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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癡戀赉恨 雖死何痛 舟中怪客 刃掌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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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地往那叢篁竹飛出一掌。

     一片呼嘯強猛勁風打出“啪”的一聲大響,那叢篁竹登時中斷倒地,枝葉濺飛如雨。

     淡月星光下,忽聞一聲呱叫,隻見一隻黑鳥,由篁竹間飛出,撲撲展翅沖霄而上。

     長孫骥目睹“飛鷹手”雷浩掌力造詣驚人,微生凜駭,口中冷笑一聲道:“看你空有“飛鷹手”之名,一隻夜鳥,就引起你大驚小怪,這等微末技藝,還敢在我門前耀武揚威?你還是夾緊尾巴滾了吧。

    ” 長孫骥聽雷浩說是燕玲師兄,又目睹他掌力勁力雄渾,自料不能制其死命,若被他逸走,與燕玲大有危險,他知練武人最忌心浮氣躁,故而出言激動雷浩。

     果然雷浩氣極暴怒,眼内暴射奇光,哼了一聲,兩臂暴張,全身微躬,月色迷茫之下,雷浩直似一具黑色巨鷹,做勢欲撲,神态鸷猛。

     長孫骥一見他如此立式,就知他“飛鷹手”造詣驚人,若讓他抓上,定必洞脅穿腹,暗自兩臂蓄凝真氣,一面冷冷笑道:“你這架式果然威猛,但在我眼中看來,不過花巧好看,我猜你第一式必是“飛鷹攫兔”招到中途,突變“鷹翻搏擊”是也不是?” 雷浩一聽,更是怒憤血湧,暗中驚疑忖道:“我雷浩以“飛鷹手”縱橫大江南北,正邪各派門下,莫不聞風而逃,當然其中也有不畏死強傲之人,但也斃命在我“飛鷹七式”之下;“飛鷹七式”玄奧神奇,威力驚人,洞貫金鐵,裂石成粉;蓼心洲“拂花鬼指”“飛鷹七式”兩種絕學,馳譽海内,當之披靡,這人竟夷然不懼?而且連我招式均熟知能詳,不要這人又是哪個隐世老鬼門下?” 心中愈想愈疑?心氣難平,怒“哼”了一聲,道:“我這“飛鷹攫兔”滋味并不好-,你自問能逃出我這“飛鷹七式”之下麼?”語音中攙有一種急躁倨傲之聲。

     其實長孫骥自幼在雁塔之上嬉遊,夕陽-山之際,常有十數巨鷹繞塔盤旋互擊,他便留意這種鷹搏姿式變化,暗自揣摩記下,是以他忖知雷浩出式。

     在雷浩發話時,長孫骥忙中偷眼,見另一叢篁竹内隐隐看出燕玲一雙明澈寒星的眸子,閃閃發光,心中一動,等到雷浩“麼”字還未落音,突然穿空而上,快逾電閃,騰起七、八尺時,淩空一折腰,右手一招“天竺旃檀十八掌”中“蓮雲西來”當頭壓下,左掌兩招骈戟,迅如隕星般迳點雷浩胸後“三陽”穴。

     雷浩萬萬料想不到長孫骥猝然出手,隻覺一片重逾山-的勁風淩頭壓來,自己鷹式勢必不能收撤,否則,便會傷在長孫骥的掌下,心内不禁有點發怵。

     他乃久曆江湖之人,慌而不亂,就着鷹式原樣不動,疾射出去五步,反手一甩,劈出一掌。

     陡感自己發出掌力有如石投大海,而對方重逾山嶽的勁力,竟似附骨之蛆跟到,尚挾着一縷陰寒的指風襲來,不由大為凜駭,他知此刻絲毫慌亂不得,急貼地一撲,往外一翻,趁勢向左閃出去一丈左右。

     雷浩這一式用得巧快絕倫,竟然脫出掌下之危。

     隻聽得“嘭——”地一聲大震,長孫骥掌力接實地面,登時土飛石走,滿空塵漫。

     長孫骥右掌打空,左手“震脈十三指”疾望外一旋,身影還未落地,又起一招“五丁開山”把真力凝聚成一根石柱,呼蕩銳嘯,猛向雷浩胸前撞去。

     “飛鷹手”雷浩一着失去機先,處處被動,被長孫骥兩招雷厲電閃的急攻,迫得無還手之力,連連閃後,不自覺地退近燕玲隐身那叢篁竹前,雷浩隻道方才真是一隻夜鳥,是以對胸後毫無防慮之心,一面驚忖道:“此人年歲甚輕,哪來這等絕世武功?”蓦覺長孫骥那股掌力漸趨衰竭,已呈強弩之末,心中大喜,全身暴伸,雙手拾指倏忽如風,上下左右向長孫骥周身重穴拂去,略不帶半點風聲,卻又潛勁甚大,這正是巢湖蓼心洲奇絕武林之“拂花鬼指”。

     要知長孫骥這“天竺旃檀十八掌”是西天降魔奇學,自唐代中葉以來,已成絕響,從此湮沒千載,武林中罕有知有此套術者,不意天悟上人在慈恩寺藏經中發現這冊秘笈,因文學詭奧,而又繁若恒河沙數,曆垂幾五十載,才将此套奇學悟澈“天竺旃檀十八掌”盡凝陽罡至剛之氣,力能開山裂碑,銳能貫穿金石。

     長孫骥不過費了三月時光,仗着天悟上人講解竅門,以自身天賦之助,才能速成,但一切玄奧變幻,非短時之内所能參透,不能靈活施展。

     “天竺旃檀十八掌”每一招發出,最耗本身真元,長孫骥又是全力以赴,二招連珠推出,不禁心跳耳鳴,步履虛浮,兩臂乏力,隻感覺一陣暈眩,此是脫力之現象。

     是以被“飛鷹手”雷浩,十指如同鬼魅飄風般的戳攻,迫得手忙腳亂,力不從心,眼見就要傷在他那“拂花鬼指”之下。

    蓦然—— 篁竹後發出一聲銀鈴似地嬌叱,雷浩隻覺胸後一麻,宛如萬蜂螫體,奇痛難忍,不禁哼了一聲,兩手急撤,口中叫了聲:“玲師妹,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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