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兄弟相助,縱然你劍、珠得手,也難進得五陵墓隧。
”
霍天奎笑道:“鄧兄既知兄弟非借重不可,足見我這窮酸并不是貪欲小人。
”說時,手指向-字磚飛落而下,如戳腐朽,貫指而入,向上一掀。
鄧旭站立霍天奎身後,眼内突露殺機,左掌蓄凝真力,疾揚欲待壓下……
人影映在塔壁,霍天奎雖在起磚之際,眼中卻留意鄧旭人影一舉一動,突見鄧旭手影一揚,即往外一閃,疾逾閃電,口中喝道:“鄧兄,你待怎樣……”
聲猶未了,又是一陣微風卷入,将鄧旭手中火摺吹熄,隻聽鄧旭笑道:“兄弟用手擋風,仍然為風吹熄。
”說着“嚓——”地一聲,火摺複又燃起。
這一陣風太以奇怪兩人不禁轉眼投在塔階上,空蕩蕩毫無可疑之處?兩人均心中有數,如非外人侵入,哪有這麼巧法?
但霍天奎心中最忌憚的,而是眼前的“大力金剛”鄧旭,眼珠一動,忙道:“鄧兄,你隻管取劍,有我防護在後,若有這等虎口拔牙小輩,也難逃我這“寒陰掌”下。
”
鄧旭也不理會他這假仁假義的虛僞做态,風快地出掌望磚上一貼一吸,那塊-字磚随掌而起,磚下隻是一片塵土,哪有“月魄劍”蹤迹?
兩人不禁大為失望,隻聽鄧旭一聲輕喝:“我們快上,隻怕有人比我們捷足先登。
”兩人施展快速無倫,盤旋疾登。
要知“大力金剛”鄧旭,确如“三陰秀才”霍天奎所料,外貌樸實粗豪,胸内機智無比,城府之深,較“三陰秀才”毫無遜色。
他在第一次風卷熄手中火摺,心内已微微起疑?方才舉掌欲擊霍天奎時,再度又生旋風,心中已是踏實,認定暗中有人蹑入。
他忖知那蹑随之人,一定是英才絕學,自己在推究-字磚時,必在門外偷聽凝算,業已熟-於胸,在第二次風吹熄摺時,趁着黑暗中已騰身在三層塔上,這一驚覺,立即湧登塔頂。
确如鄧旭所料,夜行人貼在塔階上,眼見“三陰秀才”戳指掀磚,手掌望上一揚,打起一股勁風,将火摺逼熄,人跟着縱出,掠上三層塔上,兩眼下觑,瞧着那塊-字磚,暗中默算,已洞察玄微。
此時一見鄧旭吸起磚塊,見磚下無物,微微一笑,身軀一側疾如奔電般望那塔上旋去。
且說長孫骥鹞翻鷹旋登上塔頂,隻見冷月星寒,天風嘶嘯,略一伫立,便踱入塔内。
眼前一片漆黑,全憑夜眼摸索,他是毫無江湖經驗之人,又不谙星宿躔度,五行九宮之學,隻感腦中一片混亂,無從着手。
他躊躇良久,心頭生出一個蠢主意,暗道:“我不如摸磚暗數,大不了将一百四十九塊-字磚,上下十塊盡數掀起,當不難找出。
”心中一定,便一塊一塊默數下來。
暗中怎及明處那樣清楚,長孫骥數了幾遍,得數俱不雷同,他不由心生急躁,又心想“三陰秀才”兩人在塔下得了手去,這一浮躁,更是不能準确數計,好不容易,最後幾遍得數八十一塊,可是已耗卻了半個更次。
長孫骥随即旋下一層,正欲計數磚塊時,忽聞衣袂振風摺摺聲在下層騰起,倏地一驚,即閃在塔外凸緣上,貼在塔壁凝眼内視。
忽見一條黑影飄風閃電騰入塔内,手中火摺中一亮,刹那間,塔内一片通明,長孫骥看出那人形像,不禁幾乎驚叫出聲。
原來那人正是在渭河舟中,顯露一手絕藝“掌刃切木”的李翔,隻見他那毫無血色青慘慘的面孔上,浮出一絲愉悅之色,兩眼盯定一塊-字磚上,運指若風,倏地向下戳去。
長孫骥暗感奇詫,心說:“他怎麼也知道“月魄劍”在一百四十九塊-字磚下,那麼“三陰秀才”兩人呢?……不要遭了他的毒手吧?”
心正忖念之際,忽聽李翔喉中發出一聲低呼,一道奪目寒光騰起,隻見磚下果然擺列一柄斑駁蒼古的寶劍,這寒光是龍形劍柄口中-着一顆“骊珠”發出。
李翔翻掌五指一伸,就要抓住劍身之際……蓦然!
兩聲大喝,霍天奎、鄧旭已騰身而上,各出一掌,激如狂飚,火光頓熄,隻剩珠光青——地一片。
這時,李翔萬沒想到二人這麼快蹑追而上,此刻的他,一手執着火摺,一手抓劍,霍天奎兩人都是功力絕倫之輩,出掌若電,塔身逼仄,無路閃避,又舍不得棄劍,隻得将右手火摺一送,五指張開,一掌拍出,左掌疾望劍身探去。
兩股掌力一接“蓬——”的一聲大震,塔身微微晃動,塵砂飛落如雨。
鄧旭全心欲得“月魄劍”雖在出掌時,全神凝在這柄劍上,眼見李翔右掌揮出,左掌仍是望下落去,不由情急,掌力一撤,身形疾晃而前,右足猛望李翔左掌踹去。
李翔也非易與之輩,左掌向外一移,右掌“舉火燒天”急撞而出,鄧旭立時斜躍三尺。
這時“三陰秀才”趁機而上,右足閃電向那“月魄劍”劍身一挑,隻見一溜寒光望塔外飛出,人也跟着躍去。
無巧不巧地,那柄劍在長孫骥面前飛過,長孫骥五指飛出一撈,抓在手中,人已疾瀉而下。
“三陰秀才”霍天奎尚未飛出塔門時,李翔及鄧旭猛喝一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