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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江南道上 魍魉現形 觌面驚疑 皇英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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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心中均不禁駭然! 尤其是吳-更是悔恨難受,走又不能,不走又不是,似落湯雞般觳觫立在那裡。

     長孫骥一陣渺小,失望的感覺,齊都湧上心頭,自己在恩師天悟上人前孜孜苦學數年,原以為一身所學雖不能說之造詣精深,但指望報兄仇綽綽有餘,不料才出江湖不久,目睹奇人怪-那種身手,才知自身渺小得毫不足道,不禁微歎了一口氣。

     那是他自卑的念頭,自卑是一種束縛,遇事怯懦,羞澀,縱有蓋世的才華,一有此念在胸中做祟,一絲智慧均無從發揮,宛如無所做為的人。

     長孫骥一念至此,不由滿腔雄心頓失,茫然久之…… 繼而暗中一驚,忖道:“這駝背老者存身樹上,一定發覺自己在此,方才是為阻截範異,才将自己暫放過一邊,稍時他憶起自己,豈不要束手被擒,到手的“月魄劍”亦将奪去。

    ” 想至此,不由冷汗如雨,急望坡上樹幹叢密處,伏身閃去。

     這時“霓裳玉女”鄂逸蘭,對“淩霄書生”嫣然一笑道:“哥哥,你在想甚麼,伏大叔在對你說話呢?” 鄂逸雲哦了一聲,微微一笑道:“我早聽見了,也好,将他押回莊去訊問,我想“三陰秀才”既不把我“淩霄書生”放在眼裡,我們家居已久,漸已生厭,不妨松動松動筋骨,令他們不敢小觑江南道上人物。

    ” “霓裳玉女”鄂逸蘭含笑點點頭。

    這時駝背老者撮口一聲唿哨,音銳響亮,缭繞雲空,道旁楓葉簌簌飄落紛飛。

     忽聞官道上蹄聲響亮,刹那間塵埃大起,隻見一團黃霧中馳來四騎黑衣勁裝武師,一至近前駝背老者用目示意了一眼。

     立時一黑衣武師疾伸猿背,将吳-、範異挾上,四騎撥轉頭,又複如飛馳去。

     駝背老者又向鄂逸蘭附耳密言了數句,鄂逸蘭秀眉一聳,面現笑容,一對黑白分明雙眼,向長孫骥藏身方向望了望。

     長孫骥不禁大驚,頓時手心沁汗,這時,他可不敢閃避掠走了,怕帶出聲音,他知這些武林好手,耳目極其聰靈,深恐弄巧成拙,隻有默祝他們早點離去。

     遙遙望見鄂逸蘭對駝背老者嘴唇動了一動…… 駝背老者一點頭,隻見他們兩人同時斜斜躍起,飛雲馳電般向長孫骥原藏身之樹前落下。

     長孫骥不由渾身泛上一陣無名緊張,氣血浮湧,鄂逸蘭在樹旁微微察視了一陣,有意無意地目光望在長孫骥藏身的密林中,随即嫣然一笑,低聲與駝背老者說了幾句,神情妩媚無比。

     兩人又一鶴沖天而起,往官道中瀉落,與“淩霄書生”振步如飛離去。

     長孫骥在鄂逸蘭用眼望着自己藏身的密林中時,不禁倒捏一把冷汗,右手已撫着“月魄劍”柄,萬一他們尋至,即出劍奇襲,此刻見他們離去,如釋重負,長籲了一口氣後,沿着官道走去。

     黃昏日落之際,長孫骥已踏入銅官縣城,他此時腹如雷鳴,無暇浏覽市裡行人,迳自踏入一家望江居酒樓。

     店夥引入樓上,在一傍窗臨江的座位坐下,長孫骥點了幾樣菜後,就别面賞覽長江景色。

     店夥用眼凝視長孫骥肩頭藍布包裹的“月魄劍”一眼,面露驚喜之色,急急邁步往樓下跨落。

     長孫骥目睹大江日落,湧現金鱗萬點,江岸樯橹連座,波心雲帆片片,不禁心曠神怡,哪會察覺身旁店夥面色有異? 漸漸寒日西下,暮霭興起,霄色冷光,水浸碧天,江心客帆真似高挂雲際,遙望對江蓼嶼狄花,掩映竹籬舍,江風撲面拂衣生寒,目中朦胧轉濃,長孫骥怅望倚居酒樓,一股離愁落寞心緒湧上胸頭。

     這時店夥已将酒菜送上,他獨自低頭飲酌。

     迎江居樓上樓下已上了九成座,一片嘩笑聲,長孫骥心想:“這迎江居酒菜做得十分可口,難怪食客趨之若鹜,恐怕稍時難免有向隅者。

    ” 忖念之際,忽由樓下踏上一面目可憎老者,隻見他停在樓口,一對流光四射的鼠眼,向整座樓面一掃,掃在長孫骥座頭上頓住。

     店夥随在他的身後,哈腰笑道:“那邊靠壁還空着一副座頭,你老就請吧。

    ” 老者毫不理會,迳自往長孫骥的座上走去,在長孫骥對面一屁股坐下。

     長孫骥不禁心内有氣,明明店夥說是還有一副座頭,偏偏要擠在自己一處,這不是存心找麻煩麼?心内雖如此想,但他畢竟年輕面嫩,目光一垂,拈箸取食,隻當沒有這個人。

     隻聽老者打着一口藍青宮話,招呼店夥道:“店夥,照桌面上的酒菜再送上一份,我老人家也懶得費神點了,要快,瞧人家吃滿不是味,喉中快爬出饞蟲啦。

    ” 長孫骥忖道:“此人不但面目可憎,而且說話也讨厭極了。

    ”望也不望他一眼,舉杯沾唇就飲,别面望着窗外江心漁火明滅。

     哪知道老者竟不放過他,耳畔隻聽他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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