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此非為别故,緣因日前見得“餘仙子”據道:地圖并非其得手,故以,請問閣下,前言是否親目所見?”
長孫骥微笑道:“記得三位曾經說過,該圖有關三位一生榮辱,如能詳告,在下定效棉薄。
”
“崆峒三劍”聞言,面面相望“無情劍客”曹玉淵邁前一步,凝視了長孫骥一會,又掠呂翊一眼,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觀閣下器宇不凡,定系名門高足,說來慚愧,該圖本為崆峒所有,先師在日因見崆峒武學秘笈散失不全,武功漸趨式微,特留遺命,令老朽三人務必前往五陵墓道取得先賢所留“玉虛秘笈”三人同時照笈修練,勿令崆峒除名武林,誰知……”
曹玉淵似是極難啟齒,略停接道:“鹹陽投宿之時不慎,該圖被六指偷兒高明所盜,後被“歸雲莊”“旋風劍”所得,再落入峨嵋門下之手,即失蹤迹。
”
長孫骥聞言,忖道:“原來有那麼曲折,怪不得“崆峒三劍”道是一生榮辱,其實事關崆峒派興衰。
”遂道:“傳聞五陵墓道出入惟“栖霞老人”獨明其中奧秘,該圖……”長孫骥原意想說,該圖亦恐怕貴派取得不明白吧,隻因他生性忠厚,故以言之又止。
“崆峒三劍”均是數十年老江湖,豈有不知其意之理?“戮魂劍客”辛雷心中暗暗罵道:“好小子,今夜若非有求於你,怕不戳你一個大窟窿才怪?”
忙笑道:“江湖傳言不差,當今之世惟“栖霞老人”知其玄奧,隻因先師行道之時,曾有恩於他,上人繪一詳圖相贈,先師原來未有取那“玉虛秘笈”之心,隻望能親自振興崆峒派求功心切,走火入魔,故留下遺命,令老朽三人按圖取笈,誰知天不從人願,在鹹陽發生意外……”
長孫骥聞言将信将疑,本想當場将地圖交還,繼之一想,自己不日即赴栖霞,何不待見過上人問明真僞之後再做主意,便道:“物各有主,若實如所言,在下晉谒“栖霞老人”還堡之時,定使原璧歸趙。
”
曹玉淵聞言,感激之容溢於言表,道:“能得閣下一言,勝過如皂染帛,大恩不敢言謝,我等三人定在五陵相候,不見不散。
”
說完,三條黑影疾若飄風,刹那間就消失在樹林之後。
且說長孫骥心懸“天星幫”幫主閻鳳嬌武功盡失,若孟振飛再派人暗中趁自己追趕“離宮真人”之時下手,閻小鳳獨當一面,是否勝任?倘若“笑面羅刹”有甚三長二短,如何向“天星幫”衆交代?
長孫骥、呂翊剛至鎮口,忽然路旁傳出一聲怒嘯,随風入耳,呂翊忙道:“不好,韓賢弟遇上強敵,我們快去。
”
身法一緊,當先電射而去,長孫骥也自随後跟着,穿過樹林,月色之下果然見得五人正在舍死忘生地博鬥,逼近一看,四個青衣中年,四支長劍圍住韓瑞。
韓瑞此刻面上汗珠淌出如雨,額角青筋怒凸,時聞喘氣怒嘯之聲,顯然内力虛耗屆絕,那四個青衣中年,右劍左掌,配合得嚴密無隙,像是一種陣法,每出一招,韓瑞非得湧起一層劍幕護住全身無能化解。
呂翊一到得場外,伸手懷中,一-龍頭軟棒已掣手中,隻聞得一聲大喝:“惡賊竟敢以多為勝。
”
話聲中已沖入陣中,呂翊手中龍頭軟棒實有鬼神莫測之機,招式兼有棒、棍、槍、劍四種打法,自入場中,隻見他前挑、後打、左甩、右刺,快絕得無與倫比。
韓瑞本已精疲力乏,呂翊從天而降,豪氣陡增,手中劍連演絕招,須臾之間,已-優勢,但要得手也得百招之後。
長孫骥心懸“笑面羅刹”安危,不願在此多做耽擱,喝道:“兩位前輩請退,有事晚輩效其勞。
”
言罷,突然發出一聲清嘯,嘯聲中,身形電閃穿起“嗖”地拔起三丈高下,腰身一擰,蒼鷹攫兔般,電瀉向四青衣中年撲下。
他雙拳倏地化掌,一招“天竺旃檀十八掌”之“西天雷音”分攻而出,在長孫骥嘯音一起,韓瑞、呂翊各虛攻一招,閃身暴退二丈有餘。
四個中年聞聲均感一驚,同地身形一錯,連臂湧起如牆劍幕,同時左掌推出一股強猛掌風。
隻覺來人打出的掌勢,暗合禅門無上掌力,竟能沖破劍幕,左掌像是撞在一道鐵屏上,立時震跌在地,面白如紙,口角俱溢出絲絲鮮血。
這-是上次長孫骥為救閻鳳嬌雙掌打出十二成真力,自己也被反震得氣血逆翻,有了前車之-,所以這次僅打出七成真力,四青衣中年已無法消受。
長孫骥見已制住四中年人,道:“這裡事,請兩位前輩料理。
”
不待回答,一縷煙似的已回到客棧,隻見後房燈火尚明,心中甚安,輕聲喊道:“閻幫主……”一連數句,均無答應,不祥之兆襲上心頭;顧不得男女有别,飄身入内。
隻見“笑面羅刹”僵卧床上,一支長劍釘在牆壁上,僅露出一半在外,地闆有血數滴,閻小鳳蹤影俱無,隻有燭台下一張素紙在飄着。