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劍,必招來殺身大禍。
”
柏月霞美目眨了眨道:“小妹知道夢哥擔憂,不過小妹等人均易钗而弁,臉戴人皮面具,兇邪如何辨出小妹就是柏月霞?”
唐夢周冷冷一笑道:“萬一霞妹遇上令尊令堂,然令尊令堂卻又不知霞妹,出手辣毒淩厲,恐霞妹無法自全。
”
柏月霞秀眉微皺,柔聲道:“他們已來元江麼?”
唐夢周點點頭道:“來了,卻非同路,宛如陌不相識。
”
柏月霞面露黯然神傷之色,默默不語,心頭猶若針砭,陣陣刺痛。
唐夢周忽轉顔一笑道:“霞妹暫借白虹劍與我一用。
”
柏月霞嫣然微笑道:“白虹劍本是夢哥之物,原應壁還原主,夢哥是懼小妹闖禍麼?”
“不是!”唐夢周搖首道,“愚兄以此劍誘使白衣邪君現身露面,再不濟也須探出那魔頭藏身之處。
”
柏月霞花容一變,道:“他也來了麼?”
唐夢周朗笑道:“你我談此徒亂人意,傅嬷嬷呢?”
語聲方落,隻見人影疾晃,傅靈芝,符竹青及四婢魚貫掠入室内。
四婢裣-萬輻,道謝唐夢周相救之恩。
傅靈芝笑道:“大廳内已擺下一桌豐盛的酒宴,我等已有一日夜滴水未曾入喉,兩位請入席吧,也好暢叙離情。
”
唐夢周道:“在下奉陪。
”
一出廳外,即見鐵霖趨前躬身施禮道:“司空大俠三位已布好奇門遁甲,公子要出外請走玄武方位。
”
“好!”唐夢周點點頭道,“他們三位何妨來此一叙。
”
鐵霖道:“三位大俠二十斤酒已下了肚,藍大俠河水不犯井水,公子請他,他也不會來此。
”說着似欲言又止。
唐夢周詫道:“你還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
鐵霖道:“禀公子,方亞慧姑娘片刻之前來到,現在三位大俠處?”
柏月霞道:“誰是方亞慧?”
唐夢周道:“說來話長,我去前廳一下。
”說着迅快如風而去。
傅靈芝瞪了柏月霞一眼道:“你這孩子真傻,方才唐公子說派人護送你前往魯撫署中為何不允,須知你一去撫署,即是少夫人名份,你尚欲在武林中争勝稱強,何如此之愚!”
柏月霞曼歎一聲道:“我豈不知,無奈屈辱之恨非手刃此仇而後快。
”
傅靈芝冷笑道:“你不怕步令堂之後塵麼?”
柏月霞聞言不禁面色一變,道:“傅嬷嬷為何說此話?”
傅靈芝冷笑道:“唐公子一身所學莫測高深,分明身膺師門重任,一舉一動無不與整個武林安危息息相關,你既然愛他,便不可對他處處阻礙……”
柏月霞急道:“我哪有礙他之心。
”
傅靈芝道:“你還說咧,有你在,他還能放手而為麼?尤其是白衣邪君亦在元江,唐公子更不能分心。
”
柏月霞不禁意為稍動,默然須臾道:“那方亞慧是何來曆?”
傅靈芝聞言望了柏月霞一眼,噗嗤笑出聲來。
柏月霞大發嬌嗔道:“你笑什麼?”
傅靈芝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傻孩子,你自問普天之下博取你青睐垂愛能有幾人?”
柏月霞羞紅滿面,怒道:“一人就夠了,還能有幾人?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傅靈芝哈哈大笑道:“唐公子人中之龍,擲果潘安。
你乃眼高于頂之人,唐公子能博取你芳心,為何不能占有旁人垂愛,老身如年輕四十歲,必一見傾心,效那紅拂私奔。
”
柏月霞雙手掩耳,玉靥嬌紅欲滴,嗔道:“真是越說越不像話。
”
四婢吃吃竊笑不止。
此刻符竹青高聲道:“請來用飯吧!”
當下傅靈芝也不再言,競相入席就座。
這幢巨宅與茂記老棧僅一巷之隔,酒肴均為茂記老棧所送,入口芳香,味道腴美,令人大快朵頤。
紛莫半個時辰過去,唐夢周忽飄然走入。
傅靈芝發現唐夢周已換了一襲暗藍色織緞長衫,肩披一柄長劍,甚至鞋子也換了,不禁一怔。
柏月霞及四婢均蒙若無覺,盈盈立起,嬌笑道:“她走了麼?”
唐夢周似感一呆,忙道:“走了。
”欠身坐下。
一婢子與唐夢周斟滿了一杯酒。
傅靈芝倏地起立,含笑道:“老身敬唐相公一杯!”
唐夢周道:“不敢。
”一飲而盡。
柏月霞暗暗詫道:“怎麼傅嬷嬷喚夢哥為唐相公。
”
傅靈芝側顧柏月霞道:“姑娘與老身回房去,可将途中所得之物獻與唐相公研悟!”
柏月霞隻感滿腹疑雲,但知傅嬷嬷必有深意在内,便立起随着傅嬷嬷轉入房内。
符竹青突聞傅靈芝傳聲道:“符老記住,此人并非唐公子,乃妖邪易容喬扮,不可形于顔色,速穩住妖邪,待我等出來時,你即借故離席相尋公子。
”
姜是老的辣,符竹青雖心神巨震,卻不形于面色,舉杯相敬道:“唐相公,你我僅數面之緣,但老朽極欽佩相公武功,不想又在此元江不期而過……”
言說之間,四婢亦已獲知傳聲示警。
隻見符竹青哈哈大笑接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老朽要敬你三杯。
”
唐夢周軒眉朗笑道:“在下量淺,但老英雄相敬,在下不敢推辭。
”
這邊柏月霞在房内詫道:“你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