席酒就算是與老弟餞行吧!”
唐夢周入席就座,殷殷詢問莊士恭镖銀有否下落。
莊士恭苦笑道:“恐怕天南镖局這個筋頭算是栽定了。
”
唐夢周道:“莊總镖頭不必過于憂慮,在下認為終必轉危為安,失而複得。
”
莊士恭道:“但願如此。
”
蓦地——
店夥來報七星幫主戴行遠來訪。
盛秋霆聞言暗暗心神巨震,忙離座與莊士恭、周麒出外相迎。
沙青雲望了唐夢周一眼,道:“賢弟真欲離去麼?”
唐夢周答道:“難道沙兄尚須留在宣威?”
沙青雲歎息一聲道:“愚兄與白衣邪君勢不兩立,豈能就此作罷,何況愚兄已應允相助莊士恭一臂之力,不能言而無信。
”
唐夢周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盛秋霆等三人已相偕戴行遠走來過道,步履匆促,魚貫入得房中,戴行遠與沙唐兩人寒喧數句,相繼落座。
莊士恭道:“戴幫主,失镖有下落麼?”
戴行遠聞言兩道劍眉一剔,目中威棱逼射,道:“有!”
雖隻一個“有”字,聽在莊士恭耳中不禁精神大振,但盛秋霆無異晴天霹靂。
莊士恭急急問道:“現在何處?”
戴行遠道:“落在白衣邪君手中。
”
盛秋霆面色微沉,冷笑道:“戴幫主,此事非同兒戲,盛某必須追回原镖,目前罪嫌最大仍是貴幫。
”
“這個戴某知道。
”戴行遠朗笑道,“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